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他看了看手中的檔案袋。
「哦,這個啊。」許陌無所謂的說,「這也沒什麼,畢竟這樣的解決辦法也是應該的。」
若是以前,顧以端必然信了她的話,可是今天早上,當他看到謝警司給他的照片時,他就知道,他再次被眼前這個女人騙了。
顧以端微歎,「陌陌,如果你覺得難受……」
「我為什麼要覺得難受?」許陌打斷他,「我知道你在亂想什麼,但是我是溫言的未婚妻,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更何況,這案子起初我隱瞞就是不對,畢竟我和陸淮安之間……所以,這樣也挺好。再說,婚期也要到了,我也確實有很多事要忙,放個假也不錯。」
更何況,她不得不承認的是,她在面對陸淮安時,總是容易失去自己平時辦案時的冷靜,她看不穿他,他卻能夠很容易將她看穿,她在他面前,活脫脫的就像一個小丑。
這樣的她如何能夠去正確判斷?
那麼,這樣也好。
她將案子交給顧以端,就不用再見到那人,不用去猜測,去害怕,去糾結。
她可以回頭看看她的溫言,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她未來的丈夫。
顧以端看著她的平靜和堅定,也沒再說什麼。
他知道,要是六年前的許陌,她一定會按照自己的心走,哪怕頭破血流也絕不回頭。
可是現在的她,偽裝得太過厲害,他看不穿她分毫。
但是他知道,偽裝的人向來辛苦,也向來,最不願別人去揭開她的真面目。
*
許陌什麼東西也沒有收拾,就直接出了警察廳,直奔溫言的公司。
她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想知道,她只想快點見到溫言,聽他說愛她寵她,說一生一世的話。
她沒有讓秘書通傳,直接就闖進了溫言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溫言正和幾個經理開著小會,被打斷,他不悅的抬起頭來,見是許陌,緊蹙的眉頭又不自覺的舒展開來,微微有些詫異。
「陌陌?」
許陌從來沒有這個時間到公司來找過他,就算來,那也是跟客戶似的按著預約程序走,他也斥她這樣太生疏,她卻依舊規規矩矩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