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上車,很不確定,又撥通電話,雪兒卻沒有接聽,我急忙又打,手機上接到一個沒有號碼的短信,哪來得及看,在雪兒多次掛我電話之後,不停催促司機的我總算平靜的幾許,這才看短信,『你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打嘛,我手機沒電了別怪我喲』。
我急忙回復,可這號碼是多少?雪兒的號碼在心中倒背如流,急忙發送,『我會乖乖的,千萬不要騙我,你再騙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還記得秘密基地嗎?在那裡下,那裡有公用電話,記得多買點電話卡,我有好多、好多話想對你說』。
我恍然大悟,『你是不是在秘密基地』?以前我跟雪兒經常去那裡,想那個地方有好幾個公用電話,平時又沒多少人去那麼偏僻的地方,沙灘都異常的乾淨。
『你總給我發短信嘛,我沒電咯,不聽我的話買卡嘛,到時你手機沒電別哭哦』。
『好,我聽你的,不過可能要耽誤點時間,你一定要等我』。
『知道了,我會等你的』。
「小兄弟,看你又哭又笑的,在跟女朋友打電話吧」?年輕的司機大哥詼諧的說著。
我破涕為笑,心情也轉好,「是啊…………」。
乖乖的在給錢的時候撥通了電話,一路向海邊走去,一路張望著,多希望發現雪兒的蹤影,就像此時她在給我驚喜一樣,可是卻失望致極,一目瞭然,什麼都沒有,我焦急的問著,「你到底在哪裡」?
「跟你在同一個地方,在海邊,水已經淹到了我的膝蓋,你呢」?
「幹嘛走這麼深,你想幹什麼」。
「不要這麼緊張嘛」,雪兒撒嬌般的說著,「我只是覺得站在海裡很舒服,沒有別的意思,楓葉,你想我嗎」?
「你應該很清楚吧,我想你想的眼睛都差點哭瞎了」,邊說邊又開始掉眼淚,聽著電話那邊的海浪聲,感受著這邊的海風,我也向海裡走去,同樣也是讓海水淹到膝蓋。
「不要這樣嘛,堅強一點,我聽到了語音留言,也看到了你在網上留的言,我知道你很受傷,對不起」。
「不要給我說對不起,你真的愛我嗎?如果真的愛我,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為什麼怎麼都不肯跟我在一起」?
「我過不了自己這關啦,我沒有忘記迦佑,跟你在一起,對你很不公平…………」。
「我不在乎」,我大嚷著,「我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不管你愛不愛我,我都沒有關係,我只想看見你」。
「楓,你從認識我到現在,為我哭過多少次?我都數不清了,我不想再讓你哭,知道嗎?我只想給你滿滿的幸福,所以先放我一個人在外面,你也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等有一天我能給你幸福的時候,我會回來的」。
「那是多久」?
「可能很久,你願意等嗎」?
「我早就說過,等你一輩子我都無所謂」。
「不要,這樣我會心痛的,三年吧,如果三年我都沒有回來,你就不要等了」。
「你真的會回來?為什麼現在不回來?我求求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哪裡?三年就三年,我無所謂,我一定會等下去,回來吧,回到我身邊,我不會勉強你跟我結婚,也不會再碰你,我會等你忘記迦佑,等你心甘情願嫁給我那一天,可以嗎?雪兒」。
「不要,在你身邊,我的愧疚感會很重的,就像現在這樣,放我一個人在外面生活,你也好好工作……」。
我痛苦的打斷了雪兒,「你真的好自私,我每天都在擔驚受怕,每天都痛苦不堪,每天都孤枕難眠,這些你全當看不見」。
「你才知道,我本來就自私,根本就不值得你愛的,所以你別等我了」。
「不要雪兒」,生害怕她掛電話,生害怕再撥打又是關機,我有些頹廢的跪到了水中,焦急的道著歉,「對不起,我實在太想你,實在太害怕失去你,語無倫次,對不起,不要生我的氣,不要不理我」。
「我怎麼會不理你呢,我開了個號,你回家上MSN就可以看到網址了,我種了一棵愛情樹,我們一起澆灌它,等三年以後樹開花,我們就見面了,這三年以內我允許你交女朋友,允許你結婚…………」。
我越聽越不像話,急忙打斷她,「你在說什麼?你根本就不打算回來是不是?根本就要拋棄我是不是」?
「不要這麼激動嘛,三年時間這麼長,會發生很多事情的,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也許我的失憶症嚴重,忘記了你,然後跟另一個男人結婚了呢,那樣對你很不公平嘛,所以允許你也這麼做啊」。
「你變了,你怎麼會這麼無情?你現在說這些話完全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再次淚流滿面,雪兒柔柔的說著,「我愛你」。
我傾聽著這三個字,後面竟然沒有對不起,我激動萬分的述說,「我也愛你,真的好愛你」。
「我愛你」。
「嗯,我也愛你」,不停的擦拭著眼淚。
「我愛你」。
「我知道,我聽到了,雪兒,回來,我求你了」。
「楓葉,給我唱歌好不好」?
「你想聽什麼」?
「等你愛我」。
「等——你——愛——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夠,等——你——愛——我,也許只有一次才能永久,可能是我感覺出了錯,或許是我要的太多,是否每個人都會像我,害怕相見的人已走了,也許從未曾出現過,怎樣去接受才是解脫,等——你——愛——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夠,等——你——愛——我,也許只有一次才能永久,是否愛情都會有折磨,可我不承認這麼說,注定等待你我已足夠,所以放心才能更快樂,當你有一天對我說,我一樣會在這裡等著,等——你——愛——我…………………………」。
伴著翻滾的海浪聲,我大聲的歌唱,雪兒跟著附和,我聽出她的聲音裡同樣也攙雜著眼淚,彷彿雪兒就在我的面前,展露著那張美麗的笑臉,臉上閃爍著晶瑩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