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很有禮貌的衝著凌雲點點頭:
「先生,您老婆已經走了,你可以出去好好玩了……」
凌雲小費給的多,又多給了三百,對場子整體來說,凌雲和老婆鬧翻使得整個場子少賺了錢,但對服務員來說,他賺大發了。
他才不管場子虧了多少,主管要擔什麼擔子,他只管自己到手腰包的錢,今晚就超過了五六百,這難道還不夠爽?
「謝謝!」
「沒什麼別的需要的話,先生你們隨便玩玩,要開房到前台,我先忙活去了。」
「去吧。」
凌雲點點頭,對這個厚道又貪財的傢伙並不討厭,一個人貪財可以,但做事要有原則、而且要有始有終。他幫了自己的忙,還不忘最後回來告訴自己,就憑這一點,他這小費就不是白給。
凌雲看了看後面的蕭月,心驚膽戰總算是告一段落,今天晚上還真是多事之夜,看看,還是先將那幾樣東西給找到才是正事,然後再解決身邊這個大妮子的問題。
「走吧,去303開個房,你也進來吧!」
龍行虎步的凌雲直接走向了前台咨客處,留下後面一臉驚詫又臉蛋羞紅不能自已的蕭月,嘴唇微張小口吐出驚慌之氣:
「什麼,他,他怎麼可以這樣,這樣會不會太快了,我還沒說呢,他就答應了?他會不會介意,會不會介意我以前……」
「蕭月,怎麼不過來?」
已經開好了房間的凌雲,拎著鑰匙串在食指指頭尖轉了轉,走上三級台階,對著下面還在發呆臉紅的蕭月叫喚了一句。
「啊……我,我,馬上過來!」
蕭月的臉更紅,心跳的更厲害了,整個人都好像在坐外太空飛船一樣,第一次,又驚險又刺激,又不知道腦子裡該想什麼。明明擔心這麼多考慮這麼多,百感交集,腦子裡卻又是一片空白,矛盾之處甚多,她真的慌了。
以至於三步兩錯腳,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在樓梯口上:
「啊!!」
卻發現她沒有跟地面做任何親密的舉動,一雙柔和又充滿韌性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腰肢,她只感覺自己全身都要軟了
算了,管他呢,管他吧,他想對我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不是已經準備好了麼,既然都跟他進來了,就應該做好這方面的準備了。
說著,一咬牙,一跺腳,一副壯士斷腕不後悔,烈士一去不回頭的架勢,卻讓凌雲莫名其妙了,這妮子從頭到尾在想什麼東西呢?要不是他急著去找那兩樣東西,他還真想好好問問,好好跟這妮子聊聊。
踩著跟席夢思差不多軟綿綿的地板,聞著到處都瀰漫著的薰衣草花香,只不過就是太濃烈了些,這種東西是好,但就跟女人的妝一樣,太濃了就讓人作嘔。
凌雲雖然不介意這味道,但聞多了還是覺得難受,也幸好蕭月走在他旁邊,跟他裝作情侶的樣子,她身上的味道總比這整個東島金皇的味道好聞一點,以毒攻毒將這味道給殺掉,他光聞蕭月的味道就行。
說實在的,蕭月的的確確是個美女,而且,是個吐氣如蘭、軟香柔玉的美女,全身上下找不出一點瑕疵來,除了骨頭比一般的女生大,看起來太過於高挑和粗枝大葉了些,其他都跟標準的美女沒什麼區別。
可她為啥要走上自己這座賊船呢?凌雲想不通,難道真是因為他人品好,長相也不錯?(這簡直是打我們矮窮挫的臉!)
拿著303房的鑰匙門,帶著嬌俏的女郎一路洋洋灑灑,這怎麼看怎麼像開房打炮的猥瑣青年幹的事。有的服務員端著果盤啤酒對上了凌雲,還都要讓著他們倆先過去「辦事」,眼神勾勾搭搭的掃過蕭月的腿、胸,一臉的奸詐樣。
「到了!就是這裡了!」
凌雲的雙目放光,打開了303的門,還不錯,是個中包,不大不小,裡面的燈沒開,只有屏幕上還在演繹著一曲東風破,一個憂鬱的男子在畫面上款款的唱著。
坐吧!凌雲指了指中包內正對著屏幕,那一塊最大的沙發,起碼有兩米多長,還有兩邊附帶著的沙發墩子,以供不夠坐用的。
另外,在點歌觸屏電腦的旁邊,還有個最小的黑色皮墩子,凌雲走了過去坐了上去,瞧著蕭月有些畏閃自己的目光,他笑道:
「怎麼,不唱首歌麼?」
蕭月還在顫抖,臉還在發燒,她不知道自己為啥這麼沒出息,明明喜歡人家,現在人家似乎想要「吃」了自己,她怎麼到了這節骨眼上卻畏懼了呢?
「不,不唱……我,我……」
凌雲只想笑,這妮子,真把自己給當成色狼了。
房間內挺髒,桌上還有個小型的果盤,凌雲雖然不經常來,但卻在報紙上見過。這種果盤有四種,小型、中型、大型和超大型。小型不過兩三百、大型和超大型可就破三千了。不過幾塊小水果小西瓜拼湊在一起,就這麼貴了?
