不遠處,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內,男人望著草坪上讓人艷羨的一幕,眸光深邃而灼灼。
突然,電話鈴聲想起,打擾了男人的思緒。
他低頭看著電話上閃動的名字,劍眉蹙得厲害。
「什麼事?」
「淮安,我……」
陸淮安沒有說話,眉宇間卻已經有了不耐煩。
經過昨晚的一事,他已經對她失了所有的耐性。更何況,他現在沒有心情也沒有時間去理會她。
「有什麼事直接說,沒事我掛電話了。」
「不要……淮安,你不能這麼對我……」
陸淮安輕笑,似嘲弄又似可笑,「夏小姐,你覺得我該怎麼對一個對我用計下藥的人?娶回家做陸太太還是捧在手心裡疼著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
夏雪咬唇,「昨天是我不好,可是你也不能……」
「不能什麼?」
「不能和許陌,和她……你們……」夏雪斷斷續續的說著,那句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滿心的悲痛。
昨晚,他和許陌,在那樣的情況下,不用手指頭她都能想像得出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提到昨晚的事,陸淮安有一絲的恍惚,眸光深邃得看不出是悲是喜或是怒。
他側頭看向不遠處的草坪,穿著婚紗的小女人小鳥依人的靠在西裝革履的男人懷裡,陽光下,唯美得讓人不敢直視。
電話那頭又傳來夏雪的聲音,「淮安,我不介意你們昨晚做了些什麼。真的,只要你回到我身邊,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陸淮安簡言意賅,「我們到此為止。」
「你說什麼……淮安,你不能這麼對我……」
陸淮安眉頭蹙了蹙,眼神已有不耐,「夏雪,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我沒有這麼好的耐性。」
夏雪死死咬著下唇,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個人會如此毫不留情的拒絕她。
昨晚,到底是她走錯了哪一步?不該下藥,還是死活都不該讓許陌跟著陸淮安單獨離開?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只知道,陸淮安這個人向來說一不二,他說到此為止,那麼,他就一定會和她到此為止。
可是她怎麼甘心,他又怎麼能這麼對她?
她對他的心天地可鑒,她守了他這麼多年,就換來一句「到此為止」?
那個女人,都已經要結婚了不是嗎?他對她,仍然放不下嗎?
「爺爺他,他不會同意你這麼做的……」
「你以為不是爺爺,你可能會在我身邊這麼久?夏雪,你和那人那些勾當,當真以為我不知道?」
夏雪驚了驚,他竟然都知道……
也是,這個人,從來都那麼聰明,很多事都明白,卻懶得去點破。
「我是愛你的,淮安,你相信我……」
「那又如何?你永遠也進不了我心裡半分。」陸淮安說著,側頭看了看仍在草坪上拍照的女人,眼裡自然而然流露出溫柔的光。
「陸淮安,你會後悔的!」
「是麼?那我拭目以待。」陸淮安微哼了一聲,嘲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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