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後悔愛你」,我用深情又執著的眼神注視著她,「相反我覺得能夠愛上你很幸運,因為你,我改變了很多,甚至包括對將來的理想,我一定會有番作為的」。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腳踏實地的留在這兒呢?孤身出去闖蕩,不覺得很縹緲嗎」?
「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過了,如果真是封閉式管理,我會回來的,但如果我能跟你見面,我會留在那裡,一年時間很快就過了」。
「楓葉呀……」。
我急忙打斷了雪兒,從包裡掏出了一盤磁帶遞給了她,「聽聽這個,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又送我東西」,雪兒很不悅的接了過去。
我一下皺起了眉頭,「我送過你多少次東西?連請你吃個飯你都要還的,真是」,見雪兒含笑的搖著頭,我的情緒瞬間又好轉,「一年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如果覺得無聊就聽聽磁帶,上面全是我錄的歌」。
一首一首的響起,雪兒會心的笑了,「全是你給我唱的情歌啊」。
「是啊,不要忘了我」,坐在床邊的我雙手合十,嚴肅的看著她。
書桌前的雪兒回頭看了看我,瞬間轉移著目光,認真的開口,「不會的」。
周華健的響起,我一下站起身蹲在雪兒的面前,雙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嚴肅又疼痛的緊盯著她不放。
雪兒被我這抹正經所感染,有些心虛的開口,「怎麼了」?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錄這首歌在上面」?雪兒搖了搖頭,我低埋了下頭,緊抿了下嘴角,再次望向她,「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朋友關係」。
「我知道」。
我有些急了,激動又難過的將雪兒擁進了懷中,「答應我,如果沒有嫁給迦佑,就嫁給我,不准嫁給第三個人」。
「楓葉……」。
雪兒想推開我,我依舊不放手,懇求的說著,「答應我」,見她半天不說話,我繼續言語,「如果你嫁給除我和迦佑以外的人,那我就死在你面前」。
「楓葉,你不要這樣子可以嗎」?
「我求求你,答應我」,我低沉的耳語著。
雪兒點了點頭,「我答應」。
「拉勾」,我倔強的伸出了手指。
雪兒看著我的手,又凝視上了我,「那你也答應我,不要再等我了,找個你愛的,或者愛你的,結婚吧」。
「你的承諾,拉勾」,我再次重複。
她抿了抿嘴角,伸出了小拇指,「要蓋章嗎」?
「要」,在雪兒的拇指與我的拇指觸碰之際,我一把拉過了她,再次將她緊鎖在了懷抱,對著她的香唇激情又澎湃的熱吻。
良久,良久,能感覺到雪兒的小嘴又被我吻的紅腫,我這才放開了懷抱,嬉笑又溫柔的問著她的感受,「這次有沒有被我吻的窒息」?
「你的吻技越來越好了,知道我什麼時候喘不上氣」。
我輕笑出了聲,真想就這樣一直吻下去,可是我卻不能,越吻她就越想得到她,越想得到她就越想違背對迦佑的誓言,我癡癡的望上了雪兒,「你跟迦佑有沒有商量過什麼時候結婚那些呀」?
「拜託,我們才高中畢業,怎麼可能談這些,中國的法律允許嗎?再怎麼說也要等到20歲以後吧,何況現在哥哥的學習這麼緊張,而且我們的關係依舊沒有確定」,雪兒停頓了半晌,轉移著話題,「你呢?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我,滿法定年齡就結婚」,只針對雪兒一個,沒有她,我根本就不打算結婚。
「哦,那太好了,沒幾年就到了,到時請我喝喜酒啊」。
看著雪兒眉開眼笑,她心裡肯定覺得特舒坦,再也不用愧疚的對我,也不用良心不安的對迦佑,我轉移著傷心的眼眸望上了錄音機,自覺的倒帶又聽起了這首歌。
翻來覆去的聽,雪兒跟我一樣,雙雙的沉默不語,從今天之後,我們再也沒有任何曖昧關係,彼此默默的感受著時間的流逝,感受著內心一點一點的被理性所壓抑。
雪兒送我去車站,似乎大家都有點捨不得,走過一個又一個車站,大家嬉笑的聊天,雪兒終於忍不住的詢問,「你這一個暑假連個電話都沒打給我,你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雙手揣進褲兜裡,一直緊鎖著她的我,低沉的問著,「你想我打給你嗎」?
她迴避著我的問話,「只是覺得有點奇怪,以前一到放寒暑假,你是隔三差五就會打電話,我還以為你是故意想避我呢」。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知道你的心裡很痛苦,想避我很正常」。
看了看四周,已經離雪兒家很遠了,我一下摟住了雪兒的肩膀,有些霸道的將她擁進了我的懷裡,雪兒並沒有拒絕我這樣摟她,我有些滿足的開口,「我這一個假期都忙著打工,所以沒什麼時間給你打電話,對不起」。
不光是沒時間,而且還累的要死,一天兼兩份或三份工,回到家裡倒頭就睡,為了掙取更多的費用,有時還會跟熊貓去賭車,像熊貓那樣的級別我是達不到,只是跟那些不入流的小混混們賭而已,想想每次賭車都很亡命,有一種跟死神擦肩而過的感覺。
如果雪兒主動來找我,我一定會抽出時間來見她,可是她依舊是太善良,太顧及我的情緒,不想傷害我,既然不能給我未來,就不想讓我陷的太深,我深知我的感情,已經深的再也拔不出來。
雪兒一下停下了腳步,「難怪你瘦了,不要去深圳了可以嗎?算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