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名】
燕帽,又稱燕尾帽,即護士帽,是護士的工作帽,也是護理職業的象徵。1928年,在第九屆全國護士代表大會上,正式將護士帽命名為「白色燕尾護士帽」。它潔白、堅挺,兩翼如飛燕狀,所以稱之燕尾帽,它像一道聖潔的光環,襯托著白衣天使崇高的使命。潔白的燕尾帽,象徵著聖潔的天使;燃燒的蠟燭,象徵著「燃燒自己,照亮他人」的奉獻精神。每逢5月12日國際護士節來臨之際,醫院、護士學校等都會舉行莊嚴的護士授帽儀式。授帽儀式是護生成為護士的重要時刻。只有正式護士才能戴燕尾帽,才有資格為病人做護理工作。
燕帽的等級:
一條橫槓是護士長;
兩條橫槓是科護士長;
三條橫槓是護理部主任;
一條邊上斜槓是護師;
兩條邊上斜槓是主管護師;
三條邊上斜槓是副主任、主任護師——
北風呼嘯,天地一片肅殺,一隊警車風馳電掣的駛向遠方……
此刻的齊天,正老老實實的坐在一輛警車裡。他的腿上是一個低溫儲藏箱,他的身上背著的是一個手術包,他的對面是荷槍實彈的武警!
「額,這個槍決犯人,會有人參觀麼?」車內的氣氛實在過於凝重,齊天忍不住問道。
然而,對面幾個拿槍的傢伙似乎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話,根本沒反應。
「拿槍就牛逼麼?」齊天低聲嘀咕著,「就算是在執法,倒在槍口下的一樣是活生生的生命!」
幾個人同時冷眼橫向他,齊天得意的一仰頭,他一樣裝作沒看見。
「齊天,不要多說話!」旁邊的沈主任淡淡的說道。
齊天吐了吐舌頭,終於不再語言。
齊天是一名外科醫生,這是在去刑場的路上,今天,有幾名犯人將會被正義的子彈奪去生命,而他的任務就是從其中一個良心發現的傢伙的腹腔裡取出肝臟。
和平年代,除了犯法殺人,就是這種執法殺人,同樣是殺人,一個是因為私慾,一個是因為國法,卻有正邪善惡之分;而他齊天,同樣是摘取器官,一個是在手術室,一個是在刑場上,同樣是摘取器官,一個是結束生命,一個卻是為了新的生命,感覺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齊天已經不是第一次握手術刀,可是今天,他的感覺卻是怪怪的,手心裡甚至滲出了汗水。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要離開這個世界,縱然是以正義的名義,是不是有些殘忍?而他,還要在這殘忍上面再加一刀,是不是更加的殘忍?
「你是不是覺得挺不忍心的?」對面一個一直黑著臉的傢伙突然問道。
齊天像遇到知音似的點了點頭。
「那你就想想被他殺掉的那些人,想想那些失去親人的家屬,這樣也許能好些!」
齊天不禁苦笑,是啊,人在這個世界混,就要遵守遊戲規則,而國家法律就是頂天的遊戲規則,觸犯了,當然要付出代價,縱然是生命的代價,也是罪有應得!
每個死囚被兩個武警架著,老老實實的跪在了指定區域,並沒有人喊出「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之類的牛逼話,相反,每個人都是臉色煞白,雙腿幾乎不能走路,精神已經幾近崩潰!
齊天忽然有些不忍,不知這些狠人作奸犯科之時,是否想到了今天?他搖了搖頭,轉頭望向別處。
警戒線外,三三兩兩的站著圍觀的老百姓,都在伸著脖子認真的看著,似乎就在等著那聲槍響。不知這是魯迅先生筆下的麻木還是對國法另類的尊重?
隨著指揮員「就位」號令的響起,武警上前一步,端槍瞄準,軍刺頂在了死囚後心的位置上……
齊天一聲長歎,他知道屬於這些人的時間已經不超過五秒……
「射擊!」
「彭,彭……」幾聲悶響過後,死囚老老實實的撲在地上,槍口鮮血汩汩流出……
齊天忽然有一種靈魂脫殼的感覺,難道這就是生命麼?這就結束了麼?
「齊天,你想什麼呢?快啊!」沈教授催促道。
齊天這才如夢初醒,拎起保溫箱朝那個捐獻器官的死者跑去……
齊天把死者扳過來,不自覺的看了看那張臉,這張臉並不是想像中那種窮凶極惡,相反還很帥氣,無論如何不能和死刑犯聯繫起來,而且現在看起來很安詳,不知是因為死得其所還是因為捐獻了器官……
由於人已經死了,並不要求刀口的大小和美觀,在沈教授的指導下,齊天很快將肝臟游離下來,放進了低溫儲藏箱……
沈教授點了點頭,說道:「走吧!」
齊天站了起來。
法醫還在挨個檢查是不是已經死亡……
齊天扭頭看了一眼被自己挖了個大洞的屍體,默默的說了句對不起,轉身朝警車走去……
警戒線外,圍觀的群眾早已一哄而散,只有死囚的親人在那裡燒著紙錢,哀嚎不已……
不遠處,一個落寞的年輕人,一襲黑西服,他既沒有燒紙錢也沒有哀嚎,他只是插著口袋呆呆的望著死囚的方向,目光冷冷的,說不清是悲哀還是怨恨,在這冬日的郊外,他像是一根矗立的冰柱,讓人感到絲絲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