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樞蘭夜的負責人,名叫……」男人看向他的眼神頓了頓,隨即笑開:「樞蘭夜。」
噗——沙紙純差點要漏口噴出口中的口水。
忍住!忍住,不能笑!一笑就露餡了……喂啊,沙紙純……
憋笑的結果,就是漲紅了他可憐的臉。
幸好他穿著夠寬夠大風衣,可以遮擋住自己紅得不像樣的臉,不然以那個男人的觀察力,只能說他可以立即完蛋了!
「如果先生覺得這個廳室太沉悶了,不妨走出陽台,那將是個放聲大笑的好場地。」男人微笑著,身上的燕尾服使他看起來更像一個紳士。
原來他發現了!這下糗死人了啦!沙紙純把腦袋垂得更低。
「如果先生的情緒恢復正常的話,小遊戲大概就可以開始了。」
他用的詞是「正常」,而不是「平靜」。沙紙純知道,他在暗諷他。
不過沒辦法,誰叫他的名字這麼好笑嘛!沙紙純表示無奈,聳肩。
「現在,請先生把你的左手放置我的左掌心上。」
隔著兩張沙發的那張茶几不過1米不到,男人修長的手要伸到沙紙純面前,簡直是綽綽有餘。
沙紙純看了男人兩眼,遲疑了下,最終還是乖乖地伸出手,平放到了男人寬大的掌心上。
兩手交疊,男人掌心的溫暖幾乎要灼傷他。卻明明是那麼低淺的溫度。
在沙紙純無措地想要縮回手的同時,男人手掌一收,緊緊地把沙紙純嬌嫩無比的左手裹在手裡。
沙紙純眨眨眼,胸腔裡迸發出響亮得不可思議的心跳聲。
見此,男人禮貌地一笑:「冒犯了。」
沙紙純侷促地望著男人,用眼神傳達著「還要握到什麼時候」的信息。
「三分鐘就好。」
牆壁上「嘀嗒嘀嗒」交響的鐘聲,就像沙紙純的救命符一樣。他屏住呼吸,安靜地默數著鐘聲數。
在沙紙純成功數到180秒的時候,男人也準時放開了他的手。
他就像觸火般收回自己被包裹得暖意洋洋的手,緊緊捂在了左胸口處。
「先生準備好了嗎?」意思是他要解讀了。
這、這樣就可以了?握手就可以了?頓時,沙紙純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他滿懷惡意地瞪了男人一眼,用凶狠的眼神給了答覆。
男人垂下猶如刷子般的長睫毛,神秘地抿了抿嘴。
爾後,他聽到他這樣說——
「閱歷不足,觀念激進,性格張揚,行事衝動,考慮問題容易情緒化……」男人抬眸,傾城一笑:「受騙指數,百分之九十六點五。」
轟!一道雷劈向了沙紙純。在聽到他的什麼點五的時候,他甚至還聽到了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
「相信你不是這麼愚昧的人。測試結果並不能代表什麼」。硬紙板幾乎要被沙紙純戳出個洞來。
更何況是你這種荒誕至極而又毫無科學根據的狗屁測試!沙紙純在心裡怒吼。
「嗯。」男人輕輕點頭,表示同意。「雖然他們說很準。」
雖然他們說很準。雖然他們說很準!沙紙純眼眸噴火,那你還「嗯嗯嗯」個屁啊,「嗯」了後又要在後頭加上那句天殺的補充……「嗯」他爺爺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