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拜別2
墨若顏這次直接跪在地上,「爹爹,女兒的身份你是最清楚的,想必我對太子的感情你也是知道的,我可以為了他犧牲我的幸福,但是我不能做出背叛他的事情,與其這樣,倒不如毀了這副面孔,以無鹽之貌獲得皇上的賞識,我相信以皇上的睿智一定不會在乎我的容貌的。」
墨將軍愣愣的看著她,雖然是短短的幾日接觸,但是他是真的喜歡這個孩子,如今見他對穆擎蒼情深意重更是感動,「顏兒,委屈你了!」
女子聽到他的關心,淚如雨下,「爹爹,原諒女兒不能陳歡膝下,來生若是可以選擇,我還要做爹爹的女兒!我不在的日子,爹爹要好好吃飯,不要讓女兒在宮中掛心。」
「好孩子!好孩子!」墨宇軒聽著她的話,心中就似有把刀在狠狠剜割著,想他一生戎馬生活,卻也忍不住熱淚盈盈。
真正的墨若顏才死沒有多久,好不容易認得這麼一個好女兒,卻又要眼睜睜的看著她進宮,那是什麼地方他怎麼會不知道?可是想想現在的局勢,墨將軍只有咬牙忍痛忽略心底的疼痛。
一旁的秦碧瑤見父女二人如此情深也忍不住暗暗抹淚,上前扶起她,「今兒是小姐大選的日子,莫要哭壞了身子,將軍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就放心吧。」
墨將軍連連點頭,「碧瑤說的沒錯,為父身體好的很,不需要你擔心,反倒是你,宮中人多嘴雜,凡事要處處小心,莫要讓歹人抓住了把柄。」
「將軍放心,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定會護得小姐周全,只是碧落的父親還望大人多多照顧,我這一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
昨夜趁著墨若顏熟睡的時候,秦碧瑤去見了墨將軍,對他說出來自己的牽掛,柳老爺一生只得了她這麼一個女兒,如今離開振風鏢局已經幾個月,怕是擔心的很。
墨將軍點點頭,寬慰道:「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
秦碧瑤得到他的肯定,立馬跪了下去,「謝謝將軍,將軍對碧瑤的大恩大德,碧瑤沒齒難忘!」
「墨將軍,時辰已到,還請墨小姐早點啟程,誤了時辰就不好啦!」宮裡派來的太監可不管他們是不是難過傷心,只要能把事情辦好又能拿到銀子,他們就滿足了。
「好好,公公稍等片刻。」墨將軍塞了些銀子給他,又轉身對二人叮囑一番,才放心的讓他們跟著太監走了。
第112章 排場
出了不大的將軍府,坐上宮裡派來的轎子,墨若顏心中忐忑,不時絞動著手裡的絲帕,一旁的秦碧瑤見狀,素手一抬覆上她的柔荑,「小姐不要擔心,一定會很順利的。」
轉身變戲法似的拿出兩個蘋果遞給她,兩人對視一笑,開心的啃起來,都說蘋果是平安果,不知道這一去是否能像這只蘋果一樣,平平安安。
不多時就到了皇宮的偏門,侍衛細細的盤查過後放了行,墨若顏換了一頂單獨的軟轎,秦碧瑤作為貼身丫頭隨侍身側,她比轎子中的女子要心細得多,一直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穿過長長的甬道,便到了選秀的地方,雖然是臨時安排的休息之所,可是裝飾卻氣派非常。有專門的太監為她挑開簾子恭敬的迎出來,道了句吉祥話就退到一邊,準備迎接下一位小姐。
秦碧瑤快速走到自己小姐身邊,眼睛暗暗的瞟了幾眼前方早到的幾個女子,道:「你看前面那個穿著大紅繡衣的女子,此人身份怕是不尋常。」
墨若顏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就見五六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圍著一個紅衣女子不時說著什麼,女子說話時下巴抬的高高的,很是傲氣,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雖然好奇,但是兩人並沒有走過去和她們一起八卦,畢竟她們現在都不是真正的墨若顏和秦碧瑤,雖然這事看上去被安排的滴水不漏,但是她們也都在望城露過臉,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
雖然她們無心參和,但是幾個人的聊天聲音太大,不時有諂媚的聲音傳進耳朵。
「方姐姐可是咱們望城有名的才女啊,音律書畫更是無人能及,聽說當日有一個江湖上的俠客為了一睹姐姐芳容,竟在相府門外不吃不喝坐了十日,可見姐姐的魅力非比尋常啊!」一個粉衣女子對著身邊的女人們誇張的說著她聽來的八卦,好似眼前的女人就是她的偶像一般,那股崇拜勁讓人看了一陣惡寒。
「那有什麼。」一旁的綠衣女子聽罷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你們可曾親耳挺過姐姐的琴聲?那可真是讓人無法形容的好聽啊,我就是聽了姐姐的琴聲開始學習琴藝的,可惜到現在還是不長進,方姐姐,你什麼時候教教我嘛!」
紅衣女子驕傲一笑,帶點鄙夷道:「我從三歲開始就學習琴藝了,你以為像你三天打魚就能學好麼?再說了,這個也需要有天賦的吧,看看你那粗壯的手指,嘖嘖,還是好好在繡工上下下功夫吧,沒準皇帝一開心賞你個第一繡娘的美名呢。」
眾人聽罷都嬌笑起來,被說的女子臉色紅了又白,卻又不敢憤怒,只得尷尬一笑,「姐姐說的是,妹妹這雙拙手怎能和姐姐的玉手想比!是妹妹我說話沒有分寸。」
「哼,知道就好,一個四品小官兒的女兒居然還敢來參加選秀,你以為皇帝的品味就那麼差麼?也不回家照照鏡子自己的那副嘴臉!」
墨若顏聽到這,起的鼓起了腮幫子,她也太欺人太甚了吧!相府?就算是丞相的女兒也太過跋扈了吧!怎麼相府出來的女人都是這個德行?太子府裡面有一個欒瓊若處處謀害自己,難道進了皇宮還要遇見這麼一個翻版欒瓊若麼?
秦碧瑤見她生氣的摸樣,暗暗搖了搖頭,低聲道:「小姐,要沉得住氣。」
墨若顏瞅了瞅她,想起自己的處境,無奈的點點頭,這宮裡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