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一河這話一出,凌雲怔住了。
「這東西,還需要傳?不是自己修煉的麼?為什麼自己修煉的這麼順利?不會是有什麼副作用走火入魔吧?靠!!」
「閉嘴!!」
對雲天一河一直在這兒出言不遜的老頭老頭,他龍僕一直沒說話。可是他卻公開在這麼多人面前,將那麼重要的東西給說出來,他怎麼能不急?
下一刻,龍僕死瞪著他,手指微微動彈,彷彿雲天一河下一句的出言不遜,就會成為龍僕出手的關鍵詞。
「呵呵,著急了?」
龍僕冷著臉,對著賀軍響等人點點頭,他們會意,將這裡的顧客,服務員全都驅散了出去,然後將這裡給圍了起來。
而賀軍響,還打了個電話給龍家,似乎是要叫更多的人過來。
龍僕依然冷眼瞪著雲天一河,他的眼睛一直不感覺到累,一直就這麼瞪著。
「你是不是想死?是不是不打算回去了?」
冷眼對笑顏,冷面對雲天一河那無所謂的表情。
週遭已經全都是龍家的守衛、龍家的保鏢大隊,核心保鏢,甚至外撇保鏢都來了。還有這個半島咖啡的保安工作人員,他們都是龍家的人,這並不算過分。
唯獨雲天一河還能淡定的站在場中,彷彿這一切都不關他的事一樣。這態度、這表情,就連凌雲都不由得為他感慨。
這樣的人,不是有很強大的實力,就有很厚實的底蘊,或者,極其豐富的底牌,亦或者,堅實的後盾。
雲天一河笑道:
「是不是還想將我留在這裡?哦,對了,你們不是每次見到我,都想要將我留下麼?你們那廢物的大少爺龍屎祥,在幽大見都沒敢見我,還扯這個幹啥呢?」
「要留下我,就讓你們留好了,不過,我看你們誰有這個能耐。啪啪!」
雲天一河輕輕的拍了拍巴掌,就在龍僕等人的眼眸微微瞇起之時,突然半島咖啡的外面響起一陣空鳴聲,別人一聽,恐怕都會以為是鳥叫聲,可是龍僕的臉色變了:
「飛羽衛!!」
一時間,風聲鶴唳,雷聲大作,外面還是晴天朝陽的天,龍僕等人的心裡,卻是陰霾陣陣。
這時,賀軍響、乃至其他的保鏢皆都反應了過來,這位俊朗外表的雲天一河,原來是早有後手。怪不得從進來開始,就一直這般從容。
有準備,有底氣,有底牌,不論是誰都可以這樣。
這些人,每個都是頭戴飛羽帽,大熱天的,能帶上這個本來就容易,更讓人驚訝的還在後頭,他們每個人都彷彿天上的鳥兒一般,剛進入半島咖啡,連彎折的路都不用走,直接飛到了雲天一河的左右,剩下的就將龍僕和賀軍響的人給圍了起來。
「雲天一河,你以為,就只有你有人?可不要忘了,這裡可是我龍家的地盤!」
砰地一聲,龍僕的手掌碰觸到了一塊方桌的邊緣一角,僅僅只是一角,整個方桌都炸裂了開來。
所有人驚詫的意識到,這名老者的非凡之處,他們,都不再對這老者有任何輕視之見。
「簌簌」之聲隨處可見,突然間出現了許多人,這些皆都是黑衣黑褲,一身裝束和打扮,跟龍僕的極為相像,如果不是因為龍僕太老了些,也許人們就要把龍僕當成是他們的一份子。
而現在,他們也已經看出來了,龍僕是他們的頭兒,就算不是,也是可以驅使他們的人。
這些人一來了之後,變色的就成了雲天一河了。
「找死!」
雲天一河目光中寒芒一閃,人立馬就突入了這群黑衣黑褲的人之中去,猶如風捲殘雲一般。手中,帶起了一陣善良的銀芒!
