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瓊若坐在梳妝台前,在偌大的首飾盒中不斷拿起一個個珠花在自己發間對比著,程雨靈已經死了,想來太子的心情不是很好,自己可要把握這個機會才是。
想到他已經幾天沒有來過自己房裡,她就生氣,不過,他也沒有寵幸那個野丫頭不是,看來自己真是多慮了。
換來貼身丫頭雲兒為自己換了一身大紅色的真絲羅裙,一隻腳剛踏出門檻,就被一個急匆匆跑來的丫頭嚇了一跳。
挑起好看的眉毛,怒道:「下作的東西,急著去投胎麼!」
丫頭也不辯解,身子一福,道:「夫人,二皇子帶著程姑娘和一個陌生的女子進了府,現在正在和前廳和太子閒聊。」
「什麼!」欒瓊若美目一瞪,她居然沒死!不安的絞著手裡的絲帕,心中飛速的旋轉,猶豫間,身邊的雲兒開口了。
「夫人,這件事太子爺未必會查出來,就算是查出來,她區區一個鄉野農婦怎能和您相提並論,奴婢想,您現在先按兵不動,觀察一下局勢,等過了這陣子,再從長計議。」
欒瓊若美目閃了閃,是啊,自己是堂堂新元國丞相的愛女,有了這座靠山,還怕什麼呢?收起剛才的擔心,女子風情萬種的扭向大廳。
大廳裡,程雨靈眉飛色舞,口水橫飛,不時在中間的空地上比劃著什麼,原來她是在講當初她怎麼遇見柳如煙,怎麼登上擂台嚇唬走那個豬頭男。
她單純的以為,穆擎蒼知道龍雨澤的存在,是因為他派去的人打聽到的,根本不知道他與龍雨澤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糾葛,所以她沒有任何隱瞞的統統說了出來。
柳如煙之前也不知道,她口中的那個有錢的朋友居然就是熾烈國的太子,所以她只是笑著坐在一邊,看著自己的相公回憶她們的過去。
穆擎蒼雖然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但是他的心裡卻不是看上去的那樣輕鬆,如果她們只是簡單的泛泛之交,那麼自己的計劃就要大打折扣了。
在聽到程雨靈說他們假扮夫妻的時候,穆擎蒼再也忍不住,掛著一抹燦爛的笑容道:「沒想到你還有副俠義心腸,只是龍雨澤在江湖上也是響噹噹的人物,怎麼會幫你呢?」居然還同床共枕半個多月!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可是我結拜的大哥,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厲害,想當初我滾下山坡……」程雨靈見大家都聽的入了迷,不管三七二十一,更加賣力的講起來,只是她把赤身相救說成穿著衣服運氣罷了。
穆擎宇一心向文,自然不懂得什麼內功心法,只覺得程雨靈的經歷太過奇特,不禁嘖嘖稱奇,三五不時的插上一句。
可是穆擎蒼可是武功修為極高的,聽到她說龍雨澤運功施救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她在說謊了,心裡冷笑一聲,居然敢騙他!
好!這樣也省的自己猶豫了,揮掉心中對她的眷戀,男子眼睛深沉的似是暗夜中的大海,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