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蘭夜男公關部 對峙期>>感情危機 是真情,是假意
    恨?

    沙紙純愣了愣,然後抬起頭,迷茫地看向傾向她的碧彌生,略顯蒼白的唇瓣清晰地吐出兩字:「不恨。」

    恨這種情感太沉重,一旦生恨,便是刻骨銘心。

    只是,至今沒有人做出過能令她恨起來的事情。

    尋求慰藉的時候,她會任性地把所有過錯都扔到墨至身上,怨他吻了別的女人,怨他沒有把她當一回事;腦子清醒的時候,其實誰都知道,哪有什麼背叛,哪有什麼欺騙,他和她沒有確認過什麼關係,說白點,他遊戲,她當真,他逢場作戲,她自作多情。

    只是……心臟這個地方,還是能讓她痛得無以復加。

    腦海裡會偶爾閃過他吻別的女人的畫面,她呆呆地在一旁看著,卻什麼也不能做。因為她根本不是他的誰。

    「還會再見到他。」碧彌生的手游移到沙紙純的額上,動作輕柔得想在對待一件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貝,「繼續嗎?」

    「繼續。」沙紙純點點頭,「畢竟任務還沒結束。」

    任務還沒結束。

    碧彌生手上的動作霍然頓住。

    只是……任務嗎?

    瞳孔陡然縮進,碧彌生的臉色變得有些陰鷙,「即使他當著你的面吻其他女人,你也還是喜歡他,對麼?」

    沙紙純垂下眸,不語。

    「我怎麼做,都及不上他半點,因為他是墨至。」碧彌生扯起唇,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只是,我的純純,從今天開始,你面對他的身份,就是我碧彌生的未婚妻。」

    他俯下身子,撐在沙紙純的腦袋兩側,刻意壓低的聲音別有一番魅惑,「我說過,你逃不掉了。」

    沙紙純對上頭頂那對清明不再的美目,手背覆在了那張撥涼的俊臉上,指骨觸著那層細膩的肌膚,嘴裡只吐出那麼三個字:「對不起。」——

    *——*時間分割線*——*——

    夜色朦朧,酒氣更盛。

    金碧輝煌的宴會場上,賓客滿座,到處都響徹著酒杯相碰發出的清脆聲。

    「誒,老碧,看您一副紅光滿面的樣子,家裡是要添媳婦了吧啊?」

    「哎喲,可不是嘛,今天看彌生緊張兮兮地抱著一小美女,好像那懷裡的是什麼寶貝似的,呿呿呿,讓人看得眼都紅了。」

    「就是就是,以前什麼宴會都不見彌生這孩子身邊有過女人,這回……哈哈哈,這婚事可成定了唷!」

    ……

    昏黃的月色下,一抹頎長的身影兩步做一步跨近了陽桿,艷紅的唇角劃起抹邪魅的弧度,那只以指固定的高腳杯輕輕一歪,晶瑩得泛光的酒液順勢而下。

    夜風乍起,樓下被液體濺到的幾位賓客改口怒罵,收起方才恭喜的話,紛紛抬起頭,惱怒地看向樓上的陽台。

    只是上頭哪還有人,除了那呼呼捲過的冰涼夜風。

    蹙著蛾眉,荏未淺兩眼直看著挨在牆壁手拿酒瓶,一下連著一下往自己嘴裡灌著酒的墨至,粉嫩的下唇幾乎要被她咬出血來。

    「至,你……別喝太多。」

    女人的聲音十分溫綿,透有濃濃情意的柔嗓更是令人欲罷不能。

    墨至卻置若罔聞,未能全數入口的酒液順著唇角,滴落到潔白的襯衣上,早已被扯得凌亂不堪的領帶半吊在領子上,也有種不羈的美感。

    眼前的男人的確是個能讓所有女人都沉醉迷戀的尤物。

    面容妖氣,笑容妖冶,氣息妖艷,無人能馴服的隨性性子。

    荏未淺走近他,踮起腳想要撩開擋在他眸子前的幾綹黑髮,卻被他一手毫不留情地揮開。無情的力度,無情的面孔。

    「……至。」掃了眼被拍紅了一塊的手腕,荏未淺的表情有些怔愣。

    還是……不行嗎?她無論如何也代替不了姐姐的位置,甚至現在連那個女人……她都要及不上了?

    不!不可能!

    眸後迅速閃過幾絲厲色,荏未淺平日訓素良好的底氣在這一刻,幾乎也要消磨殆盡。

    「至……」她伸出雙臂緊緊攬住墨至的身子,泛起紅暈的臉蛋也不停地在那副熾熱的胸膛上摩挲,「我愛你。」

    無暇顧及纏繞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墨至依然是懶懶地挨在原地,灌空了手中的酒瓶。

    對於他不在乎的人……

    墨至瞥了眼懷下的女人,唇角勾起抹冷艷的淡笑,大手一擲,空空的酒瓶碰撞到硬質的牆壁,啪啦碎成無數碎片。

    他一點都不屑。

    呼吸猛地一窒,荏未淺愣愣地抬起頭,與頭頂那道冷然的視線相抵。

    墨至攫住女人纖細的下巴,手上的力度毫無憐惜之情,那張還泛有酒澤的紅唇一張一合,吐出令她心寒的語句:「道具就是道具,只有派上場的價值。若你連這層價值都失去了,嘖。」

    荏未淺明媚的眸內溢出楚楚動人的水光,腦袋卻被禁錮著一動不能動。

    「你會連出現在我視線範圍內的資格,都沒有。」——

    *——*場景分割線*——*——

    「奇了怪了,我都一整天沒看到野貓兒了。」莫子孽托開一餐桌椅子,坐了下去,腦袋還不住的東張西望,「咦,連彌生也不在。」

    「兩小口親熱去了唄。」殷子珩把人家大老遠的椅子拖到莫子孽旁邊,身子刻意地往他靠近,「小子孽,說起來,我們今天還沒親熱呢。」

    莫子孽忽的覺得一陣惡寒,有一股直接想把餐桌上的梅菜扣肉扣到殷子珩頭上的衝動。

    「別害怕嘛小子孽,子珩哥哥又不會傷害你。」殷子珩眨巴著那雙會放電的明眸,左耳上的暗黑耳釘也配合著發出誘惑的光芒。

    「殷子珩你這幾天是不是被所有女人甩了!」莫子孽蔑視地看向那張朝自己越靠越近的俊臉,一手舉起毫不留情地拍到了上頭,「腦子不正常!」

    「我這不是決定向小子孽坦白自己的心意嘛。」殷子珩壞笑著抓住覆上自己臉上的大手,順勢低下頭往上面印上一吻,「你尚未嫁我尚未娶的,是不是?」

    靠!該死的變態!

    莫子孽抽出自己被圈在大掌中的手,狠狠地剜了座上的殷子珩一眼,站起身就要轉身離開。

    誰知道一手沒甩出,這令一手就被人扯住,結果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向後倒去,重重地壓在了殷子珩的大腿上。

    身下的男人立即不適地痛哼出聲,「唔,小子孽,你該減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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