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誘惑:風情護士   第二卷 第六十九章 塵歸塵土歸土
    「光當」一聲響,兩位工人粗暴的打開了大門。

    兩個人坐在了椅子上,相繼點燃了一支煙。

    又要開始一天的工作了,要養足精神。

    他們的工作簡單粗暴,而且待遇很高,卻沒有幾個人願意從事,畢竟,和死人打交道,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幹的事。

    但是,他們願意。畢竟,在這個地方工作,沒有勾心鬥角,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乞丐罪犯,到了這裡都是一樣的,一具皮囊而已,他們用不著向誰點頭哈腰,更加不會被顧客看不起,而且,這裡是人世間的最後一程,能送人家最後一程,也算是積陰德了!

    老張抬頭看了看牆上的工作安排,第一爐,葉萬城!

    「哎,老李,這個葉萬城是不是那個房地產大亨啊?死了?」

    「對,死了,電視都演了呢!」

    老張點了點頭。

    一般來說,每天的第一爐都是有背景的人,據說第一爐的骨灰純淨,而後面多多少少都摻雜著別人的,而事實,只有他們知道。

    焚燒爐只有一個,又不是一次性的,所以每個人的骨灰都不會那麼純淨。而且,骨灰這東西,只是留個念想,何必那麼苛求?

    死人都已經不執著了,活人又何必執著?

    傳送帶緩緩的動著,葉萬城的屍體到了台上。

    老李瞥了一眼,果然,葉萬城這套衣服就是價值不菲,這又何必,就算穿著金縷玉衣,還不是一樣要燒掉?人啊,到什麼時候才能看開一些?

    突然,身後一聲響,門被推開了,一個帥氣青年冷冷的站在門口。

    「你是誰?你幹什麼?這裡是工作間不能進來的,你沒看寫著閒人免進麼?」老張有些氣呼呼的說道。

    「我有通行證!」來人冷冷的說道。

    「通行證?」

    青年微微一笑,從西服口袋裡拿出一疊錢,問道:「夠了麼?」

    「你……有什麼事?」

    「我要他的肝臟!」

    「肝臟?可他是死人啊!」兩個人不禁大驚失色。

    「是的,我要拿回屬於我家的東西!」

    青年將錢摔在桌子上,從口袋裡掏出一支手術刀……

    他走到葉萬城的面前,臉色突然猙獰起來,他突然笑了笑,接著像殺豬一樣割開了葉萬城的肚皮……

    凌雲靜靜的盯著眼前的壽盒,壽盒的前面是哥哥的一張照片,哥哥笑得還是那麼的憨厚,可是,這笑容卻只能在夢中得見了。

    哥哥,就在他的眼前被槍決,就在他的眼前被剜走肝臟,他不知道肝臟捐獻是否徵得了哥哥的同意,但是,他不能讓哥哥就這樣去天堂!

    在所有人的眼裡,哥哥是個十惡不赦的搶劫殺人犯,但是,在他的眼裡,哥哥,永遠是那個疼愛他的哥哥,是那個冷了把衣服給他穿,餓了把東西給他吃,像父親一樣照顧他的哥哥!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別人也許理解不了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但是,他懂,哥哥為了他,真的連命都捨得出去,而事實是,哥哥真的這麼做了,這讓他怎麼報答?

    前半輩子,哥哥為他活著,而,後半輩子,他要為哥哥活著!

    凌雲輕輕的掀開盒蓋,手裡的骨灰像一陣青煙一樣飄落在壽盒裡。飄渺的青煙之中,凌雲似乎看見了哥哥那憨厚的笑臉……

    凌雲雙掌合十跪在了地上,淚水滾滾而下:哥哥,你可以安息了……

    葉謙看著壽盒上那張爸爸的照片,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雖然,悲傷還是在撕扯著她的心,但是,她的神智總算是清醒了些。照片上,爸爸意氣風發,可是,卻永遠的長眠於這個小盒中,爸爸的一生追名逐利,從來沒有認過輸,可是,到死,卻輸得一敗塗地,爸爸的在之靈會甘心麼?

    不遠處,齊天和燕小天並肩站著,燕小天不安分的抽著煙,而齊天卻是滿眼憐惜的看著悲痛的葉謙,這個要強的女孩,經歷這樣大的變故,她撐得住麼?

    「齊天,」燕小天碰了碰齊天的胳膊,說道,「你要是真的心疼她,就過去安慰安慰她,在這裡站著算怎麼回事?」

    齊天緩緩的搖了搖頭。

    燕小天跟著他搖了搖頭,說道:「我就知道,齊天,把愛埋在心底,不是每個女孩都喜歡的,早晚你會後悔的!」

    「你不要說我,你自己呢?祁小玉呢?怎麼最近不見你說她了?」

    「祁小玉還沒有長大,至少目前她的心裡還沒有我,得給她一點時間!」

    齊天無奈的一笑,說道:「你自我安慰的本事還真是不小!」

    「你啊,害人又害己!」

    「總比你專門害人要強!」齊天笑著說道。

    「走吧!」葉謙輕輕的走了過來。

    「你的夫婿呢?」燕小天奇怪的問道。

    「不知道!」葉謙冷冷說道,當先一個人離開了。

    「也許,他們快離婚了,你有機會了!」燕小天笑著說道。

    齊天卻輕輕的歎了口氣。

    離婚,無論對誰來說都是一件大事,哪怕是沒有感情,一起生活那麼久,驟然分開也會有些不習慣,更何況,葉謙和凌雲未必沒有感情。而葉謙,先是親父變成了養父,接著養父離世,如果再離婚,她承受得住麼?

    林夕月像座雕塑一樣坐在沙發上,葉謙四周環顧著,淚水汩汩而下……

    似乎,父親還在餐廳裡,一聲不響的吃著飯;似乎,父親還坐在沙發上,橫眉立目的訓斥自己;似乎,父親還在茶室裡,愜意的喝著功夫茶。這房間的角角落落還留著父親的氣息,可是,轉眼間,就已經天人永隔,這就是人生麼?

    傳說,五七之內,亡者的魂魄還會留在家裡,爸爸,你看得見我麼?你知道我有多麼的想你麼?你怎麼忍心就這麼離開?你把女兒撫養這麼大,女兒還沒有報答你的機會,你怎麼就這樣離開了?女兒還有好多話要和你說,你知道麼?

    悅耳的門鈴聲響了起來,葉謙長歎一聲,擦了擦眼淚,打開了門,門口站著的正是黃律師。

    葉謙知道,他是來宣讀遺囑的,爸爸身後的偌大家財,總要有個交代,雖然她不是很在乎,但是,卻足夠讓很多人眼紅了。爸爸拚搏一生,身後卻一點也帶不走,還可能造成不必要的糾紛,這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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