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兄,你不用求他,要死一起死,我從來就沒有後悔和你一起做這件事,即使我明知道我們的行動根本就不會成功。」夏澈奐聲音堅定的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明知道我會輸,還要和我做這樣荒唐的事情呢?」夏旭滿臉不可思議的道
「從小到大,我因為母妃身份地位低下,沒有人願意和我玩,是你,保護我,照顧我,事事為我著想,在我心中,你才是我唯一的親人,小時候我就暗暗發誓,這輩子誓死追隨你,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義無返顧!所以你說你想當皇上時,我連想也沒想的就支持你!」夏澈奐動情的道
「七弟……」此時的夏旭後悔不己,當時,他就不應該相信尚太后的話,相信自己有能力做這個帝王,信她會真的助自己一臂之力。
夏炎軒望著他們兩人兄弟情深的模樣,心底突然柔軟了起來,不管怎麼說,夏旭和夏澈奐都是他的兄弟,他們身上流淌著相同的血液。
「皇上,六王爺和七王爺雖然意圖謀反,但最終並沒有為國家帶來什麼危害,希望皇上能夠饒他們二人一命!」一旁的夏澤宇上前道,他實在不願意看到兄弟相殘的一幕。
「皇上,絕對不能放縱任何一個意圖謀反之人,放虎歸山等於自斷後路,請皇上三思!」說話的人是右相杜德正。
「夏炎軒,如果你還有一點人性,就放過七弟,他是被我硬拉攏過來的,你應該清楚七弟的為人,他的心思從來就沒有放在政治上過,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殺要刮隨你便,我請你留七弟一命,下輩子我夏旭為你做牛做馬在所不惜!」夏旭神色緊張的道。
夏炎軒陷入一片沉思之中,一邊是江山設計,一邊是手兄之情,他究竟該怎麼辦?
「來人,將罪臣夏旭,夏澈奐押入天牢,等候處置!」夏炎軒聲音冷洌的道
「皇上……」
杜德正還想說話被夏炎軒立刻打斷,「各位大臣不必多言,朕意已決!」
一旁的杜德正不得不閉上嘴巴,夏炎車的性格他還是瞭解的,還是不要自找麻煩了!
「皇上,逆賊已擒,皇上是否該覆行諾言?」一旁的易瀟鴻上前朗聲道
夏炎軒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之色,隨即道:「朕乃天子,金口既開,又豈會出爾反爾,易瀟鴻上前聽封!」
易瀟鴻忙上前恭敬跪地行禮,「草民領旨!」
「此次宮變,易瀟鴻功不可沒,特封為正一品太尉!」
夏炎軒的話一出口,台下的人唏噓不己,太尉一職空席已久,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文開全才之人選,這次,卻要一個江湖武士擔當重任,特別是那些武將心中著實不甘。
「皇上,易瀟鴻乃是一介武夫,在江湖中靠打打殺殺謀生,微臣覺得太尉一職並不是他所能夠勝任的。」杜德正上前進言道。
易瀟鴻立刻投以一個狠辣的目光看向杜德正,心裡暗自腹誹,『好你個杜德正,仗著自己女兒是賢妃,居然敢說自己只是一介武夫,你等著瞧,老夫定讓你生不如死!』
杜德正並沒有被他陰戾的目光嚇到,回以易瀟鴻一個鄙視,不屑的目光,也難怪,自古文官就看不起那些武官動不動就以暴力解決問題和粗口粗腳,更何況,易瀟鴻的確是一個江湖打打殺殺之人。
夏炎軒當然也知道易瀟鴻是一個危險的人物,特別是讓他做掌管軍權的太尉一職,更是險中之最,但眼下,他的實力還不足以和易瀟鴻抗衡,唯有先讓他放下戒心,再作進一步打算。
「好了,杜愛卿不必在為此事進言,易大人這次護國有功,太尉一職當之無愧。」夏炎軒說著看向另一邊站著的陸爍華,聲音嚴肅的道:「陸爍華上前聽封!」
一身戒裝的陸爍華身姿驕健的跪在殿前,聲音鏗鏘有力的道:「草民參見皇上!」
「陸爍華在此次宮變中臨危不亂,堅守玉門關,有大將之風,特此封為正三品將軍!」
陸爍華微微一愣,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就被封為將軍,結結巴巴的道:「皇,皇,皇上,草民只是盡自己的微薄之力而己,忠心愛國是每個做臣子應該做的事情,草民不敢居功!」
夏炎軒笑道:「陸丞相果然教子有方,陸爍華你不但有才學,有膽識,而且謙虛有禮,朕很欣賞你,將軍一職讓你去擔任是對你的信任,希望你不要辜負朕對你的一番期望。」對於立陸爍華為將軍,夏炎軒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想要借由陸爍華來去監視易瀟鴻!
陸爍華聽夏炎軒話都說到如此份上,再推辭便是不識好歹,而且,夏炎軒之所以這麼做,相信也是他妹妹的意思。
「臣一定盡心盡力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為朝廷訓練更多武藝精湛的士兵,報效朝廷。」陸爍華聲音堅定的道。
夏炎軒臉上露出一抹疲憊之色,淡淡的道:「今日早朝就到此為止!」
王公公忙大聲喊道:「跪拜,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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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六王妃求見!」采宣道
陸辰汐嘴角露出一抹輕笑,她就知道,陸詩畫會來找她,淡淡的道:「宣她進來吧!」
陸詩畫一見到陸辰汐就忙跪在她腳邊,聲淚俱下哀傷的道:「娘娘,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六王爺吧!」
陸辰汐一臉為難的道:「姐姐,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有什麼事情坐下來好商量。」
「不,娘娘,你一定要答應我救救六王爺!」陸詩畫哭道
「姐姐,你何苦為難妹妹呢?六王爺犯的是謀朝篡位的死罪,我又有什麼辦法救他呢?」陸辰汐滿臉為難的道
「娘娘,皇上那麼寵愛你,只要你肯在皇上面前替六王爺求情,相信皇上一定會枉開一面。」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以前你和陸雨涵聯手欺負我的時候,為什麼不想想有一天你們會來求我呢?」陸辰汐恢復臉上的偽裝冷冷的道
陸詩畫渾身一僵,隨即哭道:「對不起,對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好,請你看在我們姐妹一場和我腹中已有孩子的份上,幫我一下吧,我的孩子還沒有出世,他不能沒有父王!」
陸辰汐驚訝的望著陸詩畫,「什麼?你懷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