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接到以前一個狗頭朋友的電話,讓他晚上去酒吧玩,經理有些猶豫。那些迷離閃爍的燈光,蠱惑人心的節奏,還有那風情萬種的各色美女,似乎已經離他很遙遠了。
這些日子以來,他每晚都守在雲兒身邊,像個標準的住家男,根本沒參加過什麼瘋狂的聚會。去或不去,他想想還是徵求一下雲兒的意見,潛意識裡他希望雲兒像個強悍的小妻子般管著他,不讓他去。 原本最不愛被人管的男人,卻是這麼期待著雲兒的管束,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
「我朋友叫我去泡吧。」他故意把泡吧兩個字說得很重。
雲兒淡漠地說:「你去吧。」
「你不怕我被別的女人勾走呀?」經理悻悻地問,這女人怎麼對自己任何事都顯得這麼漠不關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他們是最親密的人呀,甚至有了孩子,只要雲兒願意點頭,他也會給她一個家。
雲兒目無表情地輕輕搖頭,說實話她巴不得經理不要這麼時時刻刻分分秒秒地跟著她,讓她感覺到無法呼吸。 他到外面找女人也好,最少不要來煩自己,孩子雖然已經五個月了,但是她還是不放心,所以拒絕和他愛愛。
但是他像小孩要糖果般,期待著火熱的情愛,每天他的手像是膩在她身上一樣,時而在她的頸部輕撫,時而在她的腿上流連,讓她覺得難受。
看著眼前淡漠的女人, 經理心裡非常難受, 雲兒是個很癡纏的女人,他是見識過的。 原來經常和陽光一起出去喝酒,總是不停地聽見他的手機響,然後陽光躲到外面接電話。
回來後,他無意中問:「是誰電話?。
陽光總是有點不好意思地回答:「是我老婆的電話,她特別纏人。」
還有雲兒怕陽光中午在餐廳吃得不好,所以經常給他準備便當。 那個便當盒打開之後,漂亮得像一幅畫,不但好看,而且搭配的很好,營養全面。 那時候他還沒見過雲兒,但是心裡對她就有了一絲模糊的好感。
這麼多年跟著自己的女人不計其數,卻沒有一個為自己做過飯,包括他的前妻。 想到自己的前妻被自己派人毀容,經理心裡沒有一絲半點的憐憫,她有什麼資格和自己鬧,結婚那麼多年,每一頓飯都是家裡的保姆做的。
沒想到到了自己的身邊,雲兒也變成了和前妻一樣的人,從來不進廚房不做飯,原來為陽光早起做愛心便當的熱情,消失不見。
其實這個女人是不愛自己的,經理悲哀地發現,不管自己付出多少,改變多少,她都從來沒有感動過。 對於雲兒來說,這裡只是她的一個避風港,為她遮風擋雨,她的人雖然在自己身邊,但是心卻是空的,丟在了陽光那裡。
幸好他有個足夠能夠毀滅雲兒最後一絲幻想的好消息告訴她,想到這裡,他冷冷地一笑。
「你聽說陽光找了女朋友嗎?」 經理不動神色地把一顆重磅炸彈扔在雲兒心上,然後得意地看到她臉色慘白。
「哦,他找女朋友也很正常,現在他畢竟是單身嘛。」
「不過他的女朋友我們都認識的,應該和你還很熟。」
「是誰?」雲兒不由問。
經理賣關子般停頓了幾秒鐘,才輕輕說出那個名字:「小蜜。」
「怎麼可能?小蜜是有老公的。」
「也許陽光是太愛小蜜了,愛到不在乎世俗的目光。」經理故意添油加醋地說。
雲兒突然直視著經理說:「你派人查了他嗎?」
這個經理當然不會承認,他連忙說:「沒有,我是有一次出去給你買吃的,無意中碰到了他們,手牽手走在街上,特別甜蜜的樣子。」
「陽光怎麼會這麼傻,要找找個正兒八經的女人,好好過日子,生個孩子,幹嘛要招惹有婦之夫呢。」
想起第一次看見小蜜,陽光那雙眼發直的樣子,雲兒就狠狠地說:「男人都不是東西。」
「除了你前面的這個男人以外都不是東西。」經理連忙說。
「一樣的,你招惹的也是有夫之婦,就是我。」雲兒指著自己的鼻子說。
「我是紅杏出牆,你是摘了出牆的紅杏,我們都不是東西,是垃圾。」
「你瘋了嗎,寶貝,這麼捨得罵自己呀。」
「好了,你快點和朋友出去玩吧,讓我靜一靜。」雲兒暴躁地說。
看見她下了逐客令,經理忍住一肚子的氣,她是吃陽光和小蜜的醋,憑什麼把怒火全部發在自己身上,像驅趕小狗小貓般地把自己,這個房子的主人往外面趕呀。
這樣的女人,自己還為她守身如玉幹什麼呀,好,既然她趕自己出去,那麼今晚自己就玩個痛快,不回家了。
夜色酒吧
「我們的回頭浪子又重出江湖了。」經理的發小劉總舉起酒杯說,自從他找了那個叫什麼雲兒的女人後,就沒和自己出來玩過。
「什麼回頭浪子,不過是玩累了,休息一段時間罷了,我那又不是真槍,難道還真能天天用呀。」
經理好久沒有這麼痛快淋漓地說著有色的笑話,感覺真的特好。
這時候,劉總指著隔壁桌上兩個笑得前仰後合的美女說:「那兩個不錯,正好我們一人一個,今天要不要來個比賽,看誰更持久,上次輸給你我還真的是不服氣。」
想起那次把兩個美女灌醉,帶到酒店,但是四個人只開了一個房間,比賽哪一對愛愛的時間更長久,那兩個迷迷糊糊卻熱情如火的女人還幫著他們數數,真的是夠壞。
但是壞女人有什麼不好,一點也不作,會盡情享受瘋狂愛愛的感覺,她們會開懷大笑大叫,會像火焰般熱情燃燒,會把自己送到最高的巔峰,忘記一切煩惱,好過雲兒那塊冰,一塊拒絕融化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