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錫嘴角狠狠一抽,忍不住大吼:「該死的女人,我才不是同志!!!」
唐奈捂著耳朵,露出迷茫的眼神,「不是?那你們……」
「他的衣服被鉤住了,我拿刀幫他把衣服切掉!」牧子錫大吼。
唐奈眼角一抽,漸漸變得有些尷尬起來,「咳咳——」幾聲,轉頭若無其事的說:「把衣服脫掉不就行了,幹嘛要切,一件好好的衣服就這樣子毀了,不可惜嗎?」
顧雲臻點點頭,表示贊同,然後一臉警惕的看著牧子錫,下定決心堅決不能讓他把自己寶貝的衣服給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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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之後。
「啊啊……還是坐著爽啊!!!」終於從沙發上解脫下來的某人光著上身,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發出一聲感歎。
牧子錫黑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手上還拿著那把水果刀,目光陰森森一瞥,顧雲臻立刻坐直了身體,變得一本正經。
唐奈,「……」
「呵呵,你們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唐奈不由得笑了。
牧子錫目光冰冷的射向唐奈,唐奈坦然迎視,牧子錫怒,「死女人,能不能不要笑成這樣?!」
「我的笑怎麼了?很正常不是嗎?你要是不愛看就別看,我又沒有要求你一定要看。」唐奈鄙視之。
牧子錫,「……」
牧子錫勃然大怒,甩手走上樓去了,而他的身後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
「啊……你要謀殺啊!」
三天過去,牧子錫仍然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唐奈會一夕之間變化這麼大,以前她對自己都是唯唯諾諾的,可是自從這次失蹤回來之後,總是時不時的跟他抬槓,不僅如此,還要自己下廚做東西給她吃。
看著手上唐奈這幾年來在國外的活躍,牧子錫微微蹙眉,這些資料都很平凡,可是,越是平凡就越透出唐奈不簡單。
有她這樣子傲人的廚藝,和身手,還知道他是誰,她絕不可能會生活的這麼平凡,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有人將她的資料隱藏了,不想讓人知道她的事情。
其實,對於牧子錫來說,唐奈是個怎樣的人他已經無所謂了,反正都是自己的妻子,這一點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了,但是,唐奈的一切都像一個謎,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究,想要知道她的過去,想要瞭解她。
這……還真是不好的預兆。
「咚咚咚——」
「請進。」牧子錫若無其事的合上手上的資料,看著Jack帶著章穎緩緩走了進來。
他立刻站了起來,繞過桌子,坐到了沙發上,指了指對面的沙發說:「坐吧。Jack,泡兩杯咖啡進來。」
「是,BOSS。」
「章小姐,不知道你的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是不是能開始拍攝了?」牧子錫淡淡的問。
聽到他關心自己的身體,章穎沒來由的一陣欣喜,可是當她聽到後面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了,帶著呆呆的哀傷,看著牧子錫,「子錫,我們之間除了工作難道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嗎?」
「章小姐想要什麼?」牧子錫譏諷的勾起唇角,章穎臉一陣青一陣紅,咬著唇,略帶羞澀的說:「我要什麼,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抱歉,我還真不知道章小姐想要什麼,畢竟章小姐演技實在是太好了,讓我都不清楚了。」牧子錫的話如一把凌厲的刀,將人刺得體無完膚。
章穎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子錫,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有想我嗎?我這些年可是很想你的……」
「停停停……」牧子錫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章小姐,你這話似乎說的有些不合適了,我是一個有婦之夫,要是叫我妻子聽到了這番話,估計我晚上回去又吃不了兜著走了,所以章小姐你還是不要說的好。」
牧子錫眼睛一轉,露出瞭然,「莫非章小姐有當別人情婦的愛好不成?」
這話說的絕,說的狠,直接將章穎的尊嚴狠狠地踩在了腳下。
「子錫,我知道你怨我你恨我,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你的,你有必要這樣子說我嗎?」章穎梨花帶雨的說,目光似哀怨,似控訴,教人毫不憐惜。
可是她面前的是牧子錫,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不是當年那個不捨得她哭、疼惜她的牧子錫!
「是嗎?可是我覺得我說的都是事實啊!」牧子錫漫不經心的說,章穎勃然大怒,拿起桌上的包就起身離開。
在她快要離開房間的時候,牧子錫開口叫住了她,「以後若是沒什麼事情,你就不要來這兒了,「我們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教人看了,還會以為章小姐在追我,這樣的罪名可是不好的。」
章穎「砰」的一聲用力的關上了門,這裡她一刻都呆不下去了,牧子錫嘲諷的眼神,譏誚的語氣,無不在鞭笞著她尊嚴。
她什麼都可以不要,可是這尊嚴,是她最重要的東西,她決不允許任何人踐踏它!
「BOSS,這……」Jack手上端著兩杯咖啡,看了看門,又看了看臉色陰沉的跟什麼似的牧子錫,聰明的選擇了閉嘴。
看了一眼手上的咖啡,暗忖:估計這兩杯咖啡是沒人喝了,唉,既然不喝叫他泡幹什麼,真是浪費,浪費啊!
「總裁,唐主管來了。」另一名秘書敲門而入說。
「叫她進來。」牧子錫淡淡的說,起身,坐回到自己的辦公椅上,Jack心中高興,這咖啡總算是用上了。
「總裁,這是這三個月的報表,你看看,是不是哪裡有問題?」唐奈進來之後直接進入主題,連一點過度都沒有。
Jack將咖啡端上,唐奈笑著點頭,「謝謝。」一轉頭,又是一臉面無表情的看著牧子錫。
牧子錫怒,這女人就不能給他一點好臉色看嗎?這麼面癱做什麼,又不是被死魚強-奸了,有必要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