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達拉斯。
整個別墅都沉浸在一片憂傷之中,全幽門上下的人都穿上了黑色的喪服,唯獨唐奈是穿了白色和黑色的。
猶如花最終還是死了,在一天前死在了病魔的手上,不過她也是幸運的,因為她死的時候,所有的家人都回來了,讓她了無遺憾的去了。
幽門旗下的產業最終根據老妖婆留下的遺囑分成了五分,意大利的那一份給了樸雅惠,美國的這份交給了木晗歌,墨西哥的那一份則是交給了伊夏,而幽門旗下的醫院和醫療這一類的產業則是交給了鬼魅,至於唐奈,猶如花則是將整個幽門都交給了她,她肩上的責任可謂是十分重大。
而幽門和鬼門之間的仇怨也因為猶如花的死徹底激化,由原來只是小打小鬧最終演上了檯面,更是引起了國際刑警的注意。
為了給猶如花報仇,很多地方的人都蠢蠢欲動,發動恐怖活動,毀滅鬼門的貨,挑了鬼門的一些小據點。
不斷的尋釁生事,也讓鬼門的人十分的火大,兩大黑幫之間展開了一系列的戰爭,大大小小不斷,損傷無數,等到唐奈知道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的事情,她勃然大怒,怒斥了那些生事的人,猶如花屍骨未寒,她們不好好的守喪也就是了,還跟鬼門對上了,她們真把她這個幽門老大沒有放在眼中嗎?
「奈奈,這件事不能怪她們,老妖婆的死跟鬼門老大鬼焱有關,她們因為太過悲傷了,才會選擇這麼一種極端的方法來抒發心中的悲痛,你就別怪她們了。」樸雅惠猶豫著說。
「那麼難道就讓她們這麼一直胡鬧下去嗎?」唐奈冷笑,樸雅惠呼吸一窒,唐奈說:「我也生氣,我也憤怒,我也想為老妖婆報仇,我也瞭解她們的心態,可是若是這麼下去,事情將會變成什麼樣子,你們有沒有想過?!」
樸雅惠的頭越發的低下去,木晗歌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溫和的說:「奈奈,雅惠只是關心而已,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生氣,而是該怎麼把這件事化解,幽門和鬼門從來都是政府的心中大患,這一次弄成這個樣子,他們早就虎視眈眈,準備坐收漁人之利,我們可不能讓他們得逞,而且,除了政府,你可別忘了還有黑手黨在。」
「我知道。」唐奈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這幾天除了要準備猶如花的喪事,她還要跟著火姨熟悉幽門上下的事務,精力早就被分光了,現在又鬧出這種事,著實讓她不省心。
「但是,小歌,你要清楚,鬼門也不是好惹的,我們能想到這層利害關係,他們也肯定能,所以他們不會跟我們硬碰硬,這對他們沒有好處,而他們又不可能丟了這個面子,長期的對峙下去,對他們,對我們都沒有好處,但是我們勝在一點,就是老妖婆的死讓我們團結在一起,頭腦比平常更加精明,所以我想,鬼焱應該會派人來說和……」
話音剛落,火姨就匆匆的走進了會議室,看著唐奈,沉聲道:「鬼門來人了。」
銀色的半截面部遮去臉上大部分的容顏,冷冽的氣息包裹著全身,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渾然天成的霸氣,給人一種凌厲的氣息,雙手負立,盡顯霸氣,讓人望而生怯,這就是鬼門的四鬼才之一,夜鷹!
伊夏靜靜的打量著這個男人,心中暗讚,不愧是鬼門中素有腦才之稱的夜鷹!
樸雅惠心中暗驚,她是除了唐奈之外唯一知道夜鷹的真實身份的人,因為唐奈說這件事會有很大的影響,所以她也就瞞了下來,連木晗歌和伊夏都沒有說。
她本以為這一次會是鬼焱或者是雪狼出面,沒想到卻是腦才的夜鷹,也就是說這一次洽談不會很順利咯?
看著夜鷹的背影,木晗歌心中略微有些納悶,這背影怎麼這麼熟悉?
「請坐!」伊夏淡定的在椅子上坐下,指了指對面的空椅子說。
夜鷹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目光在三女身上掃了一圈,看到木晗歌的時候,眉頭蹙了蹙,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樸雅惠心突的一跳,握拳的手心微微冒汗,心中大驚,他……該不會是認出來了吧?
儘管心慌,樸雅惠面上還是不動聲色,或者說,誰也不清楚她面具下的那張臉是如何樣子的。
「L呢?」夜鷹低沉的聲音如香醇的紅酒,一點一點的在房間中暈開,可聽在木晗歌的耳裡,卻猶如一塊大石落在了水裡,激起了巨大的漣漪。
她從十五歲開始認識顧雲臻,相愛,相處七年,若是連他的聲音都聽不出來,那她真的是白活了一場。
只是……他……他怎麼會是夜鷹呢?!
感受到木晗歌情緒的波動,伊夏下意識的往旁邊一看,夜鷹也跟著她的視線看向木晗歌,即便是帶著面具,也掩飾不了她臉上的哀傷,望進那雙悲痛的雙眸,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麼狠狠地撞擊了幾下,痛!
「夜鷹閣下,你來的真是不巧,L剛剛有事出去了。」樸雅惠代替伊夏回答,她說的確實是真的,奈奈本來想親自跟鬼門派來的人說,可是沒想到臨時出了一點事情,她不得已才將事情交給了她們來辦。
「不知道夜鷹閣下來我們幽門又是為了哪一樁事情?」伊夏微笑著靠著椅背問。
夜鷹冷笑,「幽門四才中數O最為謹慎,頭腦最好,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我是為何事來的,說出去,鬼都不信!」
伊夏聳聳肩,「好吧,就算是我知道又能如何?你來這兒無非是為了和談,讓我們罷手,可是,憑什麼?」
目光如刀一般朝夜鷹射去,夜鷹下意識的蹙眉。
「我們再這樣子僵持下去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別說我們會兩敗俱傷,就算是不,我們身後還有政府和黑手黨在虎視眈眈,你覺得這樣子下去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