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女人是不是太不可理喻了。」
陽光把一杯酒一口喝下,然後對天天說,說完又再來一杯,酒嘛水嘛,喝死拉倒。
「這,我真的也說不好,這別人送的錢,是不要白不要,關鍵是送錢的這個人,他……」
天天覺得自己終於抓住了問題的重點:「問題是現在不是張三,不是李四,是你最討厭的那個人,是嗎?其實你還是介意雲兒的那段過去的?始終是過不去這個坎?
陽光看了天天一眼,這個有八塊腹肌的傢伙,還有這洞察人內心的超強能力。不知道是不是和心理醫生小米在一起待久了,一說一個准。
「我經常告訴自己,在這件事情上雲兒也是受害者,我應該把這事給忘了,但是我怎麼忘得了呢。這老婆不是電動車,讓人騎了一圈又送回來,我還像沒事人一樣,而且她和經理都有過孩子了,和我都沒有過。」陽光坦白地說。
天天沒想到被自己給蒙對了,看樣子找了超級無敵讀心人的小米老婆,還是有好處的。 可惜她去湖南總部開會了,不然讓她好好開導開導陽光,肯定比自己強。
「兄弟,我覺得話不能這麼說,作為男人吧,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人家雲兒心裡也苦著呢。人家自從跟了那個畜生之後,真的是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你也該好好體諒一下人家,真不容易。」
「不過就是走錯了一步棋,你不該這麼不依不饒的,抓住不放。再說,你在離婚後,不是也找過小蜜嗎?你就沒犯過點小錯誤?」
陽光的臉一紅說:「我和小蜜沒走到那一步。」
「什麼叫那一步呀。」天天故意明知故問。
陽光錘了他一拳,用來掩蓋心裡的不好意思: 「就是沒走到夫妻那步,我這輩子就只有雲兒這一個女人。」
天天笑著說:「你這是把自己當成烈男了吧,總覺得別人不貞不潔的,就是你守住了自己那點清白。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的想法也真的是out了。」
「只要人家雲兒是真心和你過日子,你就不該抓著這點小辮子不放,咱是男人,那心得裝下天,裝下海。」
「有些事,是大是小,要看你是什麼。如果你是螞蟻呢,那就是天大的事,如果你是大象,那就是小事一樁。
天天覺得越來越佩服自己呀,這自創的名言呀,一句一句地往外蹦,都不帶打彎的。
陽光有些話悶在心裡很久了,今天終於對著好朋友說了出來,覺得心裡說不出來的痛快。聽了天天的話,他彷彿豁然開朗,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你說得對,這問題的根還是我沒調整好心態,好了,我就回家去了。」
「幹嘛就走呀,陪我坐坐,小米又不在家,我一個人喝悶酒,怪沒意思的。」見陽光絲毫沒有站住腳步的意思,他笑著說:
「說到底,就是個重色輕友的傢伙,趕著回家吧。也好,回家和雲兒服個軟,說個好話,這事也就過去了,以後好好地過日子。兩口子能在一起,那是幾輩子修來的浮起,必須得珍惜。」
回到家裡,陽光沒想到雲兒還沒回來。他坐在臥室裡,突然覺得有點難受。想起雲兒上次給他買了個什麼解酒的藥。就在床頭櫃裡翻了起來,想吃上一粒,今天的確是喝多了些。
看到一封信安安靜靜地躺在雲兒那邊的床頭櫃裡,他無意間拿起來一看,頓時愣住了。是經理寫給雲兒的信,她這麼寶貝地收在床頭櫃裡。
看著那情真意切的一字一句,他心裡越來越難過。經理和雲兒之間難道真的有過感情,不然這信騙不了人,那筆巨額財產騙不了人。 它們都真實地存在著。
「你什麼人呀,幹嘛偷看我的信。」這時候傳來雲兒憤怒的聲音。她看見陽光喝的醉醺醺的,正在看經理寫給自己的信。
「你還知不知道什麼叫個人空間呀?」
陽光笑了笑說:「個人空間,兩夫妻哪來的個人空間。原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的手機你查過,我的QQ你上過,哪裡給過我什麼個人空間。」
「你幹嘛,是存心找架吵吧。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還這麼不依不饒的,現在的我沒幹過這種事吧。」
她從陽光手上把信搶下來,在空中一揚說:「現在是你在看我的信,你還在強詞奪理。」
「你準備把這信放在床頭櫃裡一輩子嗎,還是你乾脆就把它放在枕頭下面,枕著它睡覺。」酒醉加上心痛的感覺,讓陽光失去了理智,說話開始越來越尖銳。
「懶得理你,喝醉了在這裡發酒瘋。」 她把信重新放進床頭櫃,對於雲兒來說,經理現在就是一個已故的故人,這是他一生中唯一寫過的一封信,自己總不能把它給扔了吧。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陽光覺得很受傷,他突然一把抱住雲兒,狂吻著她。
突如其來的霸道狂吻,再加上濃濃的酒味,讓雲兒覺得喘不過氣來,她連忙推開陽光。
「怎麼,親都不能親一下嗎?」陽光的眼中現出血絲,狂怒地說。
「你瘋了,我拒絕和瘋子說話。」雲兒自顧自地想要去浴室洗澡,卻被陽光拉了過來,他的力氣那麼大,以至於他們雙雙倒在席夢思上。
陽光開始撕扯她的衣服,雲兒拚命反抗著。她覺得有愛才能愛愛,現在在陽光的眼睛裡,她只看到了對於那個死去經理,無窮無盡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