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醫生,讓你久等了,這是我的女朋友。哎呀,公司這些日子有事,忙不開。」雷霆風暴右手握住了鄭醫生的手,一邊說,一邊伸左手掏出了一大疊票子塞進了鄭醫生的口袋裡去了。
鄭醫生是雷霆風暴母親的主治醫生,平常得了雷霆風暴的許多好處,所以鄭醫生每次都要在院門口迎接雷霆風暴。
「哈哈,你女朋友真美,電影明星似的。哈哈。老太太就是沒醒過來,就當是睡著了,其實跟正常人就差這麼點,梅總,您忙的話,來個電話也成,這裡一切有我,我就當是老太太的兒子一樣照顧她老人家,什麼事也不會讓梅總您操心的。」鄭醫生說得是眉飛色舞,口吐蓮花。
想必,雷霆風暴每回來時,鄭醫生都是這幾句話,都聽5年了,雷霆風暴當然是無所謂的了。
老太太住的是一個單間,裡面窗明几淨,一張床,一個掛衣廚,靠床一個大床頭櫃,老太太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面色倒是不錯,不像是久病的人,頭髮也梳理得乾乾淨淨的。真的如同睡著了一般。
「媽,看兒子帶誰來看你老了。」雷霆風暴應該是習慣了這樣和母親對話的了,沒有過多的悲傷和難過,就像是母親真的能聽懂他說話似的。
我感覺有些尷尬,站也不好,坐也不好,畢竟是第一回來看病人,還不大習慣這樣的場面。
「哎呀,梅總來了啊,梅總有女朋友了啊!老太太,聽聽,您老有兒媳婦了!」進來一個三十幾歲的護士,高個子,精瘦,但是人很活道,一進來就熱情洋溢地說開了話。
「羅姐。」雷霆風暴小聲對我介紹了一句。
「羅姐好。」我客套了一句。
「好, 好,哎呀,好美的人兒啊。來,別站那麼遠啊,來,牽牽老太太的手,老太太能感覺到的,也讓老太太開心開心。」羅姐說話大嗓門,很親切,像一家人似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能感覺到我的臉騰地紅了起來。
我看了雷霆風暴一眼,他朝我點點頭。我就在羅姐的引領下,走近了老太太,羅姐把我的手放在老太太的手上,我一把握住了老太太的手,很親熱,因為她是雷霆風暴的親媽,也等於是我的親媽,我心裡真的是這麼想的。
「哈——哈,哈哈,你看看,這兒媳婦多乖巧,老——太——太,你是福人啊!」羅姐很會說話,說得也很動情。
老太太仍然是跟熟睡了一個樣,安詳平和。
雷霆風暴在我的近旁坐了下來,雙手輕摟我的後腰。應該是感激我對他母親表現出來的親熱吧。這是外婆在談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時候告訴我的:要對男人好,就得對男人身邊的人好。其實,男人的心很軟。
就在這時候,我胸口的寶鏡似在動彈了幾下,我覺得十分的奇怪。戴了這麼久,也沒感覺到寶鏡會動的啊!我有些驚異。同時我還感受到寶鏡比平日裡熱了許多,一股股的熱流衝進了我的體內,這股熱流越來越強勁,我感覺這股熱流一古腦地湧上了我握著老太太的手上。
「梅總,老太太! 鄭醫生,老——太太! 老——太——流眼淚了!!」羅姐驚恐般地在大聲嚷嚷起來了,之所以說驚恐,一點也不為過,她的聲音顫抖著,她的雙手在空中瘋狂地抖動起來。
鄭醫生站在門外抽煙,聽了羅姐的喊叫,扔了手裡大半截香煙就衝進了屋。
雷霆風暴撥開了我,一下子撲倒在母親的身上。
「流眼淚了,真的流眼淚。媽!媽媽——!鄭——醫——生!」雷霆風暴激動萬分,高聲喊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