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汌,我——」陸天兒聽著喬鄆汌的話,心裡微微一痛,本還想說什麼,可一想到公寓裡的錄像帶,她還是先把這件事情給了結了在說「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待陸天兒走後,夏奶奶和奧莉夫侯爵等人趕來了「果果,果果」
「奶奶」聽著夏奶奶的聲音,喬鄆汌很是愧疚的迎上夏奶奶,而後微微看了眼奧莉夫「侯爵」
「到底怎麼回事啊,果果不是才剛出院幾天嗎?怎麼又進醫院了」夏奶奶萬分著急的問著喬鄆汌,滿眼的著急與擔心。
「萱兒她——」喬鄆汌不知道該怎麼跟夏奶奶他們說,這一切都是他的錯,若非他在公寓裡喝酒,萱兒就——
他真的很恨自己,明明那麼深愛著萱兒,可是讓她一次又一次受傷的卻總是他。
「你倒是說啊」奧莉夫看著喬鄆汌欲言又止的樣子,整個心都提了起來,這次該不會很嚴重吧。
「小果果沒了」綠豆先生從卡查兒的懷裡鑽了出來,失魂落魄的望著手術室緊閉的門,它感覺到小果果在跟它說再見,它感覺到小果果在一點一點的從果果的肚子裡消失。
「什麼?」夏奶奶一聽綠豆先生的話,瞳孔瞬間放大,一口氣沒上來,眼前一黑,整個人陷入了暈厥當中。
「奶奶」
「夏老夫人」一時間,整個手術室門口亂成了一團。
暮色像一張灰色的大網,悄悄的撒落下來,籠罩了整個大地,偶然一聲車鳴,衝破了夜的寂靜,接著又陷入了無邊的靜謐,疲憊的月亮躲進了雲層休息,只留下幾幾顆放哨的星星,孤寂的掛在漆黑的夜空中。
手術一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夏果萱被推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還昏睡著,手術很成功,只是需要好生休息。
次日。一輪耀日的輪廓出現了,淌著熱滴,似乎在向世人宣佈自己的能量。周邊的雲,被燒得火紅,抬頭仰望,眼睛裡的全部,紅色成了主色調……
醫院,喬鄆汌坐在VIP病房外守了一夜,衣服上的鮮血格外的醒目,傑克和豹子也陪著喬鄆汌守了一夜,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緊閉的病房門,似都在等待著夏果萱的醒來。
VIP病房前站著幾個英國男子,如雕刻的石像一般,冰冷無比,可是細看那每一雙眼睛裡似乎都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傷痛。
病房內,夏奶奶一直坐在床邊,握著夏果萱的手,緊緊的看著還處在昏睡中的夏果萱,滿眼的心疼。
她家果果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沉重的打擊?
難道她真的錯了嗎?一開始她就應該反對果果跟鄆汌在一起的嗎?如果果果,沒有認識鄆汌,是不是這一切就不會發生在果果的身上?可是若沒有鄆汌,黑域和山口組的人又會怎樣對果果?
「哎——」看著臉色蒼白的夏果萱,奧莉夫深深的歎了口氣,藍色的湖泊裡滿滿的都是疼惜與擔心,為什麼都昏睡了這麼久,果果還沒有醒來?
卡查兒在一旁看著也頗為擔心,侯爵好不容易和小姐團聚了,本來今天就可以回英國了的,可是現在——
「寶寶,別走——」病床上的夏果萱似在坐著一個噩夢,纖長的睫毛顫抖著,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雙眸呆滯的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心裡冰冷一片。
「果果,醒了,餓不餓,奶奶給你燉了雞湯」夏奶奶一見夏果萱醒來,眸子裡瞬間染上了喜色,只是心裡還是有些難過,那畢竟那是她的小莫孫啊。
奧莉夫聞聲看向睜開雙眼的夏果萱,趕緊走了過去,關心的說著「果果,要不要外公餵你,從小到大,外公還沒有好好的疼過你」
「還是果果你要喝點水」綠豆先生盤在枕頭上,問著,果果終於醒了,只是小果果真的沒了。
「沒有了嗎?」夏果萱雙眸無距的看著夏奶奶問道,淚水在眼中打轉,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輕輕的撫摸著「寶寶真的沒有了嗎?」
聽著夏果萱的話,夏奶奶和奧莉夫對視一眼,看向夏果萱滿眼心疼,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知道,我知道寶寶沒有了,我有看到他跟我說再見,他說是爸爸不要他了,所以他走了」夏果萱望著天花板,淚水頃刻間從眼角滑落「我想要留住他,可是就是牽不住他的手,我是一個不合格的媽媽,我牽不住他的手」
「不是的,你很好,你是一個好媽媽」夏奶奶心疼為夏果萱擦著眼淚,湖泊深處淚光閃爍「別難過,寶寶看到你這樣,也會走得不安心的」
「喬鄆汌不要他了,可是我要他啊,他為什麼還是要走,為什麼」夏果萱想著陸天兒所說的話,想著喬鄆汌在引產同意書上簽下的字,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為什麼連孩子也不留給她,為什麼?
「傻孩子」奧莉夫輕輕的拂過夏果萱的頭,藍色的眸子染上紅色的色調,波光流動,為什麼要他的外孫女受這麼多的苦:喬鄆汌,你等著!
「哇——嗚嗚——小果果沒了,果果好可憐,我也好難過」綠豆先生看著夏果萱,再也忍不住的大哭了起來,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本來果果就誤食了安眠藥,有可能影響小果果了,果果心裡就不好受了,結果現在小果果直接沒了,果果一定很難過,很傷心。
「哭什麼?跟我出去」奧莉夫提起綠豆先生的尾巴,邁步向外走去,卡查兒緊跟其後,他想他留在這裡,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解果果,還是把空間留給夏老夫人和果果吧。
畢竟果果是夏老夫人一手帶大的,女孩子有什麼話一般也會跟媽媽或者奶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