「速度比以前快了很多啊,看來,要是再過個幾年,不要說龍衛了,就我這把老骨頭你也不會看在眼裡了罷!」
賀軍響等人的瞳仁微微的收縮了起來,這些聽令於龍僕的人,赫然就是龍家背後那一支最為神秘的隊伍——龍衛,而這些龍衛,竟然是以龍僕馬首是瞻。
「你這老頭,總愛往自個臉上貼金?能讓我雲天一河放在眼裡的,放眼整個幽城,又能有幾個?攔住他們 !喝!」
好凌厲的口氣,雷厲風行一般的速度,手中的銀芒帶起,撩翻了幾名龍衛之後,飛羽衛也跟著飛身而上,一一攔住了這些龍衛們,草木皆兵了起來。
同時,雲天一河的腳下拋光,人影只見一閃,已經到了龍僕的眼前。
賀軍響等人這才知道什麼叫差距。什麼叫坐井觀天一葉障目,他們連一直以為的最神秘最厲害的龍衛,都僅僅是第一次見,更不要說這身法如雲、快如風的雲天一河了。對他們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些。
龍僕老臉鐵青,冷著眼,蒼茫的一雙肉掌,迎上雲天一河手寸間的那道銀芒匕首。
「今天就是殺不死你,也要教訓一下你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兒!」
小輩對長輩這般不敬,長輩總歸是不高興的,不論這小輩與長輩是什麼關係。
「你請隨意!」
雲天一河隨意的攤開了雙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倒是要氣死幾個人。
不知道是因為年齡的代溝,還是家族之間的仇怨,兩人的口氣皆都是針鋒相對、絲毫不帶任何退讓。但一個老成,一個年少輕狂,互不相讓的二人,肯定會有一番血光。
凌雲心中暗笑,聽了他們的對話,還有左婷對自己的解釋。這才知道原來雲天一河也是碰巧才會來到這裡,他是為了追求左婷而來。而龍僕,似乎是為了追查自己而來,而現在,雲天一河和龍仆倒是打起來了。真是讓他喜樂見聞。
凌雲的手心裡攥著左婷小妮子的纖纖玉手,打趣的道:「你看你看,你幹的好事,本來是來找你的吧,他們倒是打起來了,哈哈……」
怎麼能聽不出凌雲口氣裡的幸災樂禍,她哼了一聲,又用高跟鞋狠狠踩了他一腳才算是解氣。
隨後,凌雲又將剛剛的事情前前後後說了一遍,瞧著她捂著肚子想要笑死的樣子,這小妮子,幸災樂禍的樣子,怎麼就跟自己一個德行呢?
螳螂捕蟬永遠都有黃雀在後,凌雲和左婷以及場中的一切,皆都被一個女子看在眼裡。 而她的旁邊,躺著一個被打暈過去的監控室成員,監控室電視上面的沒一個鏡頭,每一個畫面,都被她一覽無遺。
「嗡……」
雲天一河手中的銀芒,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刺入了龍僕的膈肘窩裡面。
砰地一聲,銀色匕首並沒有刺中任何東西,而是自膈肘窩穿了過去,就好像電影裡面假死一樣。
雲天一河一驚,手臂忙的回拉。
「晚了!」龍僕冷笑一聲:
「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你不會不懂吧?」
下一刻,雲天一河的手腕劇痛了起來,猶如被鐵鉗子生生的夾著一般,想拉,唯有斷臂。
「念你是雲天一鶴最疼愛的孫子,讓你受點骨頭之痛也就算了,不然的話,還真像宰了你這小王八蛋!」
龍僕手一緊,一抓,一拉。爾後雙手提起,以一道流光之勢,將雲天一河遠還在三米處的身子,直直的撩了起來,懸空!
再然後,怦然落下!
落地處,三五檀香木桌椅,轟然碎裂,骨裂之聲,之痛,聲聲入耳,觸目驚心。在場的人聽到皆都變色,唏噓一聲。
慘叫聲嚎起:「啊!!」
就連在下面偷看他們戰鬥的凌雲,也不由得感慨著龍僕的身手和下手的狠毒:
「好漂亮的過肩摔!」
幾名飛羽衛飛身過來,將龍僕給圍在了中間。
龍僕冷哼一聲:
「就憑你們,還不配跟我動手,叫你們的飛羽王來跟我叫板!」
龍僕的腳猛的一跺地面,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幾乎震懾了整個廳堂,此刻,已經沒有一個普通的顧客和服務員還留在這裡了。而在場的所有人,都恨不得捂起耳朵鑽進地縫裡面去。
凌雲,也早早的就將妮子的雙耳堵上。
而在聲源處,那七八名飛羽衛圍住了龍僕,身子卻皆都一震,彷彿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眼珠子瞪的老大,隨後,他們的身子皆都倒了下去。口中吐著白沫,場面驚心至極。
「該死的老頭子……咳咳……咳咳」
一身疼痛的雲天一河站了起來,對普通人來說,這一記過肩摔都可以致命了,可對他這種武學時間的天才少爺來說,卻根本不算什麼。
雖有有點痛,但卻不是那麼難以容忍,可是很快,他的臉色變了。怔怔的瞧著他那些被擊倒在地的飛羽衛,臉色瞬息萬變,嘴裡喃喃的道:
「是,是『踐踏』!!」
他所說的聲音雖然小,但凌雲卻聽的清清楚楚,心中,那一抹驚濤翻湧而出,那不是「無上龍脈」之中,學習了無雙之後可以學的武技之中的一種嗎?這龍僕,不是沒有學無雙,怎麼會……
下一刻,凌雲的腦海中將「踐踏」翻了出來,踐踏:以全身勁氣,勁力灌注在腳下,如注鉛一般,狠狠的踏在地面上。週遭一米之內的所有敵人,皆都如同受到電擊雷打一般,從腳底板到天靈蓋,都會出現短暫性的暈眩,有甚者有可能會直接死或者是變成白癡。
「龍僕,沒想到你這些年也沒有閒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