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不是你的人。
這句話就像一個狠戾的巴掌,甩到了碧彌生臉上的同時,還甩到了他的心坎上。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沙紙純根本就不喜歡他。只是他不知道她已經喜歡上了墨至,以為她對他最多是有好感。當昨天看到墨至與別的女人擁吻,沙紙純表現在臉上的痛楚才提醒了他,他已經沒機會了。
假如一年前,在沙紙純還沒認識墨至之前,他就向她表明心意,那是不是現在她心裡裝著的人,應該是他?
苦澀地扯起扯了扯嘴角,碧彌生的眸子恢復到一片清明,冷戾的臉部線條也漸漸柔和了下來。「純純,我說過,只有你才有資格成為我的例外。」
沙紙純抬起頭,兩手還是緊緊抓在墨至的襯衣上。像是一刻也不捨得鬆開似的。
「我給你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當然也是最後一次。」碧彌生頓了頓,「還是那句話,做我女人是你唯一能得到信息的渠道,相反,你也可以選擇回樞蘭夜。」
看吧,她早就說過他是個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吃虧的商人吧。
沙紙純吁了口氣,轉過頭瞥了眼身後的墨至,發現他正對著自己邪邪地笑著,臉上剛降下的溫度倏地回升,她迅速回過頭,對上碧彌生的視線,然後堅定不移地回答道:「我要回樞蘭夜。」
早就預料到答案的碧彌生,在聽到沙紙純堅定十足的回答後,心還是無法抑制地一痛。
他轉過身,簡潔地落下個「好」字,就頭也不回地起步離開。
房裡又只剩下墨至和沙紙純兩個人。
「純純,你可以繼續你剛才的話了。」墨至把頭埋在了沙紙純的頸窩邊,汲取著上頭的女性幽香,兩臂也極不規矩地纏在她的腰前,緊緊地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這種親密無間的姿勢幾乎讓沙紙純一動也不敢動。
「哪、哪有什麼話嘛……」沙紙純全身都繃得緊緊的,視線就對準著正前方,「剛不是都說完了嗎?」
「說完?」低低的輕笑聲自那兩瓣紅唇傳出,竟有種酥麻神經的魔力,「真的說完了麼?」
這明顯是……明顯是威脅的語氣!
沙紙純不滿地咬了咬唇,「那你呢,就沒什麼對我說的?」
「有。」墨至回答得很乾脆,兩瓣濕唇還有意無意地摩挲到沙紙純的頸上肌膚,「純純想聽麼?」
沙紙純別過頭,拚命擺脫這種致命的觸感,嘴裡硬是蹦出了兩個字,想要找回自己的底氣:「廢話!」
「吻我一下,我就告訴你一個字。」
「滾你的!」沙紙純大聲抗議,「那豈不要親你四次!」
「不,」墨至半闔起眸,斂起眸內泛起的情緒,「三次。」
三次?
沙紙純眨了眨眼睛。如果是三個字的話,那不就是……
我愛你。
捂上了心跳失序的左胸口,沙紙純使勁地甩了甩頭,才勉強抑制住了那層溢滿心窩翻湧而上的狂喜感。
「吻你三次是嗎?」沙紙純勾唇,「你先放開我。」
聞言,墨至乖乖地鬆開了自己的雙臂,接著下一秒就被沙紙純壓到了身下。
他懶懶地打了個呵欠,好像毫不意外沙紙純會這樣做似的。
纖指撫上那兩瓣紅艷性感的唇瓣,沙紙純緩緩地垂下了頭,柔順光滑的紫發順勢而落,她看到他烏黑深邃的桃花眼裡,只印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