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學校幹什麼」?
「總要去跟他們打個招呼啊」。
我點點頭同意向目的地進發,剛走到教學樓下就聽到打下課鈴聲,剛放下雪兒,她便大聲的呼喚著宇的名字,宇站在窗台看了下我們隨即跑下樓來。
雪兒大概說了一下晚上要夜宿我家,宇急忙嚷嚷,「啊!還說晚上我們都夜不歸宿,把你一個人留在寢室裡不好呢,現在看來不用想了」。
雪兒輕翹起眉角問道,「什麼夜不歸宿」?
「上個禮拜縫紉班的偷跑出去,玩了一晚上學校都沒發現,所以今晚我們也準備出去,但又想到你腳不方便,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
「現在學校雖然不抓了,但會不會來個突擊檢查呢」?
宇抿著嘴角沉思了一下,「那乾脆我通知他們一點再跑好了」。
雪兒舒展著眉宇,「一點鐘應該沒問題」。
這時一個女生跟了出來,她好奇的追問,「你們晚上又要跑啊」?
宇和雪兒深沉的點了點頭,女生的眼睛冒出了一道光芒,「那乾脆我們班也跟著一起嘛」!
「可以啊」!宇含笑的說。
雪兒接了一句,「對了,你來我剛好跟你說一聲,晚上查房的時候我不在哈,我現在就要走」。
「放心好了,你南宮部長不打招呼,我們這些副部長都知道該怎麼做」。
宇調笑的把上了女孩的肩膀,「真不愧是紀律部的人,太懂得該怎麼處事了,哪像我那個文藝部,不交代清楚,他們就不知道做什麼」。
女孩嬌笑的望著宇誇獎著雪兒,「還不是我們南宮部長調教的好,她把我們這個部帶活了,哪像我以前呆的那個新聞部,條條款款什麼都規定的死死的,幹活一點勁都沒有」。
宇充滿笑容的注視著雪兒虛心請教,「逸雪,你是怎麼帶你那部門的」?
雪兒瞟了瞟女孩,「問她呀,有現成的人在」。
女副部長微笑的積極答話,「我們南宮部長就是習慣設個框架在那兒,在規定的時間內隨便你怎麼做,只要完成任務就行」。
「設框架」,宇輕揉著頭髮細語的說,「那我什麼時候該到你們部去參觀一下了,學點管理經驗回來」。
雪兒面帶一抹威嚴的回答,「那你最好是等到我們開會的時候再去」。
一番閒聊之下又打起了上課鈴聲,望著校園又恢復的平靜,我對雪兒發出一道溫柔的語句,「走吧,我背你回去」。
「又背,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快點吧,這是校園,你走這麼慢,被老師發現了怎麼辦」?
她撅著小嘴撒嬌的「嗯」著,很不情願的又上了我這艘賊船。
我背著她憨笑的踏上了樓後這條廢棄的鐵路,時不時抬頭望望我家的方向,看那抹光亮什麼時候才消失,我好跟雪兒回家。
來來回回在鐵軌上繞了幾圈,雪兒執意要下來,我很不捨得扶著她漫步在這道鐵軌上。
洗漱完後雪兒安靜的靠著床壁看著書,我打好地鋪命令道,「到我家來就別看書了,跟我說會話」。
「都說了一晚上了,嗓子都說干了」。
「那喝水」。
雪兒喝了口我遞來的白開水又埋怨道,「想著來你家,你家的燈又不會准點熄燈,我就可以看個夠,你還不准我看」。
「我家有我家的規矩,同樣是超過十二點就必須關燈」。
「你爸又不在」。
「我定的規矩」,說完以主人的身份關上了最後一盞壁燈。
雪兒「嗯」了半天,跟我拉扯了半天,又鬧了半天,終於敗下陣來安靜的躺在床上。
我透過窗外微弱的路燈笑望著雪兒,她現在越來越喜歡在我面前撒嬌了,總是動不動就發出鼻音來反抗著,我同樣也是越來越纏雪兒了,不是以前光光追隨就能滿足,現在似乎更多了一些深層的東西。
就像父親不在家,按理說我跟她應該是分房睡,可是我寧願打地鋪都不想離開雪兒身邊。
雙手枕在頭下,輕聲的開口,「雪兒,我問你個問題」。
「說」。
聽她不情不願的語氣,我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你還在生氣呀」?
「啊」。
「別生氣了,我們說會話嘛,也讓你那個腦袋休息一下」。
「哼」!
「呵」!她還真是一次只說一個字呢,我調笑的戲語,「你就跟我當初一樣,每次只說一個字,真是一字千金」。
「誰說的,我還可以說三個字,開燈嘛」!
雪兒的那個『嘛』字拖的特別長,我低抿著嘴角故作生氣的說,「不開」。
「哼,睡覺,睡覺」。
「別睡呀,我有問題要問你」。
「你問嘛,不過問完之後要讓我看書」。
「還帶討價還價的呀」?
「是啊」。
「那我不問了」。
雪兒等了半天終於沉不住氣,「說嘛,想問我什麼」。
我咬了下嘴唇低沉的述說著自己的感受,「我覺得跟龍娜那次之後,內心起了很多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