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語氣,根本就不將元嬰修士放在眼裡,而那名元嬰修士臉上閃過了不悅,似是在忍著什麼。
「哼,」他冷哼一聲,然後走過了江凌。手一揮。江凌感覺自己的身體一軟,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放開我。」江凌憤怒無比。
「放開你,呵……」姚青蘭笑她的不自量力,都到了什麼時候了,她在做夢嗎。
江凌咬緊自己的嘴唇,低下的長睫不時的顫抖著,而她悲哀的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能力去反抗。
可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死在這裡。她想要發好的活著。
「抓住她, 不要浪費時間,」姚青蘭不悅的瞪了元嬰修士一眼。
元嬰修士氣結,恨自己被一個小丫頭命令,他的喉嚨裡不知道說了什麼,一張臉也是鐵青了起來。
那只火蝶還在飛舞著,他的手指現在都在疼著,她以為他不想抓嗎?火蝶的光似乎暗了一些,那元嬰修士見樣,手指冒出了一團青光,就向江凌的臉邊抓去。
然後一陣尖叫聲響起。元嬰修士捂著自己流血的手。一雙手已經被燒著了,甚至不管他用什麼辦法都是沒有撲滅,而那火還在繼續的向上燒著,轉眼間,就要澆掉他半個手臂。
他的臉色鐵青,咬著牙,用力的拿起手中的飛劍,而後手起刀落。
血瞬間從了的手臂湧了出來,然後一隻燒了半邊的手就掉落在了地上。很快的 ,就燒成了一團粉沫。
眼前的一切,不僅姚青蘭愣了,就連江凌也是。
她伸手撫上自己的脖子,摸到了一顆珠子,這是,絕殺明熙給她帶上的,現在卻是救了她的命,而她感覺有股暖流從珠子處不斷的湧向她的身體各處,先是手再是腿,然後一點一點的向下。
她費力的站了起來。讓冰火雙蝶纏住那名元嬰修士,在面前的兩人還在發呆時,不顧一切的向前跑去。
「該死的女人, 傷了本仙的身體,本仙讓你死。」元嬰修士臉色鐵青,雙目腥紅,被少了靈氣的冰火雙蝶纏著,雖然不會被澆傷,但是 ,卻是沒有辦法閃身離開,他咬牙,拿出手中的飛劍,飛劍就已經丟了出去,他自己又是拿出一件法器,一隻手不時的擋著冰火雙蝶。
飛劍劃破了空氣,只看到了一片青光追著江凌在跑。
江凌的腳步一滑,跪在了地上。
她只能呆呆的盯著那把飛劍不斷的向自己飛來,劍尖直指她的心臟。
嘶的一聲。她閉上眼睛,卻是沒有感覺疼痛。
她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只感覺眼前的白光一閃,她手腕上珠子自動的升起了了防護罩護著她。那青色的光劍,一聲又一聲,撞著光團,而青劍每撞一次,光團就要弱一些。
江凌用力的喘了一口氣,頭上的冷汗不斷的落下,她伸向自己的腰間,儲物袋沒有了,這才想起自己的儲物袋被姚青蘭拿走了,她集中精神,想要進入清源洞天裡。
似乎有些鬆動。她的眉心緊緊皺起。
快可以了,已經感覺到了。
卡的一聲。似乎是什麼碎掉的聲音。
她睜開眼睛。姚青蘭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而她手中現在拿著劍直指她的腹部。而且已經有一部分刺了進去,。
「我不會讓你活下去的。」姚青蘭用力的抽出劍,血順著劍尖流了出來,她的唇角揚起一抹極美的笑,可是卻是陰冷無比。
再一次,她將劍刺了進去。
可是當劍快要刺到江凌小腹時。一團紫光從她的小腹處猛然的閃了出來。
姚青蘭感覺自己的手心一疼,她手中的劍,掉在了地上 ,而且從中間一分為二。
「那是,什麼東西……」姚青蘭手指麻木的不斷的顫抖著,根本就拿不了任何東西。
江凌捂著小腹,疼的咬緊了唇,血順著她的指尖流了下來。 卻是有一團淡淡的紫光不時的繞在她的手心上,她不知道是為什麼,只是感覺小腹處,開始疼著,接著慢慢的似乎是有一陣清涼開始一點一點的滲入。
但是,她的危機還沒有結束,那個元嬰修士的飛劍再一次的飛起,瞬間已經被他給握在了手上,冰火雙蝶最後一絲光線消失在了空中。
江凌無力坐著。她輕輕的吸了一下鼻子。
她知道死神已經向她抬手了。
一滴淚水,從她的眼角慢慢的落下。她抬頭看著天。奇怪的,卻是想到了絕殺明熙微帶著笑意的雙眼。
他說,如果有機會,再給做淺草雞吃。
可是 ,她卻是沒有機會了。
元嬰修士提著劍走了過來。他的一張臉都是扭曲著,想他堂嘗元嬰的修士,竟然輸給了一個才辟榖期的人,甚至還生生的毀去了一隻胳膊。修士的身體已經不是肉體凡胎,什麼傷都會好的極快。
可是,保有斷肢, 不可能再生。
所以,他恨,他恨極。
他要殺了這個女人 。
他提劍,用力的刺了下去。劍尖直下。一團強列的紫光閃了出來,讓他和姚青蘭同時的閉上眼睛。而等他們再次睜開雙眼之時,元嬰修士的劍掉在了地上。而奶青蘭的劍卻是斷成了兩截。
而江凌剛剛呆的地方。此時,除了一片塵土之外,什麼也沒有。
她跑了。
該死的,姚青蘭的氣的臉都青了。
她又是轉向身後的元嬰修士,一張漂亮的臉難看極了,「你怎麼這麼沒用啊,連一個辟榖期的都打不過,還元嬰修士?」一字一句諷刺不斷從這張紅潤的小嘴裡吐了出來,再加上頭髮微微有些凌亂,此時的哪還是姚家的大小姐,明明就是一個潑婦。
那元嬰修士狠狠瞪著姚青蘭,像是毒蛇一樣的眼神讓姚青蘭打了一下冷戰,屬於元嬰期的威壓。讓她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她才是知道,如果這人想要殺她,根本就是舉手之間的事。
「如果如果你再這樣跟本仙說話,本仙不管你是不是姚家的女兒,定會要你神形具滅,」他甩了一下袖子 ,可惜只是有一隻手了。
今天的他真的倒了霉了,不但沒有殺死人,還廢掉一隻手,這虧,他吃的窩囊。