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換好不好,你看你的那只這麼小的,我的這只這麼大的,我爹說,我的這只可是長耳兔裡貴族喲,」那孩子越說越得意, 雖然長的也是人模狗樣,可是一臉的狂妄的樣子,卻硬是讓他少了三分可愛。
嘟嘟抱緊小兔子,堅決的搖頭,「嘟嘟不換,兔兔是嘟嘟的朋友。」
那男孩一聽不樂意了,「哼,小野種,沒爹沒娘的,有什麼了不起的。」
嘟嘟的雙眼一紅,卻硬是忍住眼淚,「才沒有,嘟嘟不是野種,嘟嘟有媽媽的。」一雙漂亮的眼睛紅了起來,可是卻是始終都沒有哭。
那男孩撇起了嘴,將手中的兔子直接扔回了靈獸袋裡,雙手猛然的向前,不由分說的就要搶嘟嘟懷裡的兔子,他都五歲了,怎麼可能打不過一個才三歲的小不點,再說了,他爹可是仙師。
只是,當他的手剛要碰到了小兔子時。就感覺手指像是被什麼紮了一樣,然後他收回手,就看到一雙幽紫色的眸子。
「啊……妖怪啊,娘救命啊,有妖怪,」伴著他的淒歷的哭聲 ,就聽到了一陣砰的一聲,那男孩邊人帶哭撞在了牆上。可能是真的撞疼了, 那孩子扯開嗓子大哭了起來,甚至還在地上找破打著滾兒。
「冬子,」一個女人在聽到了自己兒子的哭聲後,連忙的跑了出來,見到自己的兒子摔在地上,整張臉都是沉了下來,
「娘,娘,他是妖怪,他的眼睛會吃人。」那孩子一見到娘,抱著他娘的腿就不放,身體還不斷的發抖,那雙紫眼睛,好可怕,就像一根刺一樣,直的扎入他的心裡,他現在還小,還不明白,等到他有一天長大時,才發現,那根本就叫威壓。
「又是你這個野種,給老娘滾遠一些,見到你就生氣。」那女人唾了一口,也不管面前是不是三歲的孩子,什麼話難聽就罵什麼,她抱起自己的兒子,用袖子擦了一下孩子的臉。冬子,娘說了,不要讓你這種小賤種呆一起 ,沒爹沒娘的孩子,誰知道是哪裡生出來的,她嘴巴一開一合,左一種小財種,右一種小賤人,這孩子罵人的話可能都是從他娘這裡學來的。
「可是娘,我想要兔子,」他指了一下嘟嘟懷里長耳兔,眼紅極了。
「哼,那有什麼了不起的,不要忘記了,你爹可是仙師,娘這就讓爹抓去,不要說一隻,十隻都行, 」那女人抬起下巴驕傲無比的說道。
「好,」小孩子哪能記住太多事,一聽的有玩了 ,連疼都是忘記了。
「走,回家去,娘今天做了你最喜歡的吃的東西。」那女人說著,還瞪了抱著兔子的孩子一眼, 眼裡的輕蔑十分的明顯。
「好,」他兒子拍著小手,一聽有難吃了,一張髒兮兮的小臉,都是顯的可愛了很多。
「冬子,記的以後不要和小野種玩 ,小心不要被他給帶壞了。」那女人又是乘機教育著兒子。
「好,」冬子用力的點頭,什麼兔子,小賤種,估計現在都沒有他的飯重要。
那女人這才是滿意的抱著兒子離開,只留下了一個孤孤單單小人兒站在原地,。
空氣裡有著一聲輕輕吸鼻子的聲音。
嘟嘟起起頭,沒有人看到那一張小臉上早已經淚流滿面。大顆大顆的眼淚從他的眼角滑下,他用小手擦了一下眼睛,可是卻是總是擦不乾淨。
媽媽說,嘟嘟是長大了, 不能哭的。他不斷的擦不斷的哭。眼淚啪達啪達的全部落在懷中兔子的身上。
一雙小手滿是淚水,眼睛也是紅腫起來。
「媽媽,嘟嘟想媽媽。」他抱起兔子一個人坐在地上,小聲的哭了起來。一隻小手還在不斷的擦著眼淚。抽抽噎噎的聽的人十分的心酸。
媽媽在的話,也會給他做好吃的東西,媽媽也會抱他,媽媽會哄她睡覺 ,會講故事給他聽,媽媽也不會讓別人欺負他。明明是冬子不對,可是為什麼要罵她。
「媽媽, 嘟嘟不是小賤種,對不對?」一雙小肩膀不斷的顫抖著,小小的孩子就縮在那裡,懷裡的免子,不斷的爪子著他的小手,可是他還是在哭著。
直到了一隻溫暖的手放在他的頭頂上。
他抬頭,一雙幽深的黑眸正盯著他,那隻手放在他的小臉上,只需要一根手指,就可以將他一臉的淚水擦乾淨。『
嘟嘟的小肉手握住了那隻手指 ,人家的一個手指頭都要比他小手大。這是一種很奇怪的對比,似乎只因為這一根手指 ,讓這一大一小這樣的對視著。
男子蹲在嘟嘟的面前,手指任他握著,然後空出的另一隻手將他的頭髮撫好,這樣的又是一個漂亮可愛的小寶寶了。而他的手指在劃過嘟嘟身上的衣服時,眼眸中微閃過了一抹紫色。
「為什麼哭?」好聽的聲音,又暖又安然。
嘟嘟的小嘴一扁,眼淚又是叭達叭達的落下,一雙小手摟住了男子的脖子,男子有些微愣,有些笨拙的將他小小的身子摟在懷裡。好了,不哭了,「告訴叔叔為什麼要哭,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嘟嘟搖頭,還是抽抽噎噎的,將自己眼淚全部的抹在人家乾淨的衣服上,而男子只是輕拍著他的小小的背。「寶寶乖,不哭。」他不知為何,突然間有些心酸,為了這個哭紅了雙眼的孩子。
嘟嘟抬起自己的小腦袋,盯著男子漂亮的黑眼睛,小嘴扁的很厲害,「叔叔,嘟嘟想媽媽,嘟嘟不是小賤種,嘟嘟有媽媽疼,有媽媽愛,嘟嘟是有家的孩子。」他邊說邊抽噎,讓男子身邊的站著的一干人,都是臉色難看起來。
是誰在孩子面前說這些話的,這麼小,這麼可愛的孩子,誰這以狠的。
男子眸色暗了起來,清眸隱隱的紫光泛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