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君妍望著身旁熟睡中的俊顏,仿若隔世一般,等了十三年,她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事實證明她的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這個男人的確是個魅惑眾生,值得天下所有女子為之瘋狂的男人。
他不僅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顛倒眾生的絕世容貌,就連在床上,也是一匹驍勇善戰而又不失溫柔體貼的雄獅。
想起昨天晚上那個讓她欲罷不能的夜晚,尚君妍的臉上不禁立刻浮上兩道紅暈,那是她的第一次,她緊張極了,是他,在她耳邊輕聲細語讓她放鬆身體。
他溫柔的話語,輕柔的動作,讓她在緊張中徹底放鬆恐懼,隨著一道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不一會兒,便是難以言語的快感襲遍全身。
他帶著她一次又一次攀登最極致的快樂之顛!
「想什麼?這麼入神?」夏炎軒望著尚君妍臉上的緋紅輕聲道
「皇上,對不起,臣妾驚醒你了!」尚君妍忙道歉
「不是愛妃的錯,這個時辰是朕上早朝的時間,即使你不動,朕也會自然醒來的!」夏炎軒說著坐起來,「愛妃你再多睡一會,朕去上早朝!」
「影兒,侍候皇上更衣!」尚君妍柔聲吩咐道
不一會兒,夏炎軒便離開。
「影兒,更衣!」
「娘娘,皇上吩咐讓您再多休息一會,外面天色還早,娘娘還是再多睡一會吧!」影兒關切的道
影兒的話尚君妍自然明白,昨天是她從少女變成少婦的一夜,自然要比平時疲憊許多,但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躺在床上反而睡不好。
「本宮有事,只管更衣便是!」
見尚君妍態度堅決,影兒便去取衣。
當尚君妍一身水紅色宮裝,貴妃雲髻,金翠步搖出現在養心殿的時候,另在場所有的嬪妃們一個個都露出驚訝的目光。
一夜之間,尚君妍彷彿是脫胎換骨一般,完全變了一個人,她身上籠罩著若有似無的飄緲感,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容光煥發,唇角眉稍滿是一個成熟嫵媚女人的印記。
「嬪妾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尚太后看著尚君妍前所未有的自信模樣,眼底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讚賞,「平身吧!」
「多謝太后!」尚君妍緩緩起身,落落大方的坐在上官蘭兒的旁邊。
「端妃姐姐今天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方才妹妹差點沒有認出來是姐姐,看來這人真的和野草一樣,久旱逢甘露,這獲得雨露之恩,果然是不一樣的!」上官蘭兒一臉微笑的道極盡譏諷。
聰明如尚君妍,又豈非不明上官蘭兒的話中之意,將自己比作野草,尚君妍也不惱,笑道:「妹妹所言甚是,姐姐也並非不懂得雨露均沾的意思,妹妹近來膚色不佳,肝火中燒,今天晚上姐姐定會向皇上表明妹妹對皇上的思念之情。」
上官蘭兒一張臉立刻拉了下來,眼底含著怒意,心底暗自腹誹,「不就是承了一夜的皇恩,有什麼了不起,居然如此狂妄!」
但臉上卻是笑道:「姐姐真是大度,妹妹謝過姐姐了!」
陸辰汐是最討厭早上請安的時候,坐在那裡總是嬪妃們充滿火藥味的你一言我一語,原本昏昏欲睡的陸辰汐,聽到尚君妍的話不禁睜開清亮的眸子,聽她的意思,夏炎軒今天晚上還會駕臨瑤華宮?
「咳咳……」杜紫怡掩面輕咳 了幾聲。
「賢妃!你怎麼了?這幾日請安總見你咳嗽不止,身體哪兒不舒服?」尚太后關切的道
杜紫怡忙站起來回道:「啟稟太后,嬪妾前幾天感染風寒,至今未癒,驚擾太后,望太后責罰!」
「既然生病了就要看太醫,別以為自己年輕扛一扛就過去了,遭罪的是自己,一會回宮趕快命太醫為你診治抓藥,若再這樣咳下去,你的嗓子都要咳壞了!」尚太后滿面慈祥的吩咐道
「多謝太后關心,嬪妾遵命!」杜紫怡腑身道謝。
尚太后犀利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四周,「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跪安吧!」
待眾人走後,尚君妍來到尚太后面前,「姑姑,侄兒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姑姑!」
「是為了六王爺的事情吧!」倚在貴妃榻上的尚太后半瞇著眼睛輕聲道
尚君妍一怔,沒想到太后居然如此輕易看清自己的心思,「確實如此,侄兒不明白,為什麼姑姑要和陸辰汐站在一起,保留六王爺的性命,要知道,他對我們來說,始終是一個危害!」
「妍兒,你大概還不知道六王妃已經懷孕的事情吧?」
尚君妍身體一僵,心底的某一處有一點點的疼,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說這輩子都不可能要別的女人的男人,居然……
可見,男人說的話沒有一個是可信的!
好在,在她的心裡,對夏旭,是沒有一點點感情的,他的王妃懷孕對她也沒有什麼困擾!
「這件事情和六王妃懷孕有什麼關係嗎?」尚君妍不明白姑姑為什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尚太后突然重重的歎了一聲氣,「妍兒,有件事情哀家不能再蠻你了!」
聽著尚太后的歎氣聲,尚君妍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姑姑,什麼事情?」
「李太醫!」尚太后喚道,一個身穿官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給端妃診治一番吧!」
尚君妍有些莫名奇妙,「姑姑,侄兒沒有病!」
「你有病!而且病得還不輕!」尚太后痛心的道:「都怪哀家發現的太晚,否則……」
不一會兒,李太醫跪地道:「啟稟太后,端妃娘娘的身體確實如太后所預言的一樣,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子嗣!」
聽到太醫的話,尚君妍猶如五雷轟頂,臉色瞬間變得剎白,她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才和自己所愛的人關係有所突破,她還在幻想著在不久的以後她的肚子裡會有夏炎軒的骨血,她還想像著他們會一起過著幸福的生活。
她如瘋了一般揪住太醫的衣領,目光陰戾的道:「你說什麼?你憑什麼說本宮不會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