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可能是醒過來去衛生間了。」梅光耀邊往衛生間走,邊說。
就在這時候,夏靜蕾從房間裡衝了出來,差點和梅光耀撞在了一起。
「蕾?你怎麼進去的,你哪裡來這個房間的鑰匙?」梅光耀覺得很不可思義,因為這個房間的鑰匙只有吳桂香和他兩個人有,他的鑰匙是放在錢袋裡,這把鑰匙在他心中不知道有多重,除了丟了性命,否則他是不會丟這把鑰匙的。
「蕾兒,你怎麼啦?嚇死媽了。」劉麗雅趕過來,關心地問女兒。
「我真不知道,剛才在睡夢中,朦朦朧朧地就進了這間房。」夏靜蕾怕怕地說。
劉麗雅朝房門看去,想起了女兒那次晚上做噩夢說的話,望著房門問道:「就是你說的那遺像上的人頭在動。」
「是,剛才我又看見在動了,而且還在流眼淚。」夏靜蕾餘悸未消,說話的樣子像是嚇破了膽似的。
梅光耀不解地看看劉麗雅,又看看夏靜蕾。
「你們在說什麼?」梅光耀問。
「房間裡放著你父母的遺像?」劉麗雅看著梅光耀問。
「是。」梅光耀答道。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劉麗雅問。
梅光耀點了點頭。
劉麗雅得到了梅光耀的許可,就往房間裡走去。梅光耀上前摟住了嚇得渾身還在哆嗦的夏靜蕾,在夏靜蕾的臉上親吻了一下。
「寶貝,對不起,我讓你受驚嚇了。」
夏靜蕾渾身只覺得軟弱無力,倒在梅光耀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劉麗雅站在梅光耀父母的遺像前,睜大眼睛盯著遺像。她還把遺像翻過來仔細看了半天。她是根本就不信鬼神的人,十三歲練武,十七歲就當兵進了部隊,接受的都是無神論的思想,長這麼大,從來就沒有燒過一柱香,也沒有給死去的父親燒過一片紙錢。她當然不相信女兒說的那些話,看了大半天,遺像仍然還是遺像,一點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你剛才說遺像在動,是什麼在動?」梅光耀問懷裡的夏靜蕾。
「是你父親在對我流眼淚,上回好像他在向我磕頭,我嚇得回家做了幾個晚上的噩夢。」夏靜蕾仰著頭,看著梅光耀說。
「怎麼會有這種事呢!是你看花眼了,這個房間,我進來出去的已經快三十年了,我怎麼從來也沒有見過你說的現象?」梅光耀不相信夏靜蕾的話。
「我真的沒有騙你,你不會連我的話都不信吧?剛才我真地看到了你父親在流眼淚了。」夏靜蕾堅定地說。
「走,我們進去看看。」梅光耀自然是不相信,但是見夏靜蕾說得那麼真切,也想進去看看。
劉麗雅根本就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現象發生,見梅光耀扶著女兒進來了,她以十分驚訝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女兒,心裡有很大的把握,是自己的女兒大腦出問題了,想到自己的女兒精神出現了問題,她實在是比看見遺像在動還覺得恐怖。
「光耀,小蕾要去看精神科醫生。」劉麗雅很痛苦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