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我胸口長花了不成?」
我低頭往自己胸口看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我左胸奶奶的周圍居然佈滿了一個黑色的手掌印!這個手印不大,很明顯的看得出是一個女子的手掌,這只漆黑的手印與我旁邊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伸出手搓了搓,卻根本就無法擦掉半點,這隻手印如同胎記一般的長在我的胸口之上,難怪從那女鬼摸過我左胸之後,我就感到全身發力,胸口隱隱作痛,原來這女鬼早就下手了。
「你以為你是搓污垢?搓搓就能去掉麼,這手印之中蘊含了十分強大的陰煞氣,不是你隨便搓幾下就能夠去掉,否則遇到喜鬼的人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死去了。」
青冥冷笑的盯著我,開口說到。
「那這麼辦?我好歹也是你未來的室友,你總不會讓我就這樣掛掉把。」
我可憐兮兮的放下手掌,裝作極為可憐的樣子盯著他,雖然剛認識這個小子不久,但是我卻無形之中對他產生了一種信賴感。
「辦法又不是沒有,你閉上眼睛,我幫你驅除掉。」
青冥一臉嚴肅的盯著我,帶著一絲吩咐的口吻開口了,我微微一愣,還是乖乖的閉上了眼,畢竟我的小命還是比較重要的。
剛一閉上眼睛,我就感到一個熱乎乎的手掌貼在我的左胸之上,接著開始揉搓起來了,我正想發飆,卻感到這手掌之上蘊含了一股極其強大的熱氣,當然我不知道青冥是修煉了類似於童子功的秘法,也不清楚這股熱流就是純陽之力,我只是感覺很舒服,胸口那團陰煞之力隨著青冥的揉搓,居然開始慢慢的散去,片刻之後手掌撤離,我睜開了雙眼,再打量起自己的左胸口,果然,那個擦都擦不掉的手印居然消失不見了,我看了一眼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的青冥,很認真的說了聲謝謝,他卻依舊一臉冷冰的盯著我。
「還杵在床上幹什麼,難道還要本少爺侍寢不成,或者等那紅袍喜鬼來伺候你?我告訴你,雖然我用符菉驅散這只惡鬼,可她並沒有消失的。」
我嚇了一跳,立刻抓著衣服一頓亂套,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青冥,就往外走去,很快我們就走出了外婆家。
夜晚鄉間的小路十分寂靜,白天還不覺得,到了晚上周圍都是漆黑一片,還指不定那紅袍女鬼就站在我們旁邊,忽然出現,想到這裡,我又不知不覺的往青冥靠近幾分,感覺他就是一個暖爐似的。
「對了,這段時間你調查的怎麼樣了。」
因為距離強子哥家還有段距離,我一下就想到白天他叫我回來睡覺,然後他一個人去調查這件事,我這才放心回來睡個安穩覺,雖然夢中遇到了舅外公。
「我覺得和你的三表舅,週三有很大的關係。」
青冥停了下來,盯著我開口說到。
「什麼,難道那個夢是真的不成?」
我心裡一沉,開口說到。
「什麼夢,詳細的講一下。」
青冥怔了怔,一雙漆黑的眸子閃爍著淡淡的光芒,開口問到。
我自然是毫無保留,一五一十的講給他聽,誰知道他聽後,暗叫一聲糟糕,接著拉著我往強子哥家跑去,弄的我摸不著頭腦。
「我事先還不肯定,現在聽你一說,很多線索就解開了。」
青冥頭也沒回,腳步卻加快了。
「線索?原來你一直在注意,你講來聽聽。」
我心裡微微一震。
「現在沒時間了,待會你替我纏住你的三表舅,我去為你小舅那,解開這咒,否則過了十二點,你舅外公就無法出來了。」
青冥冷冷的開口了,我還沒反應過來,我們就到了強子哥家,我們倆的出現因為天色暗,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青冥繞過人群,想要從靈房進到側方,我尾隨而至。
靈棚之中,擺了一個高高的供桌,供桌下面跪著披麻戴孝的大表舅,大表舅眼眶通紅,懷裡抱著舅外公的黑白遺照,而大表舅老媽,強子哥,表姐等親戚則是在旁邊悲聲慟哭,至於二表舅卻沒有出現,因為而二表舅生性很叛逆,二十歲的時候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離家出走,現在都沒有消息,而小舅此刻卻躺在床上,小舅老媽帶著年僅四歲的小表弟跪在遺照面前哭泣著,周圍圍了不少人,彷彿是在看一場表演似的,在場唯獨沒有看到三表舅週三。
我們悄悄的來到靈堂前,忽然我感到青冥拉了拉我的衣袖,他別過頭看向側房,我順著目光望去,卻發現三表舅正倚在門口「吧嗒,吧嗒」的抽著煙,眉頭深深的皺著。
三表舅身形很消瘦,顴骨有些高,臉色蠟黃,眼睛十分小,笑起來就是一條縫隙。
「哎喲。」
我忽然在靈堂一聲輕呼起來,接著裝模作樣的捂著肚子,盯著三表舅。
沒辦法,果然不出青冥所料,這三表舅還真就守在房門口了,難道不想讓人救小表舅,他們好歹也是親生骨肉啊,俗話說血濃於水,也不至於為了家產手足相殘吧。
「小常,哪裡不舒服麼。」
果然,三表舅上當了,他扔掉煙朝我走來,一把扶助我,開口問到,我看向他,發現他的眼神有些閃躲。
「三表舅,我肚子疼。」
我順勢另外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到青冥賊一般的溜了進去,我心裡頓時鬆了口氣,看他這眼神,明顯有些對不住我似的,但是我很明顯的感覺他看到我出現,有一絲詫異之色。
「三表舅,扶我出去坐會吧。」
我哀求道。
「嗯……好吧。」
三表舅反過頭來看了一眼側房的門口,見到沒人打擾小表舅,便扶我往外走去。
這一路,我走的極慢,我說要去空曠一點的地方呼吸空氣,三表舅硬著頭皮答應了,雖然很不甘願。
我也真佩服我的演戲能力,居然托住了我三表舅接近三十分鐘,不過他越來越不耐煩了,忽然他鬆開了我,雙目之中露出一絲陰鷙的光芒。
「你是有意要托住我的!」
他咬著牙齒,雙目一下就瞪的圓滾滾,如同一隻發怒的獅子盯著我,但是語氣又出奇的平靜。
「看到我沒死,你很驚訝?」
我手從肚子上放開,冷冷的盯著三表舅。
「你知道了?」
三表舅冷笑一聲的開口了。
「我知道,是你和那只紅袍喜鬼達成了某一種約定吧,否則你怎麼會有能力種鬼胎?你的心腸也太狠了,居然以我為籌碼,把我騙回來,你知道那紅袍喜鬼很想要我吧。」
我盯著神色變得有些瘋狂的三表舅,質問到。
「你真聰明,的確,四兒死了,就少一個人和我分家產了,你原本就是該死之人,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把你交給那只女鬼又有錯?哈哈,你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你把我引開,你就以為我真不知道?」
三表舅哈哈一笑,忽然抬起手,指了指我的後背,忽然,我又感覺到身後一陣陰寒襲來,左眼熱辣辣的疼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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