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沫兒變了臉色,四人的眉毛刷一下就舒展看了。一臉傲慢地就要上前入座。
蘇沫兒腳下盤來一把椅子擋住了四人,「嘖嘖!我都替你們感到羞愧了,拿著這麼一堆零散銀票也敢出來玩,一群土包子!」
不緊不慢地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慢慢地展開,蘇沫兒微微一笑,那銀票上分明寫著一百萬。
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面額一百萬的銀票,恐怕許多人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大額的銀票都是專門為那些富可敵國的超級大戶定制的。
四人頓時明白今天是碰上硬茬了,也不拿桌上的銀票,擠出人群,直接奔門外去了。
蘇沫兒這下明白了蕭墨軒給她這張一百萬銀票的原因了,這玩意原來還是個身份的象徵,就像是皇帝令牌一樣,對方動手之前都得考慮考慮持有者身後的勢力。
在全場的目瞪口呆中,蘇沫兒慢慢悠悠地收回那張超級大銀票,還有那張十萬的,最後連那兩張一千的也收了回去。
「喏,那四疊銀票,就當是我買這桌席位的錢了!」
蘇沫兒這話引得全場噴水,所有人對蘇沫兒佩服的是五體投地了,給你一巴掌,還是用你的手打的,真叫人無語了。
不過,蘇沫兒的事也不過是個小插曲而已,真正的主角還是百花樓的四大台柱。
隨著一陣悠揚的琴聲飄來,大廳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幕布拉開,四位仙女徐徐降下,四位貌若天仙的姑娘。身著白色輕紗,若夢如幻,四人身上的白紗分別繡著梅、蘭、竹、菊,想來便是這四位台柱名字的由來了,春蘭、夏竹、秋菊、冬梅!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春雪在內,都被四人的美貌與柔美舞技所吸引,惹得男人垂涎三尺,女人掩面自卑。唯一的例外就是蘇沫兒,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的時候,只有她竟然將眼睛閉了起來。
突然,蘇沫兒猛的睜開眼,起身,拉著還沉浸在優美旋律中的春雪向外跑去。
「喂,喂!沫兒姐姐,你幹什麼啊?」
蘇沫兒衝出了百花樓後,聽到了一陣嘩然,四大美女的動作竟然一起失衡了。
轎子快速向王府奔去,轎子內的春雪不解的看著蘇沫兒,「沫兒姐姐,我還沒看夠呢,你怎麼就急著回去啊?」
「沒看夠?」蘇沫兒冷笑了一下,「再看下去,我估計命都得看沒了!」
「什麼?沫兒姐姐,你就別嚇我了,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蘇沫兒臉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我終於明白了!」
春雪摸了摸腦袋,仍是一頭霧水,「沫兒姐姐,你明白了什麼啊?」
「我終於知道了當初是誰將我抓走交給蕭林宇的了!」
「真的啊!」春雪驚喜道,「你快說,是誰?我們讓王爺派人把他給抓起來!」
「呵呵!」蘇沫兒苦笑一聲,你要是知道是誰,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誰啊?」
「墨鐮!」
「不可能吧!」春雪道,「王爺都說了,墨鐮沒有女人的,可擄走你的分明是四個女人嘛!」
蘇沫兒看了春雪一眼,「我終於明白了當初墨鐮的人為什麼要說墨無傷跟墨鐮既沒有關係,又有關係了!」
「你把我繞暈了,什麼叫既沒有,又有啊!」
「墨鐮還有隱藏的力量!」蘇沫兒一針見血,「而且是相對於世人所知的墨鐮全是男的,這支力量全是女的!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支力量就是百花樓,偽裝成妓院的墨鐮的另外一支力量!」
春雪睜大眼睛:「怪不得上次你失蹤後,無傷直接帶我到了百花樓呢!可是你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就是我的鼻子,當初被那四個女人擄走時,我聞到了一股特別的香味,然而卻怎麼也想不出是什麼的味道,但是剛才,就在梅蘭竹菊上台的瞬間,我又聞到了那股味道,那個時候我才恍然大悟,原來那不是一種味道,而是四種味道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所以我才會感覺那種味道熟悉而又陌生!」
「這麼說,當初擄走你的,真是墨鐮了?」
「不僅如此!」蘇沫兒狠狠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墨無傷就是那百花樓樓主的徒弟了,而且百花樓樓主便是墨鐮的大當家!」
「那杜鵑說的和無傷一起被百花樓樓主收留?這麼說,杜鵑也會武功了!?」
「估計是,我懷疑百花樓裡的每個人都會武功!」
蘇沫兒的話嚇得春雪吸了一口冷氣,百花樓上上下下起碼也有二百來人,這樣一支武林力量,絕對是駭人的!
蘇沫兒懷疑連蕭林宇都不知道墨鐮這支力量的存在,不然,當時,在三王府內,只要那四個女子出現,自己就必死無疑了。
蘇沫兒正在思考,突然,轎子失去了支撐,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怎麼回事?」兩人從轎子中出來,卻見四個下人都癱軟在地上,已經沒氣了,轎子正前方,一個黑衣女人靜靜地站在那。
「你是誰?」蘇沫兒緊張道。
「墨鐮大當家!」這是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蘇沫兒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百花樓的人竟然真的追了過來,還是最牛叉的一個,她蘇沫兒何德何能,要讓這麼個大佬追自己啊!
蘇沫兒苦笑一聲:「墨無傷的武功應該是你教的吧!這樣,我們商量一下,看在我們和墨無傷的關係上,放我們走好不好?」
「口齒倒是很伶俐,放過你們當然可以,但是你們必須跟我回去,等到時機到了,自然會放你們出來!」黑衣人道。
「時機到了?」蘇沫兒腦袋搖地像撥浪鼓,「那要是時機永遠不到,你不是要關我們一輩子啊!不行,不行!」
黑衣人哂笑一聲,「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兩把鐮刀向蘇沫兒與春雪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