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灑在寂靜而荒涼的樹林裡,偶爾有一聲烏鴉的啼叫聲劃過寧靜的夜空,讓人忍不住心起顫慄,月光下,一襲白色雲裳的女子跪在一座孤立的墳前,絕色的容顏上掛著一抹未干的淚痕,只是那額頭的一抹暗紅,讓她看上去有說不出的詭異與恐怖。
為了不讓相府裡那裡有心人發現她的蹤跡,在出門的時候,她特別為自己妝扮了一番,相信這樣的她絕對不會有人認出來。
「娘,你泉下有知看到了嗎?看到那些人的醜惡嘴臉了嗎?如果我早點憤起反抗,也許你就不會離我而去,娘,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娘,你喜歡親靜,那個負心漢爹爹說這兒是你以前最喜歡來的地方,你喜歡在這裡彈琴,跳舞,以後,你將永遠在這裡居住,不會有人敢來打擾你,娘,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哥哥,一定會和哥哥好好的活下去,我答應你,不會找那個負心漢爹爹報仇,但我會讓他一輩子活在對娘親的內疚之中,至於,那些把你逼向絕路的人……」陸辰汐傾城的臉上劃上一抹狠心,眼神冰冷的如臘月的寒冬,一字一頓的道:「女兒一定要她們生-不-如-死!」
突然,一陣撕打的刀槍聲伴隨著男人狠戾的聲音傳入陸辰汐的耳朵。
「兄弟們,都給我小心點,雖然這賊人受了傷,武功還是不容小窺,給我殺!」
出於本能的好奇心裡,陸辰汐揮動衣袖發動武功向聲音處追去,很快,她看到七八個蒙面黑衣人圍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刀刀致命,恨不得一劍刺穿那人的心臟,因為是夜晚,她看不清那人的長像,只見那人身材挺拔修長,有著一雙皎潔如明月的眸子閃閃發光,武功深不可測,可是,他的劍法似乎並不怎麼準確,明明可以一劍擊斃襲擊者,卻偏偏像是手抽筋似的劍鋒偏向一邊。
被刺客襲擊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從易家堡剛剛出來的夏炎軒,他離開易家堡兩刻鐘就遇到這些刺客,一直躲躲打打來到這偏僻的地方,這些人武功奇特,他可以肯定絕對不是易家堡的人,而且,易家堡雖然在江湖上地位很高,但讓他們去刺殺一國之君還是沒有那個膽量的。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瞄準了目標,從背後飛起直直的刺向白衣男子,看到這危險的一幕,陸辰汐想也沒有將手中長紗帶一揮,準確的將刺客手中的劍捲住並擊落,並且來到夏炎軒身邊。
「你是誰?何必多管閒事?」一個黑衣人冷冷的道
陸辰汐看了身邊的夏炎軒,見他受傷不輕,聲音異常冰冷的道「以多欺少,本姑娘就是看不過去,這個閒事我管定了!」原本,她也不想惹事生非,但她就是看不慣一群人欺負一個人,也許是切身體會的感受吧,所以當看到白衣人有危險時,她想也沒想的衝了出來。
「殺一個也是殺,多你一個也無所謂!」黑衣人冷冷的說完一群人一齊圍攻上來。
現在的陸辰汐想要對付這些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需三五招就將幾個人打得落花流水倒在地上,她並沒有要這些人的命,因為這些人與她無怨無仇。
「這個男人我救走了,你們好自為之!」陸辰汐漂亮的眼眸掃視一圈地上的幾個男人,將身邊的白衣人攬腰騰空而起。
陸辰汐帶著夏炎軒來到一處草屋前,把他安置在草堆上,「你受傷了,我現在先幫你…………」
她的一句話還沒說完,身體立刻被夏炎軒點上穴道。
「你要幹什麼?」陸辰汐聲音冷冷的道:「難道,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
「對不起!」夏炎軒說出他生平有史以來第一聲道歉。
在陸辰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只覺得下身一記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讓她忍不住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