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香風飄過,一雙玉手搭在了齊天的肩膀上,齊天不禁眉頭一皺。
一縷頭髮在齊天的耳邊一滑,伸過來一張精緻的臉,這張臉,齊天似乎有些眼熟。
「小姐,我……」
女人伸出食指,嗔怪的按在了齊天的嘴唇上,同時輕輕的搖了搖頭,眼神中是無盡的風情。
女人一襲削肩黑裙,身材勻稱,兩隻蓮藕樣的玉臂纏在齊天的脖子上,隨著音樂翩翩起舞,不時的露出圓潤的大腿,似乎把齊天當作了鋼管……
齊天的眉頭幾乎擰成了麻花,他不時的示意燕小天解圍,燕小天卻似乎沒有看見,只是不停的飲酒……
女人把足踏在了齊天的腿上,風韻的大腿不停的在齊天的眼前晃動……
那足,彷彿粉雕玉琢一般,沒有一絲瑕疵,指甲猩紅猩紅的,別有一番懾人的魅力,那腿,彷彿透明一般,圓潤豐滿,齊天甚至能看見皮下的紋理……
女人的嘴角帶著邪邪的微笑,似乎在等著這個男人就範……
齊天輕輕的歎了口氣,突然說道:「小姐,你做過闌尾手術麼?那個醫生手法不怎麼樣,怎麼疤痕這麼明顯?」
女人的長裙腹部是裟狀透明的,舞動間,小腹的疤痕自然露了出來,齊天的一句話,彷彿焚琴煮鶴,旖旎的風光霎時無影無蹤,女人不禁愣住了,甚至腿都忘了拿下來……
燕小天不禁哈哈大笑,道:「姚斯諾,我就說你不行,這下你信了吧?」
難怪齊天覺得面熟,原來這個妖艷女子居然就是姚斯諾。
姚斯諾撅著嘴坐到了燕小天的邊上,舉起啤酒,對齊天說:「你和尚啊,這麼個大美女,你居然無動於衷?」
齊天不禁苦笑,說道:「你們這演的哪出啊?」
姚斯諾白了白眼,說道:「沒哪出,我看見你們在這喝酒,過來逗逗你,沒想到我這麼失敗,哎,悲哀!」
齊天搖了搖頭,心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而那瓢現在還蒸發了,我怎麼會有心情玩笑?
「好了,同時天涯淪落人,大家喝酒吧?」齊天舉起酒杯說道。
齊天干了手中的酒,說道:「你們再待一會吧,我先回去了!」
燕小天不置可否,姚斯諾卻乖巧的笑道:「拜拜啊!」
齊天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哎,聽說你們醫院沈教授和那個祁小玉殉情自殺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你都說殉情了,還能怎麼回事啊?」燕小天沒好氣的說道。
「你給我具體說說唄?」
「不清楚。」燕小天淡淡的說道。
「聽說你們科葉謙失蹤了?」
燕小天點了點頭。
「為什麼?」
燕小天轉過頭來,瞪著發紅的眼睛,說道:「你要是能見到葉謙,你替我問問她為什麼?」
「燕小天,你今天情緒不對啊?」姚斯諾詫異的問道。
「要是你的同事殉情了,失蹤了,你會高興麼?你是不是要放鞭炮慶祝一下?」
「我不是那意思!」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生死相許……」燕小天默默的念叨著,又灌下一大杯酒。
姚斯諾望著眼前這個傷心的男人,不禁有些癡了……
「小姐,能不能請你喝杯酒?」姚斯諾的面前出現一張肥嘟嘟的臉。
姚斯諾厭煩的皺了皺眉,說道:「第一,我不是小姐,第二,我不想跟你喝酒,謝謝!」
「小姐,別不好意思啊?」男人淫邪的笑道,伸手向姚斯諾的胸脯摸去。
「啪!」姚斯諾打開男人的手,喊道:「你幹什麼啊?」
「你說我幹什麼?」男人似乎喝得不少,不依不饒的繼續動手動腳。
「啪!」再次一聲脆響,啤酒瓶在男人的頭頂炸開,燕小天搖搖晃晃的站在男人的面前。
姚斯諾一愣,拉起燕小天的就跑。
男人晃了晃腦袋,伸手摸了摸,手上一片殷紅,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一邊怪叫,一邊搖搖晃晃的追出去,到了門外,姚斯諾和燕小天早已上了出租車,姚斯諾還不忘衝他伸了伸中指……
燕小天揉了揉太陽穴,卻還是睜不開眼,他輕輕的吸了吸鼻子,鼻端一股幽香,這似乎不是自己家裡的味道,他本能的一伸手,觸手卻是一片溫熱綿軟,燕小天一驚,努力的睜開眼,眼前是一張精緻的臉,這張臉似笑非笑,滿臉嬌羞,正是姚斯諾!
燕小天大吃一驚,「騰」的坐起來,用手護住了胸,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姚斯諾大大方方的坐起來,笑道:「你搞什麼啊,好像是我強姦你似地,放心吧,不會讓你負責的!」
姚斯諾就在燕小天的眼前,赤*身裸*體的跳下床,一件一件的穿著自己的衣服。
「我昨晚幹了什麼沒有?」
「你說呢?」姚斯諾轉過身,滿臉慍怒,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多餘。
燕小天無力的撲倒在床上,一幅一失足成千古恨的無奈表情。
「你昨晚不但幹什麼了,還干的挺愜意痛快,只不過嘴裡喊得是祁小玉的名字,燕小天,看不出來,你也有暗戀的人呢,那個女孩泉下有知,也該知足吧?」
「斯諾,我……」
姚斯諾擺了擺手,說道:「放心,不勉強你,這是兩個人的遊戲,我也沒覺得吃虧,我不會賴上你的!」
「我不是那意思!」
「行了,你再躺一會吧,我去弄點早點!」
姚斯諾出去了,燕小天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燕小天雖然玩世不恭口不擇言,卻從來沒有亂情,更沒有濫情。初戀女友慘死,直到遇到祁小玉,他才算甦醒過來,雖然,祁小玉不喜歡他,但是,能默默的注視她幫助她,也算是一種幸福,可是,祁小玉卻和沈浩殉情,祁小玉不但決絕的離開,而且是和別的男人一起離開,這對燕小天的打擊可想而知,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燕小天上了姚斯諾的床!
燕小天低頭看著這張床,抬頭四周環視,廚房叮叮噹噹的響著,香氣不斷飄來,一種久違的感覺將燕小天包圍起來,家,也許這就是家吧?
也許姚斯諾不在乎,也許所有人都不在乎,但是,他燕小天不能不在乎,再說,姚斯諾的心思他並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似乎有些恐懼,他說不清楚是對婚姻恐懼,還是對姚斯諾恐懼……
燕小天猛地跳起來。
算了,死就死吧,他暗暗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