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個急召,整個太子府燈火通明,穆擎蒼冷著一張臉任由林子墨伺候他起床更衣,居然有人在皇宮裡任意妄為,劫走了墨若顏?!
看著自己的心腹,男子陰冷道:「可猜得出來是誰下的手?」
林子墨一邊幫他繫著腰帶一邊回道:「回太子,屬下還拿捏不準,聽派來的太監說,劫獄之人一共有三個,都是武功極高的人,上百個御林軍被殺。」
「哦?」穆擎蒼聽到這裡,狹長的雙眼危險的瞇了起來,「能在短時間之內殺了上百個御林軍?江湖上這樣的人物可不多啊。」
「是的,屬下還聽說其中是一位身形單薄的姑娘,她護著其他兩位離開後,居然可以立在半空之中融掉所有的利箭。」
「火雲結界麼?」難道是華蝶舞?自從得知華蝶舞是楚林國派來的細作,穆擎蒼就開始慢慢的打聽關於她的背景,沒想到她居然是蠻夷部落上一屆的聖女,那麼她能使用這個結界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聽聞使用這種結界需要大量的陰氣,也就是說施法之人必須是處子之身,但是華妃早已經是父皇的人了,那麼這個來劫獄的人到底是誰?和蠻夷部落到底有什麼關係呢?他一直以為蠻夷部落的人因為研究毒物面色發黑,卻不知道那些都是外界的傳聞。
穆擎蒼知道的蠻夷部落,族人身形巨大,面色晦暗如土,其實那些都是真正的族人為修煉養的藥人,代替小白鼠為他們所用,雖然可以擁有不死之身,卻永遠沒有七情六慾和疼痛的感知。
林子墨聽到主子的猜測也是一驚,「太子的意思是蠻夷部落也牽扯進來了?可是我們素來與他們無冤無仇……」
「你忘了華蝶舞的身份麼?她可是上一屆的聖女,就算她與族人斷了關聯,可是畢竟身份特殊,」頓了頓,男子又道:「若是來人真的是蠻夷部落的人,那麼這件事情就太蹊蹺了,華妃誓要置她於死地,而有人卻拚死相救,怎麼也說不過去啊。」
忽然林子墨眼中光華一閃,大聲道:「太子可想過是龍雨澤?他可是華蝶舞的師弟,若是此人知道了姑娘的身份……」
穆擎蒼盯著林子墨的俊臉露出深究的表情,腦子中快速的運轉,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那麼這個結果就再正常不過了,但是能這麼順利的從天牢劫走人,想來也是要有內應的,但是那個人會是誰呢?
想到當初墨若顏離開新元國就是為了尋找龍雨澤,若是真的碰巧讓他們再遇見,事情又會發生什麼樣的轉變?現在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他怎麼能允許自己的女人在別的男人懷中?尤其那個男人還是自己的勁敵!
林子墨看著他變化不斷的臉色,小心的提醒道:「太子,我們還是先進宮吧,至於是哪路功夫,到了現場一看便知。」
讚賞的看了一臉沉穩的林子墨,男子點點頭,道:「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倒是越發的長進了,好,我們這就進宮看看到底是哪路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男人說的輕柔,其中的狠毒卻讓林子墨渾身一顫,別人或許會被他此時笑嘻嘻的外表迷惑,但是林子墨卻是跟在他身邊十幾年的人,對於他笑容背後的感情更加瞭解,這是魔鬼甦醒的前兆。
兩人快速的來到皇宮,未到皇帝的書房就看見一臉凝重的墨宇軒,男子大步走到將軍面前,「師傅。」
墨宇軒看著曾經的徒弟傾身就要叩拜,卻被穆擎蒼一把拉住,「師傅快快請起。」在外人在的時候,他們君臣相稱,但是只有二人的時候,男子總會稱他一聲『師傅』,他始終記得在自己小時候墨宇軒教他武功和做人道理的往事。
墨宇軒十分欣慰的看著穆擎蒼,道:「太子仁心仁德,臣倍感欣慰。」只是現在的情況讓他很是擔心,不再客套直奔主題:「聽說顏兒被人從天牢裡救走了,太子是否也是為了此事進宮?」
男子點點頭,「這件事情十分蹊蹺,我們先見過父皇,剩下的我們再細細討論吧。」
墨宇軒看著日益成熟穩重的太子,「臣遵命。」說罷,三個人就快步走進穆浩然的書房,到底是什麼原因,還等待著他們解開謎題。
墨若顏被龍雨澤緊緊的摟在懷裡,天色已經不早了,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與鄭樂松用盡了全力,只見兩個影子唰的一閃就不見了,身形快的要人驚訝。
前腳剛進了國舅府,莫默婀娜的身形就跟了過來,兩人看到她平安無事,提起的心終於能放進肚子裡,低頭看了一眼暈厥的女子,鄭樂松把他們引到自己的臥室,這裡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因為莫默擅長金針之術,所以龍雨澤在把她安置在床上之後,轉身對女子道:「莫默,靈兒現在的身體怕是還需要你親自診治了。」
莫默已經摘掉了面罩,白皙精緻的臉龐在黑色勁裝的襯托下更顯嫵媚妖嬈,壓抑下心中翻滾的痛楚,淡淡一點頭,「雨澤哥哥放心,我會盡全力的。」
走到床邊拉起她的藕臂,手指剛放到她的脈搏之上就發出了「咦」的一聲,等在身旁的兩個男子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慌張道:「怎麼了?可還有救?」
女子柳眉輕蹙,「程姑娘身體裡有一股真氣護體,可是她似乎並不會武功……」
龍雨澤和鄭樂松對視一眼,心中很是疑惑,難道是穆擎蒼麼?這個皇宮之中能出手救她且身懷絕技的也只有那個狂妄的男人了。
見他們都不說話,女子輕聲道:「雖然她現在心脈被護住,但是外傷還是很重的,我現在要為她診治了,還請哥哥們先出去吧。」看著他們不捨的樣子,女子凝眉道;「若是真的關心程姑娘,還是快燒些熱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