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蝶舞自從發現派去的丫頭莫名的有去無回,心中就有些忐忑,難道自己的行跡敗漏了?提心吊膽的等到天明才發現事情居然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疑惑之際就聽得門口有什麼動靜,打開門之後才發現是中毒身亡的奴婢月冬,美目謹慎的望了一下四周,見一如平常並沒有可疑之人,這才快速的把壯碩的月冬拉進房間。
仔細一看竟然是喝了自己調配的毒藥一笑醉!華蝶舞心中大駭,能察覺到這種毒藥的一定是施毒的高手,想來世間也沒有幾人,但是若是施救之人是箇中高手,為什麼要這麼閃閃躲躲的不肯露面呢?
墨若顏不過是個四品武將的女兒,誰會大費周章暗自保護她呢?難道會是他!想到這個可能,女子傾城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怒,在此之前他不顧自己的勸說,三番幾次的出手營救,如今居然跑到天牢裡面壞自己的好事!
眼見天色就要大亮了,趁著下人還沒有來伺候洗漱,女子一用力把月冬抓起拎到床下的密室之中,藉著微弱的燭光,女子緩緩運氣,月冬居然被一點點腐化了。
華蝶舞看著地上的一灘血跡,從腰間拿出一個青白色的瓷瓶,往上面點了些暗紅色的粉末,原本奇臭無比的密室竟然漸漸變得香甜無比,眼中閃過一絲幽怨的狠毒,他為什麼要背叛自己!
事情剛處理完就聽到皇上重兵把守天牢的消息,難道月冬是他救的?雖然皇宮之中能人異士非常之多,但是自己潛伏的三年並沒有被人發現,穆浩然的決定是針對她而來,還是單純的巧合呢?
忍下心中的疑惑,女子白天如平常一樣,甚至還去了皇帝的御書房送過燕窩,看著穆浩然越來越紅光滿面,華蝶舞的心中越發自得,她的蠱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現在的皇上就是熟透的西瓜,只要一點點的外力刺激,就會砰的一聲炸的屍骨無存。
連日來都在思索如何解決墨若顏,好不容易盼到夜裡,華蝶舞早早的睡下,沒想到三更時分就聽到窗外鑼鼓震天響,居然有人劫獄!
細細打聽才知道劫獄的三個人都是武功極高的人,轉眼間就殺死了百餘御林軍,能有如此身手的,江湖上也並不多,事情發生了這麼戲劇化的轉著,女子對墨若顏的身份更加懷疑,難道出手的是穆擎蒼?如果墨若顏就是欒瓊若口中的程雨靈,那麼這一切都很好解釋了。
但是第二波派出去打聽的人的匯報,卻讓女子渾身一震,盯著眼前的小太監,女子聲音也變得陰冷:「你說什麼?再給本宮說一次,那些侍衛看到了什麼?」
小太監似乎也被嚇的不清,磕磕巴巴道:「回華妃,華妃娘娘,奴才趕過去的時候正趕上那個女子在施妖法,御林軍齊齊放了千百支利箭,卻被那個妖女以邪惡之術全部融化掉了。」
女子身子向前傾了傾,再一次的詢問:「你是說被融掉了?」
小太監點頭如搗蒜。「是是,就像是被地獄之火燃燒一樣,眨眼間飛到她面前的利箭都變成了灰燼……」
華蝶舞恨恨的握緊了拳頭,世界上能有權利聯繫這技法的只有她了,居然不好好呆著山上跑出來和自己作對麼?好,我倒要看看是你有多大的能耐!
吩咐下人伺候更衣,華蝶舞行色匆匆的趕到現場,皇上已經宣了穆擎蒼和墨宇軒進宮,若是不趁此時確定一下來人的身份怕是再無機會。
侍衛正在清理屍首,見到華妃到來齊刷刷的跪了一地,女子似乎沒有看見一樣直奔打鬥之地,看著地上的灰燼,女子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穆擎蒼所為就太不通情理了,事實已經擺在眼前,現任的聖女來到望城了,但是她為什麼會出手營救墨若顏呢?
就算她有心相救,皇宮如此之大她怎麼可能如此精確的找到這裡?除非是有很熟悉皇宮的人帶路,答案呼之欲出,除了鄭樂松再沒有第二個人!
看到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女子心思一轉沒事人似的回了自己的別院,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今天的地步,除了冒險出宮刺殺墨若顏外,根本沒有別的選擇。因為心中有了打算,女子反倒沒有了先前的緊張和忐忑,她現在需要的是休息。
入夜時分,見皇宮籠罩在黑暗之中,華蝶舞穿了一身黑色的勁裝,只露出一雙美目警覺的查看四周的情況,考慮到林月婷與那個女人之間的情誼,她並沒有告知林月婷今晚的行動,一個人輕盈的越到房頂之上,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鄭樂松所住的地方還是她求得穆浩然賜的,穿過幾條小巷就看到國舅府了,此時的華蝶舞心情十分複雜,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自己心愛的男人,但是她卻不願意面對這一切,如果這一次真的面對面的碰見了,這麼多年的情誼也許就會毀於一旦。
但是如果放任不管,她這麼多年忍辱負重又是為了什麼?她的野心擺在這裡,怎麼允許一個來歷不明的丫頭把這麼多年的辛苦毀於一旦,想到鄭樂松說起墨若顏的表情,女子就覺得悶悶的痛。
華蝶舞過慣了前呼後擁的日子,無塵的提點意見被拋在腦後,她一心只想著等穆浩然死後,擁立鄭樂松為皇上,那麼他們就可以幸福的度過後半生,怎知他居然並不心動皇帝的位置,反而不斷勸說自己要以天下蒼生為先。
心中閃過一絲鄙夷,那些苦哈哈的百姓算什麼?她在乎的是錦衣玉食,她喜歡的是稀世珍寶,她要的是 眾星捧月般的寵愛!
想到這裡,女子不再遲疑,轉眼間就到了國舅府的房頂之上,輕輕的移到休息的臥室處,小心的趴在上面仔細的觀察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女子的耐心也快被消耗殆盡,煩躁的握緊手上的寶劍,不如一間一間屋子去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