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以為然的吃了起來,下一秒雪兒又道,「你是不是在生氣?氣我剛才沒有叫你楓葉……哈,你很小氣哦」。
她說的對,我的確在生這個氣,但雪兒當著我面指出我的缺點,我覺得更氣,知道她是一番好心,只是覺得自己很沒面子,心口的一團熱火堵著難受,我抬頭大喊道,「老闆,再來碗冰粉,多加點冰」。
雪兒凝視著我半晌,半天才開口解釋道,「叫你葉楓,我都已經叫習慣了,現在改口叫你楓葉,我不可能馬上就改的過來的」。
「怎麼改不過來,別人都叫你逸雪,我還不是都一樣的叫你雪兒」。
「那是因為你從一開始就叫我雪兒,如果你叫逸雪叫習慣了,突然改口叫雪兒試試,再說你剛開始叫我的時候不是也只喊一個『雪』」。
「那是你讓我這麼叫的」,我得理不饒人的說著。
雪兒看著我一臉的嚴肅像,大喊道,「啊,我受不了了,總之我會叫楓葉,但有時也會叫你葉楓,所以你現在就給我乖乖的閉嘴吃冰粉,兩個不都是在叫你嗎?有什麼好計較的」。
「那不一樣,楓葉是你給我取的名字,就像雪兒一樣,除了我之外,誰也不能叫」。
「是嗎?你有這麼大的權利」,雪兒微笑的調侃道,「那是因為你從來都不在人前叫我,甚至都不說話,如果你在同學們面前叫我雪兒試試,不出三天,全班同學就會跟著你叫,因為雪兒畢竟要比逸雪好叫些」。
對啊!這個問題我為什麼沒想過,我又道,「那以後我在人前就叫你逸雪,單獨相處的時候就你雪兒,你也是」。
「我就不用規定了吧」,雪兒調笑的說著。
「不行,要規定」。
雪兒爽快的說,「好,將就你,誰叫我比你大呢」。
「什麼?你是把我當弟弟一樣的帶嗎」?
「不是嗎?我這個弟,有時任性的要死,又小氣」。
「老闆,再來碗冰粉,多加點冰」。
「還來,好,我不說了,不說了」。
……………………
「分我點啦,你反正有這麼多」。
「你要的話再叫啊,幹嘛舀我的」。
「弟弟就要乖乖的聽姐姐的話,不要鬧」。
「老闆,再來碗冰粉,多加點冰」。
「我投降了,好不好」。
「老闆,有熱冰粉嗎」?
「我叫你吃,現在知道冷了吧」。
「老闆,再來碗………………」。
次日。
語文課上,雪兒轉過頭對我說道,「把你的墨水借我」。
我看著擺弄鋼筆的雪兒,嚴肅的說,「叫我名字」。
聽著這話,雪兒抬起頭望著我,一臉的不解。
「叫我名字,你昨天說過以後會叫我名字的」。
「哦」,雪兒把嘴巴哦成了一個圓形,嬉皮笑臉的輕稱了一聲,「楓葉」。
「正經點」,我提醒著她的面部表情。
「我挺正經的呀」,依然一副嬉皮笑臉。
我拿出墨水,握在手中,再次強調,「好生叫」。
雪兒完全無視我這句話的來拿墨水,見我的手緊握,雪兒終於恢復神態的問道,「就一個名字,有必要這麼計較嗎」?
「有必要」,我的神色越來越黯然,我很看重彼此之間的這種暱稱,專屬我和雪兒兩個人之間的稱呼,不能跟第三人分享的稱呼,絕對有必要。
「楓葉」。
雪兒很溫柔的叫了一聲,我楞了一下,這種語調很銷魂,但這種感覺怎麼跟以往不同,總覺得沒有以前的葉楓來的自然。
我眉頭微皺的,再次要求,「重叫一遍」。
「有沒有搞錯」,雪兒一臉不耐煩的問,「你借不借嘛」?
「再叫一遍」,我沒有改變自己的立場。
「切」。
她不再將就我的轉過了頭,下一秒,雪兒轉向找前座的優借墨水去了,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緊緊的捏住手中的墨水,墨水盒瞬間變了形。
一上午雪兒都不再跟我說話,像是在懲罰我似的,我心裡越來越不是滋味,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確太小氣,太注重一些表面化的東西。
一節課接著一節課的走神,望眼欲穿的望著前面的雪兒,希望她能回回頭,能主動的跟我說說話,時間象飛速一樣的流逝。
直到中午放學,我終於鼓起勇氣的叫住了她,雪兒望著欲言又止的我,很體恤的叫著小賢幫她買飯,這時才坐回座位上,耐心的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