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可煩的,還嫌賺得錢不夠多?」
溫言笑了笑,「誰會嫌錢多?」
「有錢花縱然好,可是如果婚後你為了賺錢弄得這麼忙,我可是不幹的。」
溫言將鞦韆停下來,繞到前面與她同坐,刮了刮她的鼻尖,道:「這麼快就當小怨婦了。」
許陌不依,「什麼小怨婦,我是在說事實。我是警察,本來已經工作時間不定了,要是你還像現在這麼忙,我倆幾天才能見一面兒,還結婚做什麼,還不如不結呢。」
溫言伸手環住她的肩,許陌就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裡,道:「啊言,真的,錢這東西夠用就行了,我也不希望你這麼辛苦。你看看你今天,雖然表面上在笑,可是眼睛都是疲憊,昨晚肯定沒睡好吧?趁我不注意就歎氣,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看不出來你今天其實有煩心事兒?」
溫言歎了口氣,側頭在她頭上烙下一吻,道:「影響到你了,抱歉。」
許陌抬起頭來,看著他,認真道:「我們既然要結婚,有什麼事肯定是要一起商商量量的,就不要說什麼影響到我的話。生意上的事兒,我雖然幫不上什麼忙,但是看你這樣,我也心疼。啊言,如果你覺得真的累了,就把生意做小點兒,這並不影響什麼。我也不是沒手沒腳的人,一定要讓你養,你不必這麼累的。」
溫言看著她,忽然笑道:「別人都希望自己的老公多賺點兒錢,你怎麼反而勸我呢。」
「跟你說正經的呢,每個正形兒。」
溫言笑著抱住她,「行了,我有分寸。我還想跟你開開心心白頭到老,怎麼可能把自己搞垮了。」
許陌還想說什麼,卻又覺得不合適,只好忍了回去。
方纔那些話,她說的都是自己內心的想法,和對生活的態度。她渴望平靜的生活,她對婚姻也有著自己的渴望,她一直希望自己的丈夫可以是朝九晚五,不用太過勞累,也可以不用去太在意金錢,可以時常陪伴在她的身邊,若是久了覺得厭煩了,就給對方放個假。
她一直覺得陪伴才是婚姻最終的目的,若不然兩個人為什麼要重新組成一個家庭?若只要有愛情,一輩子談戀愛不也是可以的?
但她也知道,男人的事業心,是不容得他人質疑的。
所以,她自然也不會強迫溫言。
溫言是個溫潤的男子,脾氣好,卻不代表沒有報復。若不然,他當初就會規規矩矩的從政,而非從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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