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蝶舞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就是施救之人,心中本就痛苦萬分,眼下見他居然沒有悔改之意,心中的痛苦瞬間就變成了無邊的憤怒。
只是這個被自己小覷的莫默修為居然在她之上,讓女子十分惱火,只是現在的局勢並不樂觀,還沒有見到墨若顏,就被這麼三個難纏的人盯上,見他們的樣子怕是會豁上性命保護她,這樣對自己就太不利了。
為難之際,忽然瞥見莫默的全部精神都記掛在龍雨澤身上,雖然只是那麼一眼,華蝶舞心中就有了計謀,都是深陷情海之中的人,怎麼會不知道那種眼神代表的是什麼?
都說女人的直覺是最準備的,此話果然不假,開始的時候華蝶舞還在暗暗猜測,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莫默這個從不下山的小女孩冒險下山,終於逃不過一個情字。
華蝶舞還記得莫默很小的時候,因為經常受到自己的凌虐欺負,總會哭著躲到山上去,可是龍雨澤不管她換了多少個地方,總會準確的找到她,安慰她。
那個時候都是孩子,所以沒有想過這其中的不同之處,此時看到莫默注視龍雨澤的眼神,女子心中閃過一抹狠毒,既然你這麼喜歡他,就讓自己幫你試探試探,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在眾人的心思都在勸說華蝶舞悔改的時候,女子的重點悄悄的發生了變化,暗暗運氣,青灰色的臉上閃過一抹得意的陰毒的笑容,黑色的手掌變得更加恐怖。
忽然女子眼睛精光一閃,黑色的大掌竟然直奔龍雨澤的心臟!
龍雨澤睜大了深邃的大眼,似乎並不相信自己的師姐會對自己下手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以男子的善良如何相信眼前的事實!
鄭樂松看到華蝶舞的攻擊對象,心中大駭,她不是應該針對自己麼?為什麼會選擇無辜的五弟!想當年她和五弟的關係很親近的不是麼?為什麼現在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可是女子渾身冒著蕭殺之氣,毒氣已經完全的把她包裹其中,就算鄭樂松有心出手相救,也無從下手,若是自己用寶劍會傷了她,若是不用就是自己找死!
情況已經到了十分危急的時候,龍雨澤定定的看著鬼魅般的華蝶舞伸著黑色大掌向自己撲來,鄭樂鬆緊握著劍鞘的手緊了又緊,終於拔出了寶劍,而莫默卻在眾人行動之前擋在了龍雨澤面前。
素白紗裙的莫默素手一番,右掌對上華蝶舞的右手,空下來的左手暗暗用力把癡呆的龍雨澤震到幾米開外,知道男子的身子撞上了後面的屋子才停下來。
鄭樂松看到莫默臉色如常,並沒有吃力之感,慌忙飛到身後查看龍雨澤的傷勢:「五弟,你沒有事吧!」
龍雨澤在他的呼喚下才慢慢回神,他居然被莫默救了!慌亂的搖搖頭,「二哥,我沒事,我們還是快快勸住師姐不要動手啊,她們可是同族之人啊!」
鄭樂松見龍雨澤沒有受傷,提起的心都放進了肚子,轉眼看著比拚內力法術的兩人,暗自搖頭,皇權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能把她變成如此可怕的人,居然不惜用自己師弟的性命做餌。
雖然知道她從小就喜歡爭奪第一,那個時候只覺得華蝶舞做事認真,性子驕傲,是一種無形的吸引,但是此時卻覺得厭惡無比,到底是華蝶舞變了,還是鄭樂松變了呢?
華蝶舞用了全部的心力想要一掌分勝負,卻沒有想到莫默可以面色沉穩的與自己比拚內力,她比自己小了快十歲,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厚重的內力?再見她施法的從容,心中開始有些害怕。
這些年她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怎麼去的穆浩然的好感上,後宮中的爭鬥已經讓她失去了最初的單純,當身份越來越高貴、財富越來越多的時候,女人終於迷失了自己。只是她的驕傲和過去的輝煌讓她沉迷其中,不知道在她紙醉金迷時有一個人還在默默的練功。
華蝶舞隱在灰黑色毒氣的臉上漸漸有了慌亂之色,若是再這樣下去,自己怕是會真氣外露,到時候自己不僅僅要受到反噬之苦,還要被這個賤人踩到腳下!越想著穩定心緒,越慌亂。
莫默知道輕敵會讓有準備的人變成失敗的一方,所以,就算 她現在的功力遠遠超過了華蝶舞,她也不敢有一絲的放鬆,直到她開始消化吸收她那霸道的功力,看到華蝶舞變得越來越焦躁,心中才浮起一抹放鬆。
黑色勁裝的華蝶舞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感到自己的內力正在一點點被莫默吸收,想要抽手卻感覺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著不動,走投無路時,女子從腰間拔出幾根黑色的暗器,衝著龍雨澤的方向就是一飛。
莫默見狀再也無心戀戰,白色袍子無風自舞,烏黑的長髮居然像是 有靈性般形成了一堵大理石般光滑的屏風,截住了華蝶舞的暗器。
華蝶舞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也不再用強,傾城美女骨碌一轉,拍手笑道:「沒想到幾年不見,莫丫頭的功夫居然如此了得,連我都不得不甘拜下風。」
莫默一時之間摸不到她的心思,淡淡道:「師姐嚴重了,是師姐一直讓著莫默罷了。」
華蝶舞聽罷覺得心裡舒服了一點,但是還是無法原諒她剛才對自己的打壓,笑的更加燦爛,「我一直以為莫丫頭是個木頭,並不懂得男女之間的情誼,今日看來師姐是大錯特錯了,原來我們的聖女已經到了動情的年紀……」
她把聲音拉的很長,在莫默一臉震驚時說出了自己的結論:「否則,怎麼會這麼拚命的救下五弟呢?想必就是愛慕著五弟才會下山吧!如此說來,我倒要恭喜二位恩愛甜蜜,白頭到老了,哈哈……」
話音剛落,就看見臥室的門被打開,墨若顏帶著清冷之色走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