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們了,老大蘇果,大清早地開車兜遍了大半個城市,才把這些豬豬裝上車,運到這裡來。」
天天這句話一出口,當然是免不了被大家群毆的,他抱著頭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還故作慘狀地向老大求助:「老大,你看他們就是這樣欺負我的。」
「來,到我這來,我保護你。」老大笑瞇瞇地說。
一群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地到了道觀門口,小米連忙提醒:「不要鬧了,怕會引起道觀裡師傅和信徒的不滿。」
眾人頓時人模人樣地嚴肅起來,魚貫走進道觀。
小米放眼一看,道觀內的各個殿堂都擠滿了信徒,那真的是黑壓壓的一大片呀。大殿裡放著很多蒲團,有很多道士正跪在那裡,口中唸唸有詞。
只見飛哥也穿了一件土黃色道袍,雲兒不由好奇地問:
「你怎麼也穿上道袍了,飛哥。」
穿上道袍的飛哥,看上去竟然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我原本就是道觀的居士。」
小蜜問:「什麼叫居士呀?」
「就是偶爾住在道觀裡,為道觀做一些打掃的工作。「
看到他們還是不能理解,飛哥解釋道:「有點像佛教的俗家弟子那種。」
小米對飛哥頓時肅然起敬,真的是想不到呢,難怪飛哥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原來是受了道教與人為善,清淨修為的影響。
「這佛教和道教有什麼衝突嗎?」雲兒問飛哥,因為她突然想起昨晚陽光說的話。
「其實是沒有衝突的,都是勸人向上,道教也好,佛教也好,都是要看自己的心。」
想起莊子說的,不管周圍如何,一定要守住自己的本心,小米彷彿是有點懂了,其他人倒是雲山霧罩的,聽不出個名堂來。
雲兒聽到道教和佛教沒有衝突,就偷偷地瞪了陽光一眼,人家是老婆奴,那倒沒什麼,那不是怕,是愛。
他倒好,是標準的老媽奴,一天到晚就是我老媽不許這樣,我老媽不許那樣,看著都累。
大約誦經一小時後,放生儀式正式開始了,只見有三個道士用不知名的樂器,演奏著一種讓人非常平靜祥和的樂曲。
很多道士魚貫而出,在湖邊設好的一個香案前,舉行了莊嚴的放生儀式,眾信徒也虔誠地對著湖面行禮。
看見群裡的朋友都是雙掌合十,飛哥做了一個簡單的示範,口中說著:
「像這樣是手指交疊的稽首,不是雙掌閉合。」
然後進入最後一個環節,放生,小米等人學著其他信徒的樣子,在桶中撈起放生的黃鱔甲魚,把它們放在湖中。
雲兒抓起一條滑溜溜的黃鱔的時候,感覺有點害怕,幾乎是半扔在湖裡的,這東西有點像蛇,怪滲人的。
放生完後,已經到了中午,他們在道觀裡吃了一頓簡單的齋飯,只有豆乾南瓜等菜,但是非常地美味。
從道觀出來,他們在外面的林蔭小路上走著,興高采烈地討論著剛才的放生儀式非常地有趣。 說到陽光裡面的神都沒有拜,獨獨拜了四尊財神的事情,不由笑得前仰後合。
陽光很無辜地說:「我如果像老大蘇果那麼有錢,我就不拜財神了,怎麼著,我就愛錢。」
蘇果和老大相視一眼,心中都跳出類似的想法:
「有錢又怎麼樣,現在他也窮得只剩下錢了,連個分享的人都沒有。」
「有錢又怎麼樣,連個和自己兩情相悅的男人都沒有。」
天天走到小米身邊說:「怎麼樣?今天開眼了吧。」
「嗯,是哦。」小米猛點頭說。
老大見他們在竊竊私語,就連忙擠了過來聊天,明知道他們在家自己也摻和不了,還是忍不住會這樣做。那種感覺就是不想讓他們獨處。
小蜜和陽光雲兒走在一起,她低聲地說:
「陽光,雲兒,老人家的事情,不要太難過了。」
感激地看了小蜜一眼,陽光低聲說:「謝謝。」
雲兒有點抱歉地說:「小蜜,對不起,我們連你的店開張都沒有去看看。」
「沒事,一家小小的店,沒有什麼開張不開張的,不過是大家找個理由聚聚,有空你們過來看看,雲兒看中衣服的話,我就給你算進價。」
「好,我們一定過去看看。」陽光和雲兒異口同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