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雪兒陷入了深深的自責,放棄了自己的所有權,任由我吃她的豆腐,她轉變思緒開起了玩笑,「你說我離開一次,你就能懂得一些道理,那我離開,再回來,再離開,又回來,你是不是會變的越來越成熟」。
「應該不會,跟你在一起我才能變的成熟,因為你很成熟,我在學你,如果你來來回回的走不停,我更擔憂的是你什麼時候會消失不在,不再回來,我不想把你弄丟,我在原地,卻不知道你在哪裡,如果下次你再走不見,不要到處亂跑,我會來找你的」。
雪兒大歎了口氣,「這句話如果是對你女朋友說,她肯定要感動死」。
她不就是我的女朋友嗎!真是傻瓜,看著窗外的風景,突發奇想起一個問題,「雪兒,我們去坐環城車好不好」?
「不回學校嗎」?
我抬起頭看著她,拉起了她的小手,「走吧,陪我去坐一坐,我想看看夜景」。
她笑望著我,包容著我的倔強,坐上雙層環城車,直接踏上二樓,讓雪兒坐到窗邊,再次靠向了她的肩膀。
雪兒溫柔的詢問,「怎麼?還很難受嗎」?
「嗯~」。
「算了吧,看你這麼精神的,想靠我就明說」。
她還真是聰明,始終是會喝酒的人,醉酒的狀態瞞不了她多久,我扯著嘴角微微笑著,只要她不喊我起來,我就繼續靠著她,她喊我起來,我也會想辦法賴過去,總之怎麼樣我都想粘著她。
雪兒又歎了口氣,「你這麼喜歡對我撒嬌,怎麼辦呢」?
「我真的頭昏」。
「如果我說我想靠,你會起來嗎」?
「你說真的」?
「恩」。
我二話不說的坐了起來,雪兒大笑道,「真是個孩子,沉不住氣,我一用激將法立馬露餡」。
管它露不露餡,我大方的摟住了雪兒,將她緊鎖在懷抱裡,執意按著她的小腦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雪兒又開始嚷嚷,「我開玩笑的,真當我想靠啊」。
「我沒當你玩笑,我很認真」。
「哎!真受不了你,每句話都這麼較真」。
「你歎了好多氣了,我不喜歡你跟我在一起這樣,我只想看見你笑,看見你開心,你傷心,我也會跟著傷心,你煩躁,我也會跟著你煩躁,我的心情是隨著你變的,知不知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你今晚說的這一堆情話是不該對姐姐說的」。
「我說的是情話嗎」?極力狡辯,「我說的是內心的感受,我怎麼想就怎麼說,你說不對,我就會思考,不像你,有時對我會很虛偽」。
「我什麼時候對你虛偽過?我很真誠的好不好」。
「是嗎」?開始數起了她的罪行,「這三個星期,甚至更長一點,明明心裡對我抗拒,卻還對我微笑,我很清楚超出你底線之後,你還這麼做,只是同情我,也很清楚那是你一貫的風度,但那是對外人的方式,不要拿來對我,我早就把你當成家人了,你不這麼看待我沒有關係,但最起碼不要把我當成一個過客」。
雪兒很讚賞的舉起了大拇指,「口才好」。
「你呀,到底有沒有在認真聽我說什麼」。
「有」,她邊說邊想坐起來。
我更加放肆,雙手緊摟住了她,「不要動了,好好看風景,就這麼靠著我,我覺得很開心」,覺得無比的幸福,無比的甜蜜,她跟迦佑時常騎著摩托看夜景,我終於也能做到這一點,覺得很滿足了。
她調整了一下身體,朗朗的抱怨,「不要摟我這麼緊,這不是親情所為」。
「知道,但害怕你失言,你答應我不再起來,我就放開你」。
「好,答應你」,雪兒嬉笑的說著。
我不怕她耍賴,反正環城車要走很長一段路線,我隨時摟她都可以。
放開手,雪兒乖巧的靠在了我的肩上,我單手緊摟著她的肩膀,臉頰也貼進了她的秀髮,這般的溫暖好久沒有感受過了,好久違的感覺,安靜的閉上嘴巴,跟雪兒一道欣賞著窗外的繁華似錦。
靠了兩分鐘,雪兒很不適應的又坐直了身體,「我靠你不習慣,還是你靠我吧」。
我失望的看著她,「是不是只有迦佑的肩膀你才喜歡靠」?
「啊~,你吃醋哇」?
「不是」,我收撿了一臉的陰霾,「我只是在想你在他面前是個小女孩,在我面前就是個大姐姐,這種變化的滋味是什麼樣的」。
「很簡單啦,你去認個妹妹就知道啦,或者」,她抿嘴笑了一下才道,「或者忘記小夢,去找個女朋友」。
我面無表情的搖了一下頭,「有你一個女孩子就夠了,再來一個我會傷神」,邊說邊又按住了雪兒的腦袋,握上了她的小手。
「喂,喂,喂,我是大姐姐,你覺得這種姿勢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我在體會那種感覺,就像你靠著我,我在思考小夢」。
「你又想她啦」?我一路沉默,半晌雪兒才轉移話題,再次開口,「你的手好冷」,她說完雙手輕握住了我的手。
內心的冰冷從溫度上就可以分辨,雪兒似乎也明白這個道理,她調整了一下姿勢,很溫順的靠近了我,我之前的幸福滿滿蕩然無存,鼻翼酸楚,眼中暗藏著淚光。
雪兒抬頭望了我一眼,「我不會把你逗哭了吧?對不起啊」。
「沒有」,是我太沒用,即使讓心愛的女人靠著我,她的心也不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