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已經在海邊走了多久,天天已經算都算不清了。
「我的小祖宗呀。」
他偷著捶捶酸痛的腳,這苦日子什麼時候才到頭呀。
天天的手偷偷伸進口袋,那裡有一樣秘密武器,不過這武器有可能救她,也可能毀了她,所以他正在猶豫中。
但是看今晚這情形,只好試試了。
不然的話,不是她鬱悶死,就是自己活活累死,這什麼地方不好散步,要挑海邊,自己可是什麼都不會,就是不會游泳的。
「來看看。」
天天鼓足勇氣把口袋裡揉到褶皺的報紙遞給小米,她被動地接過報紙。
「這麼黑叫我看報紙幹嘛?」
天天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盯著小米的表情,就是為了能在她情緒失控,想往海裡跳的那一瞬間把她給拉住,不然的話,這深更半夜的,去哪兒找人救她呀。
藉著微弱的星光,小米看著報紙,很大的篇幅,也難怪現在的蘇果在本市也算是風雲人物了,上面的蘇果身邊的新娘很漂亮,而且她很熟悉,是他的小秘書,一個有點虛榮的女孩子。
原來蘇果和小米都在後面戲稱她小蜜……
剛才小米在海邊不停走著,覺得心太亂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對蘇果太殘忍了,一會兒又覺得他對自己殘忍。
現在她才知道自己太看重自己了,你看人家一轉眼就摟著個美嬌娃,向自己示威般地笑。原本還擔心他會不好向親朋好友交代呢。
也好,事情還是圓滿的,地球照轉不誤,來喝喜酒的照樣喝喜酒,不過是換了新娘子,一切都感覺很好。
男人四十一枝花,他才二十五歲,富有,帥氣,自然有那些花蝴蝶般的女人排著隊地往他身上貼,既然蘇果已經放下了,自己也不該執著的,哭也哭過了,也應該放下了。
「我們去喝一杯吧。」小米笑著說。
自己沒看花眼吧,小米在笑呢,這個傻丫頭有個好處,喜怒完全形於色,天天心裡暗暗歡呼:
「太平無事嘍。」
今天自己的腿算是保住了……
到了自己停摩托車的地方,為小米戴上帽子,秋天的夜晚風佷涼的,然後坐上車,笑著說:
「來,上我的寶馬,我帶你喝酒去。」
坐上車,把帽子摘下,小米不喜歡受束縛,任何的束縛,厚重的安全帽總是會讓她窒息。
「你怎麼又把我運回你家了,我要去酒吧喝酒。」
半小時後小米非常不滿地說。
「幹嘛要去酒吧裡喝,我昨天買的一打啤酒還在呢,不如就在家裡痛痛快快喝吧,喝完放倒就睡,省得我背你回家,也怪沉的。」
小米抗議地說:
「我是出了名的骨感美女,怎麼可能會沉呢。」
她黑溜溜的眼珠一轉說:
「不過也對,我也有點累了,在家喝吧,你去給我做好吃的去。」
「好的,沒問題。」
做菜嘛,不算什麼,比起陪她到海邊散步,做菜絕對是個超輕的體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