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醫生微微有些詫異的看著喬鄆汌,鄆汌是這個女孩的家人?那這孩子是……
「跟我來辦公室,我有事跟你說」劉醫生邁開了腳步,向著辦公室走去,喬鄆汌緊跟其後。
山口千裕望著劉醫生和喬鄆汌的背影,眼底再次染上深深的擔憂,難道果果的病情有什麼問題?
而喬鄆汌跟著劉醫生進了辦公室以後,順手帶上了門,看著劉醫生問道「劉叔,你就直說吧,她的情緒病是不是很嚴重」
情緒病?劉醫生微微皺眉,走到辦公桌前坐下「鄆汌,坐!」
「劉叔,你告訴我,在醫學界上,你有沒有認識的情緒病專家,我不想讓她有事」喬鄆汌的眸子暗了暗,湖泊深處滿是自責與痛苦,都是他害了萱兒。
「鄆汌,你告訴劉叔她是不是你的女人,你喜歡她,對嗎?」劉醫生看著喬鄆汌,一雙黑眸裡閃爍著點點的光澤,似將一切都看得很透徹。
喬鄆汌沉默了,她是他的女人,沒錯,可是他真的喜歡她嗎?喜歡吧!否則為什麼他為了她,搞得心裡那麼痛苦,悲傷呢?她都背叛他了,他還那麼關心她,心疼她,這算是喜歡吧!
「鄆汌啊,劉叔是看著你和雨澤長大的,又怎麼會不知道會看不出你喜不喜歡那丫頭呢」劉醫生歎了口氣「只是你媽那邊……」
「劉叔,你還是告訴我萱兒的狀況吧,她的情緒病到底到達那個階段了,容易治療康復嗎?」他喜不喜歡萱兒和他媽會怎麼樣,目前都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萱兒沒事。
「呵,你別擔心,她的確有輕微的情緒病,但這個病症只有少部分來自心理因素,大部分在於身體因素,而這一些都是很正常的,可以說她這種情況在醫學上還稱不上情緒病」劉醫生看著喬鄆汌淡淡的說著。
他現在完全可以確定那丫頭和鄆汌的關係了,事實上他挺高興的,只是不知道嫂子和鄆汌會怎麼想?畢竟嫂子認定的兒媳是avoides的千金,而鄆汌身邊的女人又……
「正常的?」喬鄆汌似有不解的看著劉醫生,她一會這樣那樣,還暈倒,怎麼可能會是正常的。
「她懷孕了,己經一個多月了」劉醫生一雙黑眸緊緊的看著喬鄆汌,注意著喬鄆汌的表情變化。
「懷孕了?她懷孕了?」喬鄆汌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眼底又驚又喜,又悲又痛,那孩子是他的還是雨澤的?
該死,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懷孕,為什麼不早一點或者晚一點,偏偏在背叛了他之後懷孕?
為什麼是一個多月,一個多月前,他以為她跟那個黑人有什麼,可那黑人卻是雨澤的屬下。
一個多月,一個多月,該死的一個多月。
「她最近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或是打擊,情緒波動比較大,再加上房事上過於平凡,導致胎兒有些不穩定,所以情緒變化比較大,易煩躁,不安,憤怒,你得多注意一下,別在讓她受到什麼刺激,最近還是忌諱一下親密的舉動,等胎兒穩定了再說」劉醫生的話才剛落,喬鄆汌拽緊拳頭的,一個字也沒說的轉身就走,週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哎……」望著喬鄆汌的背影,劉醫生深深的歎了口:鄆汌,你可得考慮清楚,這是你的孩子啊,要與不要就在你一念之間。
輕拂微拂,夾著藥香的味道,喬鄆汌拽緊了拳頭,滿臉鐵青的向著病房走去。
「喬總,劉叔怎麼說,嫂子沒什麼大礙吧」豹子迎上喬鄆汌,可見喬總滿臉鐵青,冰冷的樣子,心理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嫂子有什麼事吧!
然,喬鄆汌並不理會豹子,星眸微瞇的走到山口千裕面前,二話不說,憤恨的拽起山口千裕的胸襟就向外走去,渾身散發著可怕的害氣。
「做什麼?」山口千裕莫名的看著喬鄆汌的反應,卻並沒有做多餘的動作,任由喬鄆汌拉著他離去,直覺告訴他,一定又和果果有關。
喬鄆汌直接拽著山口千裕到了醫院的花園才鬆開山口千裕,冰冷的看著山口千裕,湖泊裡漾著深深的痛楚「我在問你一次,你到底有沒有碰過萱兒」
他現在真的不知道該相信誰?萱兒說她和雨澤沒有什麼?雨澤說萱兒也是他的女人?而他卻親眼看到他們睡在床上,還抱在一起。
他該相信誰?相信萱兒,還是雨澤,或者是他自己。
「碰了又如何,沒碰又如何,喬鄆汌,你若真的愛果果,會在意這些嗎?如果你在意,就把果果讓給我,我絕不會介意你們的過往」山口千裕看著喬鄆汌,眼底一片凜冽。
喬鄆汌聽著山口千裕的話,暴怒的情緒在狂飆,拽起的拳頭咯咯作響,極其隱忍的看著山口千裕,久久的,艱難的吐出幾個字「萱兒她,她懷孕了!」
「你說什麼,果果她懷孕了」山口千裕黑眸一怔,湖泊深處隱匿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痛楚,果果她懷孕了,懷了喬鄆汌的孩子!
他該高興嗎?他要做叔叔了,可是為什麼心那麼痛,那麼痛?
他是不是愛上了夏果萱這個小女人?
他接近她不是為了項鏈,為了報復喬鄆汌嗎?
可是此刻聽到她懷孕的消息,為什麼有一種徹底失去了的錯覺。
「呵,喬鄆汌,你覺得孩子會是我的嗎?」山口千裕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只是這譏諷的一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笑誰。
他這是在笑他自己,自作聰明,以為接近果果就能報復喬鄆汌,就能得到項鏈,結果報復錯了對象,項鏈也沒得到,還把自己的心賠了上去,賠了上去也就不說了,她竟然還是他哥的女人,他能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