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燈光下熟睡的雲兒,經理眼中露出濃濃的殺機,他真的是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這輩子自己算是徹底栽她手上了,本來他對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都是那麼無所謂,可有可無,甚至對跟了自己三年的前妻也是說毀就毀,沒有半點同情。
其實這雲兒又不是特漂亮的那種,關鍵是也不溫柔,每天像只刺蝟一樣對著自己。
算起來有多少女孩想為他生孩子,都被他用各種各樣的方式給打發掉了。這是他第一次想要做一個女人的老公,做一個孩子的爸爸。
可惡的她就是這麼回報自己的一往情深的,沒事就去和陽光幽會,那婚都離了,兩個人還有什麼見面的必要嗎?
當時經理靠著車子,隔著湖南菜館的玻璃窗,看著他們兩個人,他攥緊了拳頭,在心裡咬牙切齒地說:
「雲兒呀雲兒,你今天如果敢跟著陽光走的話,我就算捨不得動你,也一定要讓陽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還算她懸崖勒馬出來了,看情形,陽光在後面追著趕著,她也絲毫不動心,讓他稍微好過些,但是心裡還是堵得慌。
這女人,自己到底要怎樣才能得到她的心呢?
關鍵是她到底現在還有沒有心呀?
雲兒的心是不是早就已經丟在她和陽光的家裡了?
帶著一種嫉妒夾雜的恨意,他的手在雲兒脖子上一寸的地方游移,暗暗說:
「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保證你一定會後悔的。」
感覺到一種濃烈的殺機在自己身邊,雲兒閉上眼睛裝睡,自己回到了這裡,從此以後算是與狼共枕吧,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才行。
剛才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看見經理冷冽的眼神,她知道他非常非常生氣,現在他的手就停留在和自己脖子相距一寸的地方,她的心情也非常矛盾。
其實她希望經理直接把自己掐死拉倒,丟了愛情,她就成了一個空殼,真的是沒有什麼可留戀的,畢竟這麼多年來,陽光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全部世界,失去了陽光,也就失去了生命的意義。
但是她又非常害怕,因為現在她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小生命和自己息息相關,那是她最親最愛的孩子,生命的延續。
一直控制著呼吸的頻率,安然地裝睡著,直到她感覺房間裡陷入了一片黑暗,才暗暗在心裡鬆了口氣。
她現在身無分文,走出了這個門口,根本無處可去,經理一直是防著她的,她有可以隨意購物的信用卡,卻沒有一分錢現金,一分也沒有。
這時候她突然感覺到一陣潮熱的液體從自己的睡裙下面流了出來,她驚恐地想:
「難道自己的孩子保不住了。」
想到這裡,她顧不上對經理的反感,推醒他說:「我有點不對勁,送我去醫院。」
經理睜開眼睛一看,只見床單上都是斑斑點點的鮮血,他不由慌了神,現在雲兒乖乖跟著自己回來,就是為了這個孩子有一個完整的家,如果孩子沒了,應該自己就徹底沒戲了。
他慌張地把雲兒抱上車,那麼那麼多的血,把車子後面的位置都染紅了。
一邊開車,他一邊對雲兒說:「寶貝,不要怕。」
到了醫院,雲兒被迅速推進了急救室,經理連忙去交錢。他第一次覺得恐懼,害怕會失去自己的孩子,害怕會失去自己的女人。
他突然想起有一個女孩懷了六個多月,被自己連哄帶逼地弄上手術台,聽說因為引產手術不成功,就直接死在了手術台上,還讓他難過了五分鐘左右。
其他的女人死了不過是五分鐘的傷心,他照吃照喝日子照過。
但是雲兒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如果失去她,自己絕對會傷心一輩子。
古話說一物降一物就是這樣吧,自己曾經是無數女孩的剋星,讓他們為自己要死要活的,而現在雲兒是自己的剋星。
急救室的門打開後,醫生走了出來,經理連忙上前問:「醫生,我老婆和孩子怎麼樣了?」
醫生平靜地說:「孕婦有流產的跡象,但是現在已經控制住了,需要住院打黃體酮配合口服中藥保胎,基本沒有問題。」
經理吁了一口氣,他知道醫生說話一向是非常謹慎的,一向是模稜兩可,免得負責任。
如果孩子能保住的幾率是百分之八九十,也會說是不確定,如果不到這個幾率,那更加是把什麼可能都分析清楚,而且絕對會說到什麼可能一屍兩命的程度。
他這麼肯定地說基本沒有問題,那就是真的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