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藍小禾發洩個夠,吃完飯後,許陌和苛桐又陪藍小禾血拼了一下午,直到兩人怨聲滿天,藍小禾才興致缺缺的回了酒店。
許陌看看時間也不早,準備直接去溫家。
她和溫言商量好,就算她們有什麼新的想法也應該和溫母說一聲,畢竟這婚禮大部分的事宜都是溫母在操辦,她們自作主張恐怕溫母會不高興。她還沒有嫁給溫言時,溫母待她好那是因為想讓她早點進門,可是既然進了門,很多事情又都會不一樣。
婆婆和媳婦之間,很多問題都是說不上原因的。就好比上次她在溫家溫母想讓她和溫言早些生孩子的事。
此時已近傍晚,夕陽的餘輝從車窗外灑在身上,映出一片別樣的紅。
許陌聽著電台裡的廣播,女孩子溫婉安靜而純潔的聲音響在耳畔,訴說著一個又一個讓人哀婉的愛情故事,伴隨著悠長憂傷的歌聲,更是讓人心醉。
她輕歎了口氣,想起自己竟然馬上就要結婚,多少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二十五歲就進入婚姻,相較於她原先對人生的規劃,是早了很多。
等紅綠燈時,她忽然瞥見不遠處陸式門口幾個形跡可疑的人,他們皆是黑衣墨鏡,儼然一副打手的形象,這讓她很自然的聯想到了那天夏雪派來請她的那個男人。
她下意識看了看周圍,竟然沒有發現跟蹤的同事,心想著顧以端到底在做什麼?
紅燈轉換,她想了想,將車停在了他們不遠處的街邊。
她看了一會兒,陸式竟走出一個人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陸淮安,他身後跟著二個模樣冷峻的男人,在黑衣人的簇擁下,上了車,而那些黑衣人,則上了他們後面一輛車。
許陌更是奇怪,陸淮安的身份雖然有保鏢之類的並不稀奇,身邊跟著幾個朋友或者手下也不稀奇,可是以她對陸淮安的瞭解,他是極為低調的人,也向來習慣獨來獨往,身邊很少跟著人。
就連她,也只能隱隱認出跟他同乘一輛車的其中一人。
那人名叫白欽,六年前她還住在陸淮安家時,陸淮安曾帶她見過白欽。白欽是他的發小,身家應是極其龐大,他在C城私自買了一個公園,就為了開一個並不算特別高檔的餐廳,做得一手好菜。
許陌自然不會傻到真的以為他就是一個單純的餐廳老闆,就她所見到的那個位於公園深處的餐廳,裝修只能說別有韻味,卻絕非真正的高檔路線,定價不便宜,卻也不算高。
若他真的只是一個餐廳老闆,如何買得起C城黃金地段的一個公園?且不說這公園佔地多少平米,就憑它所處的地段,若非關係很到位,他恐怕連地都不能買下來。
前面兩輛黑色的車慢慢行駛起來,許陌想也沒想,便跟了上去。
她現在沒有警員幫忙,一個人又怕被發現,便只能遠遠跟著,中間隔了三四輛車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