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洛的重症監護室外,席安寧看著那個雙手被夾在儀器上,帥氣陽光的臉變得蒼白無比,整個人還處於昏迷狀態的席安洛時,她痛苦得踉蹌一步,跌在了佐焰的懷裡。
她該死,她真的該死極了,居然還有臉帶著罪魁禍首來見弟弟,她真是該死極了。
「死不了吧?」佐焰擁著全身無力的席安寧,轉眼問著程思思。
程思思忙於點頭,「沒有生命危險,有傅教授在,下個星期就給他做手術,應該會很快好起來的」。
聽了這話,佐焰表現得更加風輕雲淡了,垂眸對著懷裡的席安寧道:「既然暫時死不了,那就跟我回去。」
說完,他擁著她,轉身離開。
她不敢說一個不字,想必留下來,小洛也不想見到她,只要他能平安無事,她就心滿意足了。
離開醫院的一路上,佐焰對她在外人看來,體貼又關懷,倆個人的親密關係,無不羨煞旁人。
可是倆人一到車上,他就完全變了一個人,放開他後,他就像是一座千年冰寒般,讓席安寧理解不透。
他開著車,朝T市飛機場的方向疾馳。
等車子慢慢馳入郊外,接近飛機場時,席安寧不解,這才開口問佐焰:「這是要去哪兒?」
他崩著臉,沒有要回她話的意思。
席安寧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於是又忍不住問:「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在吵我就吻你。」他開著車,面無表情,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席安寧白目了,這廝說話都不經過腦子過濾的。
因為害怕他再次禽獸,於是她妥協了,閉嘴什麼都不問了。
半個小時後,佐焰的銀色法拉利停在了機場的停車場。
「下車!」他冷冷的命令著。
席安寧很無奈,下了車後,又被他拽著朝機場大廳前去,走到預訂機票的詢問台前,服務小姐就已經給佐焰準備好了兩張機票,佐焰剛走過去,拿起那兩機票,又拽著席安寧朝安檢處前去。
席安寧被他拖著,就好像是在拖一個行李箱似地,心裡有氣不敢出,直到兩人上了飛機,他才放開她的手。
「現在可以說了吧?」她又忍不住問。
佐焰扭頭看她,看著她那張氣得通紅的小臉,他的唇角忍不住掛上一抹意味深長的淺弧,「你過來,我告訴你。」
席安寧一頭霧水,於是將腦袋伸過去。
誰知道,佐焰一個動作,便將她抱在了懷裡,嘴毫無疑問堵住了席安寧的小嘴。
「唔……」席安寧一把推開他,氣得牙癢癢。
「跟你說過了,在吵我就吻你,是你自找的。」
「……」席安寧無語了,狠瞪了他一眼,坐直身一個人靠在背椅上,沉默到熟睡,在到飛機降落。
兩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A市,佐焰看著身旁熟睡的人,不經將目光多停留在她面容上多看幾眼,直到默默的注視了她幾分鐘後,兜裡的電話響起,他這才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白皙的小臉。
席安寧被他蹂躪得從夢中驚醒了過來,還沒來得及開口罵他,他便起身,揚長而去。
自然,席安寧也趕緊跟了上去。
兩人剛走出機場大廳,佐玄便趕緊迎接上去。
佐玄,佐家大管家的兒子,跟佐焰年齡相仿,外表雖抵不上佐焰那般俊美絕倫,但也能說得上是英俊瀟灑。
「二少爺,老爺子親自來接您了,這邊請!」佐玄鞠躬,指著不遠處的加長版林肯車說道。
老爺子親自來接他?
佐焰驀然停住腳步,轉身看著席安寧,該死的,她是沒吃東西呢?居然走路這麼慢?
佐焰三兩步又走回去,拉起席安寧大步朝前面的林肯車前去。
「你輕點會死啊,我痛!」席安寧被佐焰捏得手腕發痛,口無遮攔便吐了出來。
「在不走快點,晚上讓你更痛。」佐焰話語冰冷,絲毫不像開玩笑,而且席安寧也看出來了,他臉上掛了一層陰霾。
看看剛才跟他說話的那個人,表情很嚴肅的樣子,在看看前面一輛黑色的豪華車旁,幾個西裝革履的魁梧大漢,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看,就好像等著他們倆自投羅網似的。
佐焰拉著席安寧走到加長版的林肯車旁,兩大漢急忙給他打開車門,恭敬的迎接他上車。
「該死,你家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怎麼這麼仗勢欺人啊?」席安寧剛被佐焰推上車,她就口無遮攔的吐了這麼一句。
佐焰愣了她一眼,也趕緊上車,席安寧這才發現,車內居然坐了一個年邁的老頭。
而且,當她對視上那老頭的目光時,她不經嚇得整個身子都顫了下。
直覺告訴她,她剛才說錯話了,而這個將一臉嚴寒目光盯著她的老頭,也絕非一般人。
「爺爺!」佐焰給那老頭行了個禮,輕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