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幹什麼,我只要你現在開始閉嘴,乖乖地站在這,不准對任何男人擠眉弄眼!」帝斯諾幾乎大吼。
顏落不禁白眼,不明白這男人今晚到底吃了什麼,嗓門那麼大,提出的要求更是無理取鬧。
顏落轉了身自顧自地喝酒,絕對徹底無視她的頂頭上司。
見顏落無視自己,帝斯諾更怒:「喂!聽到沒有啊!」
顏落扭頭看了帝斯諾一眼,繼續回頭端起盤子給自己夾菜。
「死女人!回答我!」帝斯諾繼續暴怒,顏落繼續無視,覺得這個男人腦殘的級別已經到了一定境界。
「該死的!有聖臨郁撐腰,你膽子真是越發大了,還敢給我白眼!」帝斯諾撫額,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息怒氣,可那女人竟然只是埋頭吃東西,壓根理都懶得理他。
「啊!」顏落身子突然一輕,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扛在帝斯諾肩上。
「你,你又要幹嘛了!」顏落真是欲哭無淚,帝斯諾這一舉動很快吸引了所有賓客的注意,原本她的開場就已經夠引人注目了,現在那些賓客看她的眼神簡直叫驚悚。
「我突然覺得你這種窮酸樣在這裡簡直給我丟臉,還不如直接把你送走!」帝斯諾扛著掙扎的顏落大搖大擺地向門口走去。
「要走我自己會走!放我下來啦!這麼多人看著!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現在根本顧不上帝斯諾是她上司了,顏落脫口就吼。
「不准動!再動我扒光你衣服!」帝斯諾一巴掌拍在顏落屁股上,聽到帝斯諾的話,顏落幾乎條件反射地僵硬,整個人直挺挺地任由帝斯諾扛著。
「嗷唔!」顏落實在氣不過,一口咬在帝斯諾的肩膀,帝斯諾悶哼一聲又回給她的屁股重重一巴掌。
「嗚嗚……你就知道欺負我!」顏落委屈。
帝斯諾挑眉,這句話他愛聽,特別是顏落委屈的模樣他更愛看。
帝斯諾走過的地方幾乎自然地被人群讓開一條道,全部傻愣愣地看著他扛著顏落,秋上陌和聖臨郁看到都面面相覷,互相皺眉,顏落是以帝斯諾秘書身份出現的,他們倆插手都不好看。
這個時候他們倆都是主人更加不能先離開晚宴,而帝斯諾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參加晚宴的次數基本為零,因為基本上沒人請得動他,這一次他能來王儲的晚宴已經是很給面子。
「我去吧,放心好了,一定還你們一個生龍活虎的顏落。」凌雨自然知道兩人是在擔心顏落,但是礙於身份不好出面,而她卻是可以的。
「雨寶貝,不要讓那個壞男人欺負小落落。」秋上陌交待。
「我看帝集團太子爺哪裡捨得欺負顏落。」凌雨看著顏落被帝斯諾扛走,眼中閃過促狹的光。
而聖臨郁嘴唇卻緊緊抿住,眼中是若有所思,他胸口突然一窒,感覺這裡有什麼東西要被人搶走了。
到了帝集團的車子旁,帝斯諾直接把顏落扔進敞篷跑車裡,顏落一得空立馬想跳出車子,帝斯諾一個傾身,把她整個人圍在自己懷裡。
居高臨下:「我很討厭重複說過的話,但對你這種白癡,我不得不重複一遍,再動,我扒光你衣服。」
顏落馬上護住胸口,直直瞪著帝斯諾。
見她終於安分了,帝斯諾走到另一邊跳進駕駛座,剛坐穩就從車後鏡中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他嘴角冷冷地勾起,沒等顏落坐穩,車子嗖的一下開走。
本來就是寒冬,車子還是敞篷的,冷冽的寒風刮得顏落臉上生疼,單薄的晚禮服穿在她身上更是凍得她牙齒咯咯響。
帝斯諾見狀,脫了自己的外套扔給顏落:「穿上。」
「不,不用了!我我我不冷……」牙齒繼續咯咯響。
凍得發抖了還不冷,帝斯諾冷哼:「穿那麼露骨,你想勾引誰啊!穿上!」
「哈?」這件都叫露骨?他,他自己送的那件比這涼快多了!顏落真想吼回去,但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絕對不跟這個壞到骨子裡的男人計較,想到這裡顏落直接穿上帝斯諾的外套,對這種人實在不用不好意思。
車子一路開著,顏落終於忍不住開口:「總裁,你到底把我拖出來準備送去哪?」
帝斯諾眉頭幾不可聞地一皺,剛才看到這女人跟聖臨郁眉來眼去,他實在太生氣,第一想法就是把這女人扔回家,如果是齊若自然知道顏落的家在哪,可如果是他帝斯諾呢?
真是可笑了,他為什麼要送這女人回家!帝斯諾撫額,自己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顏落突然一個傾身,緊接著傳來輪胎和地面重重摩擦的聲音,是帝斯諾急速剎車了,實在是他停得莫名其妙根本來不及顏落反應,顏落身子一趔趄,額頭差點撞上玻璃。
「笨女人!笨死的!豬啊!」預期的疼痛沒來,耳邊就傳來一陣咒罵聲,顏落以為自己好不容易好點的額頭又要開花了,抬頭一看是帝斯諾寬大的手掌先一步擋在了她額前。
「我哪裡豬了!是你自己突然停車的!」顏落一反應過來就積極地回罵。
「我好心救了你,你倒還罵我。」
「你救我什麼了!先給我一棒子再給我一塊糖,還指望我感激你!」
「唔,這比喻很不錯。」帝斯諾眉梢微挑,剛才為了救顏落,他整個身子都快撲過去,這麼本能的動作,連他都嚇了一跳,到最後他還是反應過來用手擋住了她額頭,現在身子還就剛才的姿勢傾斜著,帝斯諾乾脆傾斜到底,將顏落困在他和座椅之間。
眼看著帝斯諾不斷靠近,顏落想要後退也退無可退,只得顯顯地避開帝斯諾快要貼近她的臉。
「我,我自己回家好了……不勞總裁親自送我……」其實她真不是第一次和帝斯諾貼那麼近,可是她心跳為什麼這麼快,快得她都要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