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蕭墨軒還沒有發現出了什麼事,就感覺一道陰影離自己越來越近,等到反應過來時,彭一下,被蘇沫兒砸了個底朝天。
蘇沫兒整個人都趴在了蕭墨軒的身上,鬱悶地揉了揉額頭,抱怨不已:「什麼破樹啊!這麼小氣,不就是摘你一顆野果,嘛,就把我從樹上摔下裡,什麼玩意啊!疼死我了!」
蘇沫兒一邊揉著額頭,還一邊慶幸:「幸虧這地是軟的,不然可得斷胳膊斷腿了!」
一道呻吟從地下傳來,「我的姑奶奶,本王用身子給你鋪地,能不軟嗎?趕緊起來啊!」
「你怎麼在下面啊?」
蘇沫兒捂著嘴巴,驚訝地喊著,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
「呼!」蕭墨軒長出一口氣,「你可真重啊!都把人壓死了啊!」
「你才重呢!」蘇沫兒一回頭,一移步,腳下不偏不倚就踩到了剛才丟下的野果。
「啊!」
「救命啊!」
蘇沫兒身子搖搖晃晃了幾下,終於是倒了下去,那叫一個熊抱啊!整個人都貼了上去,尤其是那一對嘴唇,兩人四瓣嘴,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四眼瞪大,兩人都愣住了,一下子都忘了分開了。
「你們這是?」
春雪的話像是晴天霹靂瞬間就將兩人的臉給劈紅了,蘇沫兒嗖的一下從地上爬起。
「你這麼快就回了?墨無傷沒有留你?」
這叫先發制人,春雪一聽蘇沫兒的話,頓時不好意思了,壓根忘了剛才看見的事。
「沫兒姐姐,你說什麼呀?」
「哎喲喲,還說什麼?我親愛的韓春雪妹子,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撒謊了呀!」
話剛說出口,春雪臉色就變了,小心地看了一眼旁邊還在拍著身上塵土的蕭墨軒,心中鬆了一口氣,幽怨地看著蘇沫兒。
蘇沫兒也知道說錯話了,乾咳了兩聲,「好了,好了,現在是風箏也放了,情郎也見了,咱就打道回府吧!」……
九天時間一晃而過,蘇沫兒自從那天放完風箏後與蕭墨軒之間,更是有著千絲萬縷的感覺,但是兩人誰也沒有去捅破那層窗戶紙,直到皇帝回京,兩人的注意力才轉移了方向。
「蕭墨軒,你究竟什麼個意思吧?你丫不帶我進宮,我自己去!」
王府之內,蕭墨軒與蘇沫兒相對而坐,皇帝蕭易山已經回中都好幾天了,可每當蘇沫兒向蕭墨軒提議進宮時,蕭墨軒就會故意推脫。
蘇沫兒已經忍了很久了,這次終於是忍不住了,衝著蕭墨軒發起了火。
對於蘇沫兒那吃人的眼光,蕭墨軒只是報以無奈。
「沫兒,你這樣稀里糊塗把這信交給父皇,真的不妥啊!萬一這信裡面的內容,惹怒了父皇,父皇又遷怒於你,連我也是很難保住你的啊!」
「那你什麼意思?你讓我白跑一趟啊,我蘇沫兒已經答應了人家,豈能反悔!」
想想那個生死未卜的男人,蘇沫兒又有些可憐他了,雖說當時並不想替他送信,但現在想想,興許這封信真的有關國家大事,不然,那人怎麼會不顧生命危險,也要保護這信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我是說要不咱麼先把這封信拆開看看,如果裡面寫的東西不會讓父皇遷怒於你,我們就送上去,否則,我們再另想辦法!」
「呸!」
蘇沫兒啐了蕭墨軒一臉唾沫,「老娘才不做那種齷齪事呢!」
「那我來做!」
拿過蘇沫兒手中的信件,蕭墨軒就要拆開,卻被蘇沫兒及時攔住了。
「你還是個王爺嘛!這種事業做得出來,你什麼時候這麼邪惡了啊!」
「我還不是為了你!」蕭墨軒一把將信件摔到地上,「是你跟我說的伴君如伴虎,你難道忘了嗎?當初,你連我都懷疑,都提防著,現在你要見的是蕭國國主,天子啊!你難道就不怕他一怒之下,砍了你的頭?即便你不怕,可我怕啊!」
從椅子上坐起,蕭墨軒很是激動,眼神盯著那封信,不停的閃爍,彷彿在糾結著什麼似的。
屋子裡忽然安靜了下來,蘇沫兒知道蕭墨軒講的都是大實話,他的確是在替自己擔心,可是那又如何,自己來中都的目的就是把信交給皇上,難道自己還要將這封信帶回去。想想當時那人垂死間還要將這信送到皇帝手中,蘇沫兒就覺得手上這封信不簡單,興許真會觸動龍顏。
安靜了許久,蘇沫兒忽然起身,將蕭墨軒丟在地上的信件撿起。
「我都已經答應他了,怎麼能不安分地做個信差呢!況且,我還要那十萬兩的郵費呢!」
這後半句當然是玩笑了,十萬兩?呵呵,蕭墨軒不比那廝有錢?單就一個瀟湘閣,一年就得賺多少銀子啊!
「你確定了?」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行了吧?」
蘇沫兒揣著信向外走去,也不管蕭墨軒了。
無奈地搖了搖頭,蕭墨軒跟在她身後向外走去。
王府離皇宮並不遠,不多時,馬車便停到了皇宮門口。
蕭墨軒的眼光從上車開始就在不停地閃爍,心中似乎心事很重一般,讓蘇沫兒有些納悶不已,以前可是從未見蕭墨軒如此不淡定過啊!
伴著一絲疑惑,兩人已經站到了皇帝蕭易山的面前。
「參見父皇!」
「小女子叩見皇上!」
蘇沫兒稍微瞅了一眼,一張標準的國字臉,威嚴而莊重,皇帝的氣勢被他表現的淋漓盡致,讓蘇沫兒有一絲威懾的感覺,心中頓時有些許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