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當席安寧睜開雙眼的時候,眼簾裡,毫無疑問便映入了前面那個正在穿西裝領結的男人。
她沒有出聲,靜靜的坐起身上來,默默的注視著他那修高帥氣的背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可以放下身邊的所有人,從而不知廉恥的沉淪在他的世界裡了,好比昨天晚上,明明是有心想殺了他的,可是動手過後,她就慌亂的擔心害怕起來,心彷彿是被揪起來般的難受。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她好像是……愛上了。
佐焰感覺身後彷彿是有道目光在注視著他,等他整理好衣裳後轉身,果然,那女人就像傻了一樣的盯著自己看,連眼睛都不眨的。
「咳咳……」他掩飾性的咳嗽兩聲,拿著她穿的衣服走過去,「不是要去看小弟嗎?起來用了早餐後我送你去。」
她反應過來,趕緊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拿起那些昂貴的衣服,面無表情道:「麻煩你先出去。」
「……」他英眉微蹙,漫不經心的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我喜歡看女人穿衣服。」
「你……」
「嗯!!!」他挑眉,對視著她那雙如山泉般清澈的眸,該死,越看就越喜歡看。
「你看吧,總有一天會變成瞎子的。」說罷,她也不顧及什麼了,直接掀開被單,裸著身將衣褲穿上。
該死的,這是連衣的超短裙,拉鏈在身後,自己根本就反手拉不上,試了兩次都很失敗。
他看在眼裡,笑得嗤之以鼻。
「看吧,有我在,還能幫你做點什麼。」他站起身,邁步到她身後,幫她拉上。
席安寧的肢體有些僵硬,他的手觸碰在自己背部的肌膚上,猛然感覺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心裡開始燥熱。
「老婆!」他從身後抱過她,下巴擱在她肩上,溫聲細語的道:「我們已經是夫妻了,記住,從今以後,叫老公,聽到了嗎?」
他張口含著她的耳唇,氣息繚繞誘人,聲音也顯得十分曖昧。
她剛感覺自己的身子又酥麻了起來,才輕閉上眼睛享受他的給予時,他突然間推開她,邁著步伐冰冷離開。
看著他尊傲的背影離去,她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自己多想了呢!
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客廳,劉阿姨正在換地上的毯子,佐焰無視,直接走到餐廳用餐。
等席安寧走到劉阿姨身邊時,劉阿姨忍不住問:「少夫人,昨天晚上,少爺是不是發脾氣了?」
可是,發脾氣並沒有砸碎杯子啊,她昨天離開的時候盛的茶水是多少,今天一看還是多少啊,怎麼地毯上會是濕的呢?
席安寧愣住,還沒來得及回答,劉阿姨又道:「呵呵,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懷疑,這個地毯是怎麼弄濕的,難道有貓兒溜進來撒尿了?」
席安寧哽咽了口氣,臉色變得潮紅,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劉阿姨的話了。
佐焰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一把拉著席安寧就走。
兩人一同用了早餐後,直到上車,車子疾馳入車流,兩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席安寧不時的將目光落在他臉上,突然發現,他又恢復了之前本該有的桀驁冷漠樣,眉梢的寒氣冷冽逼人。
她不明天,他為什麼時而安之若素,時而又放蕩不羈的樣子,整個人陰晴不到,隨時都會引來一場難遇的暴風雨。
席安寧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他,「你又要帶我去哪兒?」
「不是想看你那無良的小弟嗎?」他面無表情,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冰冷刺骨。
席安寧準備感動的說,「佐焰,你真好」的時候,他突然又道:「別高興得太早,只要他不死,你就休想跟他碰面。」
尼瑪,殺人細胞是不犯法,但是……算了,她也沒臉在面對小洛了,只要能在遠遠的地方看著他就好。
半個小時後,佐焰的車停在了華南人民醫院旁邊,當席安寧抬頭看著醫院那熟悉的招牌時,她愣住了,打開車門的車也僵硬了。
「怎麼?不想去看了?」佐焰看著她的反應,興許是知道了什麼。
席安寧轉眼看著他,「你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佐焰皺眉,目光落在醫院大門前,「小姐,將你家小弟送來醫院的可不是我,你不是要看他嗎?我只是照你的意思來做,怎麼說我是故意的呢?」
他不明白,他幹嘛要故意啊?
「你就是故意的。」席安寧怒了,瞪著那熟悉的醫院大門,現在,她還有臉進去嗎?所有人都知道她的骯髒事跡了,她還有臉進去嗎?
「不去的話,那我開車走了?」他意圖徵求她的意思。
她收回目光瞪著他,沒有說話。
「我真的開車走了?」他現在到很有耐心的樣子。
「滾!」她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直接下車摔上門,朝醫院的大門走去。
席安寧,臉皮不能當飯吃,席安洛是你唯一的親人,你不可以放下他不管的。
看著她一意孤行的往醫院走去,他懶散的坐在車上,唇角的笑意變得很牽強,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