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此感謝【栗罌花的嫵媚】這位書友,謝謝你的超級大紅包。
開了燈,我發現這房間還算不錯,還帶單獨的衛生間,裡面也同樣鋪著那坑爹的地毯,燈光很刺眼,房子裡放著一個一米八的單人床,床單被套都是雪白的,不過我總感覺這個房間裡充斥著一股霉味,我簡單的洗漱後就鑽進了被窩,因為天冷,我進來就把空調打開了,不過這個空調製熱似乎並不怎麼好,好了好久,房子裡才開始漸漸熱起來。
因為很疲倦,我躺在床上沒一會就睡著了,大約到凌晨一點的時候,我忽然聽到敲門聲。
「咚咚……咚咚……」很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這敲門聲不大,我迷迷糊糊的問到:「誰啊。」
敲門聲一下戛然而止,我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但片刻過後,這敲門聲又再次響了起來,一下,一下的在我腦海中迴盪,我實在受不了,翻身起來,披上外套走到門口,我正想打開門看看是誰,卻想到那個大嬸的話來,不要開門,如果門外是那個大嬸的話,勢必會喊我,但是我問了,門外卻沒有回答,透過貓眼往外望去,外面卻沒有一個人影,只有那慘白的燈光映照著有些斑駁的牆壁。
我鬆了一口氣,托著沉重的步伐往床邊走去,剛走還沒幾步,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你他媽還有完沒完!」
我迅速的拉開房門,不管外面是誰,一頓劈頭蓋臉的大罵起來,一股寒風往我身上吹來,我胸口的長生石忽然發燙起來。
屋外毫無一人,我探出腦袋左右觀看了一下,又緊緊把門關緊,大氣不敢出一口的貼在牆壁之上。
真他娘的見鬼了!
我迅速的跑到我的挎包旁邊,想要拿出符菉來,這時候敲門聲又響了起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的敲門聲很急促,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我拿著符菉把門一開,看到門口的人影狠狠往他額頭上一貼,「惡靈,退散!」
興許被我的氣勢所震懾,她一動不動的站在站在那裡,一聲不吭,我有些納悶了,這一張驅鬼符分明是青冥交給我的,怎麼可能沒有效果?
我仔細一看,發現這個被我靈符鎮住的鬼居然端著一個茶盤,穿著一雙劣質的棉布拖鞋,只見她伸手就一把扯去貼在她額間的靈符賽回我手裡,有些生氣的開口說到:「小伙子,大半夜的折騰啥呢。」
這人自然是一臉橫肉的老闆娘,發起怒來還真和十三太妹有得一拼,我有些尷尬的收起驅鬼符,笑了笑,說了聲不好意思。
「那時候你來的匆忙,到忘了手這裡沒有水,現在我幫你拿上來了。」
大嬸興許見我長得帥氣,竟和善的一笑,接著逕自走進房間,四周觀望了一下,放下茶杯準備離開。
「對了,那個站在二零四門前的黑衣女子是誰啊,二零四的房客麼。」
我隨意的開口問到。
老闆娘聽了我的話,渾身一個激靈,眼神也變得有些惶恐起來,她一把拖住我,把房門關起來,輕輕的說到:「你……你能看見她?」
我凝重的點了點頭,並且推開這位滿身胭脂粉濃重的大嬸。
我們倆都沒有說話,周圍顯得很壓抑,房子裡的白熾燈照在她的臉上,就像一具屍體般慘白,只是少了那青色的屍斑。
「本來我也不想和你說的,既然你看到了,我就老實說,旅店嘛,開的時間久了,就自然會死人的,旅店死過人很稀奇,不過你放心,她是死在二零四的,絕對不會波及到你這裡的。」
大嬸還是忍不住的打破了平靜,她一手捏著茶盤,一隻手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說到。
「可……可是我聽到有人敲我門了,出去一看,什麼人都沒有。」
我如實的回答。
「不是和你說了不要開門麼,你怎麼不聽,出了事我可不負責人,這次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面,本來我就已經壓低住宿費了。」
大嬸白了我一眼,繼續叮囑起來,吩咐好就立刻出門往下跑去,這身材,跑的利索,跟刮起一陣風似的。
我關了門,在床上坐了一會,沒有聽到敲門聲了,睡意潮水般的席捲而來,我口有些乾渴了,打算喝一杯茶。
屋內靜悄悄的,頭頂的那盞白熾燈忽然閃爍了幾下,我眉頭皺了一皺,放下茶杯,接著燈光一陣疾閃,忽然就滅了,一個幽幽的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地方傳了過來。
「不要喝,不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