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汐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記溫熱的吻給堵住,夏炎軒溫柔的在她唇上輾轉,陸辰汐立刻感受到他身體的某個部位起了變化,不禁全身一僵。
夏炎軒強制壓抑自己心中那種想要她的衝動,將她溫柔的環抱在自己懷裡,輕聲道:「乖,快睡覺吧!」
陸辰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渾身一僵,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寶貝,乖,快睡覺吧!」夏炎軒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閉上眼睛。
不一會兒,便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而陸辰汐依然沉浸在震驚之中沒有反應過來。
她輕輕的抬起頭,看到夏炎軒緊閉的鳳眼,眉頭深鎖,好像很累很累一般。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神色為什麼看起來是那麼的疲憊?
被他緊緊抱著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陸辰汐嘗試著脫離他的懷抱,他的雙手卻緊緊的禁錮著她,讓她怎麼掙扎也離不開。
陸辰汐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慢慢閉上眼睛。
也許是吃了藥的原故,也許是她真的累了,躺在夏炎軒的懷抱裡,不一會兒,她就進入了夢鄉。
原本雙眸緊閉的夏炎軒睜開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子,目光深深的凝望著懷中的人兒,充滿了愛戀,充滿了不捨,充滿了疼惜。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陸辰汐,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
他在心中默默對著懷中的佳人用生命起誓!
**
一轉眼時間過去了半個月,這半個月來,每天晚上夏炎軒都會到棲鳳殿,親自喂陸辰汐吃藥,擁抱著她入睡,在他的精心照顧和呵護下,陸辰汐的身體很快就恢復了以前的狀態。
而且,陸辰汐的武功也恢復如初,夏炎軒在不知不覺中將解藥放在了湯藥中將陸辰汐身體裡的毒給解了,他之所沒有當面告訴她,是因為不想讓她再去想以前他是如何的折磨她,現在,他只想好好的補償她。
「娘娘,今天外面天氣不錯,沒有太陽,風兒吹得也舒服,奴婢陪你到外面走一走吧!」采宣柔聲道
陸辰汐想想從被打入冷宮到現在,她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出去感受一下外面的氣息了,便點頭欣然應許。
陸辰汐想著入宮以來的種種遭遇,物是人非,不管世事如何變遷,御花園裡好像永遠不會變化一般,依舊是那樣的美麗,依舊是小橋流水,亭台閣樓,百花爭放,而她,卻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單純而又善良的陸辰汐。
忽然,陸辰汐看到一位身穿水綠色裙賞的女子站在閣亭中,面色幽幽,眼裡有訴不盡的複雜之色,那不是賢妃嗎?她有什麼心事嗎?
賢妃,給陸辰汐的感覺一直很好,從她們在太后那裡第一次見面,賢妃便替她求情,她有種獨特的氣質,就像她的人一般,淡淡的,柔柔的,給人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賢妃姐姐,你站在這裡做什麼呢?」陸辰汐微笑著上前道,低頭看到八仙桌上擺放著一副畫,只消一眼,她就認出了上面的人是誰。
那正是她還在冷宮時,那個戴著鷹頭面具的神秘男子!
賢妃見是陸辰汐,忙一把將畫像收起來,神情有些慌亂的禮禮,「嬪妾參見皇貴妃娘娘!」
「姐姐,你這是做什麼?你我之間還需要行此大禮嗎?」陸辰汐見她如此害怕別人見到那副畫,也就沒有揭穿。
心裡卻在暗自腹誹,杜紫怡和那個可惡男人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賢妃微微一笑,「國有國法,宮有宮規,可不能亂了章法,以免招有心人口實。」
陸辰汐也不再和她計較,她知道賢妃一向是一個很小心謹慎的人,「對了,賢妃,剛才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可是有什麼難心事?不妨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解決?」
賢妃身體一僵,臉色微微一些變化,隨即又笑道:「沒有,嬪妾在這宮中吃得好,用得好,怎麼會有難心事呢,是貴妃娘娘多想了。」說完眼底露出一抹深深的落寞,今天,是她的生日,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像他所說的那樣來為她慶祝。
她眼底的複雜之色被陸辰汐盡收眼底,陸辰汐更加覺得這個一向孤傲淡然的賢妃身上有很多的秘密,她總覺得賢妃完美得有些假,像是一個洋娃娃一般,很不真實。
據她所知,賢妃以前是宮中最得聖寵的妃子,自她入宮以來,皇上就很少到她的宮中,而賢妃,那一點也沒有爭風吃醋的樣子,對任何人都是極其禮貌,極其友好。
沒有一個女子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失寵可以做到像她這樣淡然處之,唯一可以說得通的是,她根本就不愛夏炎軒。
賢妃見陸辰汐在打量自己,忙笑道:「貴妃娘娘的身體可好點了?」
還沒有等陸辰汐回答,就聽到後面傳來一聲諷刺的聲音,「賤人就是賤人,寧願犧牲自己的孩子也要粘著皇上不放,真是一個不知廉恥,心腸歹毒的女人。」
陸辰汐知道那是上官蘭兒的聲音,不過她說的也沒有錯,在這個皇宮上下誰不知道她懷孕的事情,又有誰不知道她即使被打入冷宮,夏炎軒依舊會到冷宮去寵幸她,而她的孩子在短短幾日就流產,不明所以的人肯定會有所想法……
「大膽,見到貴妃娘娘不但不行禮,還出言不訓,蘭妃娘娘懂不懂什麼叫尊卑之分?」采宣望著上官蘭兒神色嚴肅的道
上官蘭兒到陸辰汐面前屈身,「嬪妾參見皇貴妃娘娘。」說著不等陸辰汐說話就徑直站了起來,臉上帶著不屑的微笑,「用自己皇兒的性命換來的皇貴妃之位,不知道你做得舒不舒服?夜裡會不會被惡夢驚醒?」
陸辰汐心口疼得難以言喻,但她不想和上官蘭兒計較,不管怎麼說,上官蘭兒的孩子也是因為她才沒有的,對蘭妃,她心懷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