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你怎麼還沒睡呀?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天天覺得是自己有心事失眠,然後不停地在沙發上翻身,吵到老大了,讓她也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不由歉然地問。
「不關你的事,是……,」老大吞吞吐吐。
天天爽快地說:「說吧,咱們是好兄弟,應該無話不談才是。」
他這個人的脾氣最聽不得別人說半句話,再留半句,能活活把他給急死。
「我睡不著。」
天天關心地問:「怎麼,傷口又痛了。」
「不是,是我好幾天都沒洗澡了,特難受。」
天天頓時皺起了眉頭,他知道老大是有潔癖的,但是這什麼事情自己都能幫她做,甚至包括抱她去洗手間。
但是這洗澡的事情自己怎麼能代勞呢?
「你手傷成這樣,也不能碰水呀,萬一發炎怎麼辦?」天天為難地說。
老大可憐巴巴地說: 「我很想用水擦擦,身上覺得黏黏的,好像非常癢的感覺,難受。」
她看了天天一眼說:「你幫我把水打好,我自己來擦。」
「你一隻手也難度太大了點吧,還是我來想辦法吧。」
老大笑著看著他,天天能想出什麼辦法,難道他要幫自己擦澡不成。
那她是真的求之不得呢,悄悄地看了自己的波濤洶湧一眼,她充滿了自信,那擦洗到這裡的時候,天天不可能不動心。再怎麼正派,他也是個有血有肉的男人吧。
算起來,他已經多少天沒近過女色了,自己把他留在身邊都已經幾個月了……
老大眼前浮現出一副迷情的情景,溫暖的水,溫柔的手在自己身上遊走。而天天的眼神變得越來越迷離,終於忍不住……
「浴室在那邊,你去哪裡?」
看著天天出了門,老大從激情的想像中醒來,連忙問。
天天回頭說:「你等我一會兒。」
「我等你。」老大嬌柔地說。
她的身上現在就像是被什麼人點燃了火種一樣,火燒火燎的,只希望今晚天天能幫她熄滅這火焰。
就算在病房不能愛愛,至少也要抱抱親親吧。
現在他們一個是孤男,孤獨的離婚男人,一個是寡女,成了小寡婦的女人,湊在一起就是絕配了。
一定會像乾柴烈火般火爆異常……
過了十幾分鐘,天天領著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進來,老大奇怪地問:「她是誰?」
「是我請來照顧你的,我剛才已經問過了,是醫院裡最好的護工,讓她給你擦澡吧。」
老大看著這個標準的農村婦女,上面穿著一件土得掉渣的花襯衫,下面是一條繡花的黑褲子,不由感覺到徹底的無語。
看她那手是那麼粗糙,恐怕自己那無數護膚品保養出來的細皮嫩肉,都會被她擦澡時給擦破了。
「不用了,你讓她回去吧,我明天會申請出院。」
「我經過專門訓練的,你放心,絕對讓你佷舒服。」女人最後爭取著。
老大拿出一張百元大鈔對女人說:「麻煩你跑這一趟,這錢你拿著,我真的明天就要出院了。」
雖然沒有留下,但是只在病房站了幾分鐘,就得到一張百元大鈔,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上前接過百元大鈔,笑呵呵地走了。
自己從早到晚二十四小時照顧一個病人,也就是這個價,今天算是賺了。
「你怎麼能出院呢?傷勢還這麼重,你這不是胡鬧嗎?」天天說。
看著他關心的眼神,老大心裡暖暖的,其實天天對自己也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情意的,不是嗎?
「我會請一個醫生,專門治療,然後再讓我的小保姆服侍我,她做事乾淨利落,我才放心,這個女人太鄉了點,看著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