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你是什麼樣的」?我調笑的問著。
「脾氣不好羅,很暴躁羅,打架的時候出手很狠羅,基本就這些吧」。
「不止吧」,我又站定了腳步,「我發現你還特愛管閒事,特別是我」。
「我又怎麼了」?雪兒好委屈的說著。
「你怎麼了,從你家出來有這麼多條路你不走,偏偏帶我來這一條,一路上不停的跟我說薛莉,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同學嘛,聊聊嘛」。
「聊聊,我警告你啊,除了你之外,不准跟我聊第二個女孩」。
「為什麼?那小夢呢」?
「小夢也不可以,因為說起她,我會心痛」。
「好,好,好。不聊就不聊」,雪兒邊說邊往反方向走。
我一把拉住了她,「陪你走了這麼多路,一直在跟我說薛莉,現在賠償我的損失,陪我到那上面去」。
前面是道路的盡頭,再往上走就是完全的上山之路,看著熙熙攘攘逛山路的住戶,我很放心的說著,雖然大山上一棟住家戶都沒有,但有這麼多逛路的人,我也不用再擔心遇上壞人?
雪兒嘟起了小嘴,「我們還要往上走啊」?
「怎麼,害怕呀」。
「我會怕?我是想在山上早給你預備好了買家,準備把你帶上去給賣了,不過看你這兩個星期的可憐樣,又有點捨不得」。
「捨不得,你真心疼我就好了」,心碎的說著,時刻還是同情我,時刻還是想離開我。
「怎麼不心疼你呀,我對你不好嗎」?
「好,就是好的時刻都想把我推出去」。
雪兒抿著笑容將臉蛋轉向一邊不再看我,我又一次的說中了她的心語。
一路默默無語的走了大約二十分鐘,終於到了一片寬闊地帶,我一下出了神,這裡的視野極好,一半的城市盡收眼底,雪兒望著我驚歎的面容會心的笑了一下,引領我爬上一塊大石頭,邊指著方向邊講那是什麼地方,我也隨著她的手指望了過去,不知不覺,快接近十點半了,雪兒執意要下山,我嚷嚷著還沒看夠,下次要帶個望遠鏡來看。
「這麼晚回去,你媽會不會罵你呀」?雪兒擔心的問著。
「肯定要罵我呀,我再怎麼跟她陌生,她畢竟是我媽」。
「那我們快下去吧,再晚點你媽更要罵你了」。
「反正都晚了,隨便她罵吧」。
「你呀,知不知道什麼叫亡羊補牢」?雪兒戳了戳我的腦袋說著。
「知道,但我更清楚我現在是木已成舟」。
「那怎麼辦?難道不回家嗎?你媽罵你就罵兩句羅,你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沒問題的,走啦,回家了」。
「我身上長的有刺嗎」?我定定的看著雪兒。
「什麼意思啊」?
「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能不能不趕我走」?
「我沒有趕你走啊,擔心你嘛,白眼狼」。
「不用你擔心,到時間我會走的」,說完看了看手錶,確實有些晚了,再走之前又正經的問道雪兒,「今晚我到你家去住,明天再回去,這樣我媽就不會罵我了」
「那怎麼能行啊,自己回家」。
「不行啦,那就陪我在這過夜吧」。
雪兒笑嘻嘻的拍著我的肩膀,「你慢慢過,我回家了」。
我望著她的背影,直接躺了下來,這樣躺在石頭上望著美麗的星空,多麼的愜意。
半晌雪兒又折了回來,嘟著小嘴看著我,「喂,你真不走啊」。
「沒地方去,就呆這兒,你不是要下山嗎,還不走」?
「你不要這麼無理取鬧嘛,快跟我一起下去,這晚上很冷的」。
「我不走,要不就去你家,要不我就呆這」。
「好,好,好,去我家,我怕你了」,雪兒邊說邊伸出了小手,我微笑的拉著她的手站了起來。
剛到家雪兒便拿起了我的書包,「好了,乖乖的回家吧」。
我的臉色一沉,「你說過我可以在你家睡的」。
「一個男孩子總在一個女孩子家睡覺像什麼話,趕快回家去」。
「不,你答應過我的」,我倔強的躺在了她的床上,怎麼趕也趕不起來。
雪兒嘟著嘴巴說,「你再不起來我放狗咬你喲」!
「狗在哪裡呀?牽出來給我看看」。
「把手伸出來」。
我微笑的看著她伸出了手指,雪兒毫不客氣的咬了上去,我連連喊疼,使勁收回手臂,雪兒也被我拉扯進了懷裡,她又像彈簧一樣的想起來,我緊摟著她,低沉的說道,「你還是很怕我是嗎」?
雪兒還是有些尷尬的說著,「沒有啊」。
「沒有」,我放開雪兒站了起來,推開房門走到了院中,坐在鐵藝搖椅上,掏出香煙抽了起來。
「你現在還隨身揣煙了」,雪兒坐到我身邊,邊說邊伸手拿過我手中的煙蒂。
我把身子倔到一邊冷冷的說了一句,「走開」。
「這是我家」。
坐在椅子上的我半彎著腰,低埋著頭,雙臂撐著膝蓋,看著大地吐著惆悵的煙霧,半晌才緩緩說起,「雪兒,也許我們再勉強相處下去真的是錯的,從明天開始,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
「離開我,你不覺得難受嗎?你一直都說離不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