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狠狠的抓著她的雙臂嘶吼,「席安寧,告訴我,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
她鬆了全身的筋骨,扔由他抓著逼問,她就是咬牙不說,連臉色都變得那般冷艷,倔強。
看著她僵硬得如塊石頭,他一發狠,抬手狠狠的一耳光就打落在她蒼白的臉頰上,頓時,她被打撲在床上,臉刺痛得如火燒一般辣。
她還是咬著牙,一句話都不說。
「為什麼?」他失控般又抓著她搖晃大叫,「為什麼要出去找男人,你看你身上的都是些什麼?你TMD要找男人,可以別這麼明目張膽嗎?」
他紅了眼眶,咬牙切齒的瞪著她,「你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我滿足不了你嗎?席安寧,你給老子說話呀,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她咬著唇,心痛得一抽一抽的,可就是閉口不答,一句話都不說,扔由他發瘋般的蹂躪她。
「不說話是吧?」他放開她,踉蹌著步伐站起身,瞪著她,眼眶中流露出淚光,心痛得全身都在顫抖。
他轉身,發了瘋般的拿起房間裡的所有東西就開始砸,一直砸,直到沒有任何東西還可以拿起砸的時候,他又轉過身來,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抽泣。
「安寧,別這樣對我,我真的會發瘋的,求你別這樣對我好嗎?」
「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南宮羽嗎?」
「你說話呀,只要你說你對他還有感情,一時間放不下他,很想他,我都可以理解的,我可以給你時間忘記他的,求你告訴我,那個人是不是他,別這樣什麼都不說好嗎?」
她僵持著面容,蒼白得如一張白紙般,腦子裡一片空白,想開口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是她的弟弟呀?如果讓第二個人知道,她該怎麼去面對,還不如死掉算了。
可是又捨不得身邊這個男人,更捨不得他們的孩子。
她寧願他不要她,也不要死掉,或許那樣,她還能活著知道他們父子過得好不好,她寧願他不要她,也不要把昨天晚上那慘痛的事實說出來,絕對不要。
她僵持著冷艷的面容,讓他看得心一抽一抽的絕望到崩潰的境界。
他雙腿跪在她面前,流著淚求她,「老婆,我到底那裡做錯了,你告訴我,我可以改的,但求你別這樣,我們不是有承諾的嗎?永遠都不會分開,要永遠幸福,可是你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呀?」
她垂眸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好想,好想伸手去撫摸,可是自己真的沒有那個勇氣了。
他趴在她的腿上,凝著她的眼睛逼問,「告訴我,那個人是南宮羽嗎?嗯!」
她終於有了反應,看著他搖頭,唇角抽了抽,麻木不仁的苦笑著道:「不是,我去夜總會了,怎麼樣?我是不是賤到連你都不敢相信了!」
他心一頓,瞬間彷彿堵了塊巨大的石頭,看著她苦笑嘲弄的表情,他真的絕望了。
寒冰一般冷厲的目光凝著她,他感覺,自己前所未有如此心碎過,他自己覺得,是那麼的愛她,疼她,她曾做過的事,他都完全不計較的原諒她,她愛怎麼做,想做什麼他都依著她。
可是,最後換來的是什麼?
她居然出去找男人,還明目張膽的去夜總會。
呵呵,他感覺自己已經瘋了,瘋到自己身邊有個賤到骨子裡的女人,自己都還把她當寶一樣的疼著,愛著,他真是瘋了。
他強壓抑著心頭那道撕心裂肺,痛忍著自己強裝出不在乎,什麼都不在乎,他佐焰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何要偏偏為她一個賤人如此剜心割肺呢!
他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他哽咽了口氣,泛紅的眼睛瞪著她,「告訴我,我要怎麼對你?」
她嘲弄的笑著面對他,搖頭,「無所謂,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反正我已經背叛你了!事實你也知道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他仰頭吸了口氣,低頭又一把抓著她的雙臂,看著她身上的痕跡,每道,每處無不是一把深深刺進他內臟的凶器,促使他多看一眼,心抽痛得就好像喘不過氣來一樣。
回頭,他一定讓佐玄把她去的那家夜總會給炸了。
他最後一次強忍著怒火,凝著她問:「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什麼?」
席安寧對視上他傷痛的目光,篤定道:「我就是故意的,因為討厭你有很多女人,所以我也想嘗試在外面有男人的滋味。」
「賤人!啪……」一聲怒罵後,又一巴掌清脆的耳光落在了她白皙的臉頰上,她僵硬著身體,被他那一耳光打下來,依舊什麼反應都沒有。
臉上鮮明的十個手指印,火辣得刺痛了她的心。
他踉蹌著步伐倒退,搖著頭絕望的看著她,「我對你,再也寬容不下去了,親愛的,你好自為之吧!」
話落,他轉身奪門而出的那一刻,眼淚刷得就流了出來,因為害怕她看見自己為她哭,他會很沒面子,所以他避開她,在痛也只會一個人躲著難過,不要讓她知道,自己沒有她,真會活不下去一樣。
這次,他們是真的回不去了,永遠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