其實不是,最貴的是那些菲克酒,這種進口酒可以說是每個夜總會必備,也許一晚上有十個客人喝了,每人一瓶,就比一個小妹的出台費還要貴,可想而知這菲克酒的利潤如何。
不單單是桌子,就連地上也被倒滿了酒水和果盤,想必是因為剛剛他的「老婆」左大小姐來鬧過,人家客人不爽就退票離開了。
「既然你不唱的話,咱們就來談談吧!」
凌雲笑瞇瞇的盯著蕭月,又走了過來。那副樣子,就像是電車裡的癡漢,要將蕭月給一口吞掉。
下意識的,蕭月整個人彈身而起,尖叫一聲,撞在了凌雲的鼻樑骨上。
「哎呦」
兩人隨後分開,蕭月還好又彈回了沙發上,凌雲則整個人摔倒在地上,納悶的道:
「小姐啊,你幹什麼啊。就是想請你喝一杯也不行啊。」
只見凌雲的手中,還拿著一瓶沒開封的XO,一臉憋悶的望著蕭月。
她的臉又蹭的一聲紅了,慌亂的想要站起身來去扶凌雲,就在這時,房間的門開了。她又驚呼一聲身子回到了遠點不敢動彈。
聽到了尖叫聲的服務生,用曖昧的眼神瞥了眼地上的凌雲,那意思多明顯,是叫你們不要動作幅度太大了,傷了身體可不好哇。
「先生,我是來給你們打掃一下衛生的,因為這裡……」
他指了指地上的水漬和髒亂的白色垃圾,尷尬的對著剛站起來的凌雲笑道。
凌雲點點頭,隨意的指了指地上以及果盤:
「將這些一齊都收掉吧。」
服務生並沒有反對,在他要離開的時候,突然被凌雲給叫住了:
「喂,等下,那個剛剛在外面鬧的女孩子你知道吧,那個火紅色連衣裙的暴躁女。」
他倒是不介意直接稱呼她為暴躁女。
這暴躁女的名氣一時間已經傳遍了整個東島金皇夜總會,服務員驚呼一聲:
「你認識她?」
「嗯,有過一面之緣。」
凌雲笑著伸出了手,兩張紅色的票子在昏暗的燈光下遞了過去:
「麻煩你,要是她又上來的話,能不能請你早點上來通知我們?多謝了!」
服務生充滿深意的眼神盯了一眼凌雲,又看了看蕭月羞澀的模樣,彷彿聽懂了什麼,點頭稱是:
「好,如果她回來了,我馬上通知您,可是……她似乎在門口遇上了什麼人,好像是位大人物。」
「嗯?」
凌雲皺著眉頭,問道:
「什麼大人物?」
「這個我也不清楚,畢竟我也只是個服務生而已,先生你還有什麼需要嗎?」
「沒有了,謝謝。」
凌雲揮揮手,他坐了下來,大人物?又是李叔出來接她了吧,這個左婷,真是不讓人省心,不過說到底,還是他這個保鏢不稱職,沒辦法在這個時候陪著她,可這也沒有辦法不是?這麼緊急的東西他要來拿。
整個房間在服務生出去之後已經煥然一新,這些拿著城市高薪的服務生,他們做事倒也地道。不然的話,拿著那些相當於白領的工資,他們也絕對燙手。
東島金皇夜總會的服務員工薪,那可是相當可觀的。
「凌雲你怎麼了?」
蕭月以為凌雲是在生氣,走上了前,用她那含情脈脈的眼神盯著他,這讓凌雲有些不自在:」「你是不是生氣了,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會突然過來,所以……」
「沒關係沒關係!」
凌雲站了起來,他圓目一瞪,瞧見那三根麥克風線,黑色長長的線,跟SM所用的皮鞭一樣粗,再加上蕭月在這裡,他不由得心裡面生出了一點點的綺念。
不過為今之計還是先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軍委和島國狗的合作密令,這東西要是被自己給找到,那軍委不是鐵定了死翹翹?他實力再強又怎麼樣?
「你剛剛是不是讓那服務生幫忙注意左婷是不是已經走了?你怕她發現我們的關係?」
蕭月盯著凌雲,以為他要拿話筒唱歌,誰知道他拿起兩根線擺在桌子上之後,似乎又有些不放心,三步就躥到了門口,將門給反鎖上了之後,又回來。
他埋下頭去抽那幾根黑線,他要抓緊時間,遲則生變。同時,聽到了蕭月在自己耳邊的呢喃,他唯唯諾諾的問道:
「怎麼了?什麼我們的關係?我是怕她上來鬧,你難道不怕?」
「那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月瞧見凌雲一把將話筒給扯掉,只留著那三根長長的線,有點恐懼的盯著凌雲,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一直退到了牆根,這才發現無論可退,她顫巍巍喃喃道:
「你不是,你不是也是那種BT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