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所有人都入眠了。
席安寧在浴室裡洗澡,圍著浴巾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席安洛坐在她床邊。
她不可思議了,明明記得已經反鎖門了的,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她一驚,踉蹌著步伐在準備返回浴室,結果,席安洛眼明手快,一下子就擋在了浴室門口。
她緊緊的捏著胸前的浴巾,不可思議的後退,「你到底想怎麼樣?席安洛,你最好別亂來,否則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
他抿著唇,深深的凝著她慌亂的神情,「我只想問你,你為什麼要許她留下來,在這個只屬於我們倆個人的家裡,只留下我們兩個人不可以嗎?你為什麼要許她留下來?」
「……」
他上前一把制住她的雙臂,推靠在冰冷的牆面上,盡可能的壓低聲音說:「席安寧,我就說了,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是你阻止不了我愛你的權利,你聽懂了嗎?」
她咬著唇,光滑的雙肩被他大掌狠狠的捏得發痛,她不可以鬆手推開她,因為她害怕身上的浴巾掉落,害怕在一次面對他的凌辱。
她現在特別的憤恨他,恨不得手中在有一把刀,深深的往他身上刺去。
她以為她的心軟可以化解他的不理智的,但卻沒有想到……
見她不動,話也不回,他蹙著眉宇,雙手捧著她的臉對視上他的眼睛,強制逼問:「看著我,說,你其實心裡是有我的對不對?」
她咬著唇,狠狠的瞪著他的臉,「我現在對你說句話都覺得噁心,你最好快滾出去,不然,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
「你又威脅我?」
「給你三妙鐘,滾出去。」
「安寧……」
「我讓你滾出去,出去聽到沒有!」她扯著喉嚨大吼,冷艷的表情讓他看不出一絲情感。
「我不會在強行對你做什麼了!你別這樣抗拒我,我只想單獨跟你多呆會兒!」
「放手!」她的身子開始害怕得有些顫抖了起來。
「我們不可以像以前那樣,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了嗎?你有必要一直對我這麼恐懼嗎?」
「放手!」
「安寧……」
她搖著頭,臉上的表情痛苦難耐,盡可能的退到牆角,不要在讓他碰到自己一點點。
見她如此膽怯,他豁出去了,上前一步,雙手緊緊的將她整個光滑的身子往胸前一攬,緊緊的抱住了她。
她一下子嚇得臉都白了,因為是圍著的浴巾,她根本就不好抗拒,害怕一不小心唯一的遮擋物就會從身上掉到地上。
所以,她只能最後一次口頭上警告他,「席安洛,你別這樣對我好不好?我們是姐弟,你別這樣對我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有時候就感覺自己已經掉進了地獄一樣,整個人都被你們傷得體無完膚了。」
「我現在唯一有的就只有這一條命了,你不要連我最後一次生命的機會都剝奪好不好?我求你了!」
他抱著她不放,下巴擱在她清香的肩上,沙啞著聲音回答:「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想這樣抱著你,永遠這樣抱著你,安寧,我想告訴你,如果你下地獄,我也會跟著你下地獄的,不管你到那兒,我都會跟著你到那兒。」
「你現在跟佐焰已經分開了,不管你們倆是不是還能回得去,但是請你在這期間,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只需要半年,如果這半年裡我還是無法讓你愛上我,那我會選擇自動退出,以後永遠都不會在來騷擾你。」
她麻木著頭緒,眼淚奪眶而出,「我們是姐弟,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親弟弟,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現在真的好害怕你。」
他慌了,雙手捧著她的臉蛋放在視線裡,「你不要怕我,我發誓,在也不會像那次了,你給我機會,讓我跟所有男人一樣正大光明的追求你好不好?」
「諾雅很愛你,她父親是你的救命恩人。」她麻木作答,腦子裡一片空白。
誰能告訴她,親弟弟一下子沒了,冒出來一個如此混蛋禽獸的男人,強迫自己給他機會,誰會受得了。
要讓自己愛上他,除非這個世界上沒有席安寧這個人的存在,否則她絕對不會妥協的。
聽了席安寧的話,席安洛臉色一僵,愣愣的凝著她,「她告訴你的?」
她哽咽了口氣,「你不可以忘恩負義,更不可以過河拆橋,就算沒有諾雅,我也不可能給你機會的,我們注定了是姐弟,就算不是注定的,那麼我將永遠不認識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你的存在。」
「你……」他氣結了,咬著牙瞪著她,「為什麼?為什麼就不可以給我一次機會,難道你嫌棄我,難道就因為我斷了一隻手,跟所有正常的男人不一樣,是嗎?」
她抬頭看著他慌張得痛苦的表情,她一下子變得好失措。
「我的手,還不是因為你才毀掉的嗎?如果你要嫌棄的話,好啊,明天我一定會去取下佐焰的一隻手,讓他當年對我的殘忍,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終於放開她,倒退了一步,「你別質疑我有沒有這個能耐,你能聯想到上次小傑被綁架,可以輕鬆脫困,就應該知道,我到底有沒有那個能耐了。」
他憤憤的說著,離開她,轉身,在離開她房間的前一刻,她喊住了他。
「可以別這麼意氣用事嗎?」
「我要你給我一次機會,相對你來說,就那麼難嗎?」
為了悲劇不在重演,為了席安洛真的有可能會去找佐焰報仇,她妥協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答應他的,給他一次機會。
但是她堅信,別說是半年,就算是一輩子,她也不可能愛上自己的弟弟的。
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